们在嫉妒之余说了什么,三公主一定是个美女,不会错的。美女当前,岂可放过?我是连绮罗都望尘莫及的京都第一号大情圣呀,这样空手回去,不是太丢脸了?
最初只是单独的好奇心,但是轻浮的本性像是被点燃导火线似的,再也无法压抑了。宰相中将毅然打开门,径行走入室内。
把门关紧,从里面闩好锁后,毫不犹豫地挪开了屏风。
“谁?美浓吗?”
很清楚地听到一些声响,三公主边问边转过身来,顿时张大了眼睛。
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那里!说起男人,除了绮罗之外,三公主从来没有正式接触过。连跟父亲见面时,都是隔着御帘或是屏风。所以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对三公主而言,简直无法想象。
不可思议的感觉超越了恐惧,三公主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而宰相中将则是无比沮丧,一时呆立在原地。他一直以为,绮罗所深爱的人,即使不会比绮罗打扮成女人更漂亮,也应该是个相距不远的美女。
可是眼前的三公主,虽然不是侍女们口中的丑八怪,却是姿色平平
不,女人不可以只看脸蛋的
已经强行入屋了,宰相中将为了鼓舞自己,只好拼命去想她的好处。
绮罗说过,喜欢她的单纯。对了,最重要的是性格和脾气!
他再一次打量三公主,发现她的大眼睛和嘴唇,很纯真可爱,披肩的发丝柔和亮丽。中将花心的本性,此时涌现了出来。想到要征服一个被绮罗深爱的女人,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就更增长了宰相中将的挑战心。
中将推开屏风,握住三公主的手。
“我从很久以前就暗恋着你了。你跟绮罗结婚时,我曾想过要放弃恋情。可是我做不到。每个晚上我都无法入眠,想的是你的事,浮现的是你的身影。我所爱的人呀!请接受我的情意。你是右大臣家的公主,又是深受皇上宠爱的绮罗三位中将的妻子。爱上你,根本就是赌命。可是,我不顾一切危险,跑来见你,希望你不会弃我于不顾!”
当花花公子的第一要件,就是心情必须融入自己编出来的谎言里。所以,宰相中将已经完全陷入那种情绪之中了。
不顾一切愉偷潜入的热情,已烧尽了他的理智,他一把将三公主拉入怀里。
不料,三公主竟然乖乖躺入了他的怀里。宰相中将一时傻住了。
再怎么被那些充满真情的话所感动,还是应该稍为抵抗一下才对。看到潸潸落下的泪滴,还有猛烈挣扎的样子,才能燃起新的斗志,进入第二阶段嘛
怎么搞的,难道她已经很习惯这种事了?
中将的心冷了一半,可是已经拉入怀里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而且再拖下去的话,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中将下定决心,用手托起了公主的脸。
可是,公主还是神情呆滞,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中将愈来愈逼近的脸
实在做不下去了!哎!
中将在心中打了退堂鼓,一边还是迅速地吻了公主。可是,还是没有反应。
三公主紧紧闭着双唇,一点都没有配合他的意思。但是也没有推开中将,或是咬他一口逃走的迹象。就那样默默地让中将的子诼住自己的嘴。
不一会儿,突然整个人倒在中将臂弯里。
“喂!怎么了?”中将吓得大叫一声。
“不、不能呼吸呀嘴被堵住了”三公主红着脸说。
中将的思绪完全混乱了。
“说什么傻话?当然是要用鼻子呼吸呀!喘不过气来,当然会窒息的。可是有那种感觉时,就彼此移开一下嘴唇、吸一口气就行啦!”
“是吗?你知道得真多呀!”
三公主讶异地看着中将,笑了起来。
中将的思绪更混乱了,他半赌气似的,将抱着三公主的手臂更用力地
第二天,美浓比平日加快了脚步,赶往西屋。因为跟情人难舍难分,不知不觉睡过了头,早已错过了开格子窗的时间。
三公主睡觉和起床的时间都很规律,从不赖床。美浓想到三公主一定已经醒来了,就更加紧张了。可是,走到西屋一看,四周一片寂静,好像还没起床。美浓安下心来,老神在在地走入屋里。
“公主!还在睡呀?该起来啦!住在东屋的宰相中将都走了呢,他虽然没有公主的夫君漂亮,也是一个很出色的美男子呢!”
她边说边移开屏风,看到公主已经醒来。靠着肘枕,呆呆的望着后门。
“公主,你怎么啦?”美浓忙着准备洗脸水,一边问她、一边东奔西走的。“美浓!”
突然,三公主转过头来,叫住了不停走动的美浓。那声调非常不寻常,又很急促,美浓马上站住了。
“怎么了?”
“伊伊是”
“伊?伊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三公主涨红着脸,闭上了眼睛。她无法对美浓开口。
那就是“伊”吗?刚开始时,喘不过气来,差点窒息,但那一定是“伊”了。再来是“露”最后是“哈”。我也觉得很痛,可是他好强壮,充满帅劲。宰相中将他说他一直暗恋着我呢啊!这一切都是第一次!第一次
三公主反复想着,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她按住了胸口。对了!是第一次。
“美浓,如果是夫妻的话,一定会作伊露哈的事吗?”
“老天!一大早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呀!快洗脸吧?”
“喂!告诉我呀!”三公主固执的问着。
美浓无可奈何,苦笑着说:“是的。世界上没有不做伊露哈的夫妻。每件事都有程序,要经过伊、露、哈的阶段,才能有小宝宝的。”
“可是,也有不那么做的夫妻吧?”
“那一定是彼此怨恨的夫妻,或是其中一方非常讨厌另一方,或是彼此厌倦的夫妇,才有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非常讨厌?”公主面露惊慌。
美浓吓了一跳说:“公主,你干嘛这么吃惊呀?那种事不会发生在你们夫妇身上的。”
三公主根本无法静心听美浓说话。她只知道她和绮罗之间,没有夫妇应有的伊露哈程序。
“为什么要讨厌?为什么要怨恨呢?”
“这个嘛!譬如说有一方出轨的话,另一方当然不高兴啰!”
“出轨?”
“就是跟合吃三日饼(结婚初夜三天后,合吃饼的习俗)以外的人,做了伊露哈的事嘛!”
美浓想,反正单纯的三公主是不会懂这些事的,就用很轻松的语气笑着说。
“跟合吃三日饼以外的人做了伊露哈?”三公主抖颤起来。
那么,昨晚我毫无疑问的,是跟合吃饼的绮罗之外的人做了伊露哈不是吗?因为我像是那种会出轨的女人,所以绮罗讨厌我?不跟我做伊露哈?
鲍主忘了出轨不过是昨天的事,在那之前,她跟绮罗之间本来就没有牵涉。如果能想到这一点,她或许就能整理出比较有建设性的思绪。
美浓发现公主不太对劲,跑了过来。
“公主你做恶梦了吗?呀!这滩血是每个月的秽物吗?”
“什么?什么东西?”
从知道伊露哈的意义那一剎那,三公主满脑子都是:绮罗为什么不碰自己的疑惑,以及身为有夫之妇出轨的恐惧,几乎已经到了将近精神崩溃的状态了。根本搞不清楚,美浓在为什么事大惊小敝。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周期乱了?不是两个礼拜前才刚结束的吗?看你这么恍恍惚惚,可能真是周期不顺了。总之,先躺下来再说。如果真是秽物,得吃斋戒食物才行呀!”
美浓慌慌张张的跑向厨房。三公主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直觉告诉她,安稳无色彩的生活,已经开始渗出了颜色,她感到一阵寒栗。
宰相中将回到家后,遣走所有的人,关上所有的板窗,连御帘都放下来。再用屏风等所有可以立起来的东西,围成一个四方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后,才能慢慢察觉出事态的严重性。
这之前,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他在走出公主房间、坐在牛车上颠簸时,脑中都是一片空白。
是第一次!三公主竟然是处女之身!
可是,如何叫人相信呢?虽然亲眼看到了落红的证据,还是难以相信。
绮罗居然从未动过三公主!
他爱三公主爱到连皇上都要他节制的地步,值夜时也从不忘给三公主送情书,听到有珍贵的女性布料问市,就亲自去买给三公主。这样的绮罗,怎么可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绮罗无能?或者他是对女人没兴趣的同性恋者?不,不可能!以他的美貌,如果是同性恋的话,早就被兵部卿宫的毒牙给咬了。可是,不曾听过这样的传闻,绮罗身边也看不到面貌皎好的男童不懂,我实在不懂!对了
中将想起一件事!在丽景殿时梅壶皇妃说:“听说三公主还很孩子气呢!”
当时,绮罗的确是毫不犹豫的响应地说:“我就是喜欢她这一点!”
因为三公主还太孩子气,所以他一直忍耐着、等待着?
这么一想,中将整张脸瞬变成苍白。
难道绮罗是不想硬来,而期待着自然状态下的结合?温柔体贴的绮罗,是很有可能的。他真的对三公主痴狂到这种地步吗?
想到自己在一夜的嬉戏之间,就把绮罗如此呵护珍惜的人,彻彻底底的毁了。宰相中将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扁是开玩笑说要潜入绮罗公主的房里,绮罗就已经脸色大变,说:“我会跟你绝交的!”那么,知道自己的妻子被睡过的话,绝非绝交可以了事的!
不!说不定会禁不起这样的打击,出家当和尚呢!
开玩笑,和尚不但臭,而且又全是同性恋者。把绮罗放在那种地方,不就等于羊入狼群吗?还不如让我
中将不安的时而站立时而坐卧,不明究竟的人看到他这副样子,一定会以为他疯了。不过,这也是事实,他是快疯了。
每当爱情路上发生了问题,他就会把曾经发过的誓-今后绝不再纵欲、绝不再碰人家的妻子、情人-重新再宣誓一次。可是,他觉得这一次再发那样的誓,也只是徒然。绮罗究竟会采取怎样的行动?这是一切的关键。
如果绮罗不追究,我绝不再碰那个像娃娃一样的女人!如果绮罗狂怒,我就张开大布巾哭着说,那是一段睹了命的恋情,用男人的眼泪争取他的同情,让他原谅我。如果绮罗绝望得要出家--那么,我就随他而去!
如此表示我忏悔的诚心,再冷酷的人也会感动吧?等他平静下来后,再劝他还俗就行了。对!只能这么做了!
中将抖着身子,不断的喃喃自语。这时候,有人来禀告说绮罗来访。
宰相中将脸上全没了血色。莫非绮罗已知道这件事,而赶来兴师问罪了?
“要请他去哪里等呢?少主?”
“床快铺床!说我生病躺着!”
“叫他回去吗?”
“不!请他来这里。我睡觉!快、快铺床!”
中将赶忙脱下直衣,把袿、衾、外套全盖在身上,躺了下来。
想到要跟绮罗面对面谈,他就像真的生病了一样,全身一阵寒颤。
他觉得无法坦然面对,他赶紧降下了御帘。不一会儿,高雅的香味飘了进来,彷佛这香味是开场戏似的,随后绮罗才亮丽的登场。他优雅地坐下时的姿态,美得让宰相中将忘了自己是带病之身,隔着御帘看得出神。
“你生病了?觉得怎么样?”坐下来后,绮罗担心的问。
那声音没有愤怒、没有怀疑,只有关心朋友的亲切。
宰相中将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良心也受到谴责,出了一身冷汗。
“没、没什么,只是肚子有点痛”
“肚子痛?”绮罗皱着眉,说:“是不是昨天晚上或是今天早上,在右大臣家吃的东西有问题?”
“不是的,这几天本来就有些不舒服了。”
“那就好。不好意思,你生病时来拜访你。听说你昨天去右大臣家找我,所以我今天特地来问问看,有没有什么重要事。”
“嗯啊对了,因为昨天月亮很美,所以想找你在月夜下聊天”
“昨晚不是没月亮吗?”绮罗讶异的说。
宰相中将倒抽一口气,双唇微微抖着。非找些什么借口不可
“啊、啊!没错。啊,痛!痛!肚子好痛!”
事出突然,绮罗惊慌的站起来大叫:“快来人呀!中将不好了!”
听到绮罗的叫声,侍女们从四面八方拥上来。
稍具姿色的侍女,全都跟宰相中将有过关系,所以每个人都抢着看顾他。
再加上溺爱独子的双亲也惊慌失措地找人来祈祷诵经,整个府邸顿时乱成一团。绮罗一再道歉,不该在宰相中将病中来访,而后告辞离去。
宰相中将难过地听着绮罗坐牛车远去的声音。他觉得今后再也不能以平常心面对绮罗了。三公主随时都可能说出他的名字。这次是顺利蒙骗过去了,可是,每次见到绮罗时,都得担心害怕会不会被揭穿。那么,只有尽量痹篇绮罗了。
向绮罗表明心意,让他接纳自己的事,也不必再提了。可是究竟是什么因果,让自己非痹篇憧憬已久,想倾吐心意的对象不可呢?
自己不过是偷吃了一下超晚熟的有夫之妇而已。而且吃了才知道硬得要命,对自命美食主义的自己,根本毫无味道可言。
为什么会为了小点心,而非放掉自己的主餐不可?宰相中将把自己种下的因果拋到脑后,将一切的罪过推到三公主身上,发出绝望的深深叹息。
毫不知情的绮罗,在摇晃的牛车上,想着刚才和宰相中将见面时的情景。
中将不会有事吧?他说肚子痛,倒下去时却好像是按着头呢!声音也在发抖,精神好像也有些错乱,看来不像是一般的头痛。
虽然宰相中将是有些轻浮,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绮罗还是很担心。
“绮罗大人,再来是去右大臣家?还是本家?”随从轻声的问。
昨晚临时决定住在家里,一大早急着准备去右大臣家时,右大臣家送来了一封信,信上说宰相中将来访并且留宿了一晚。宰相中将会拜访婚家,已经很稀奇了,居然还因等他等得太晚而留宿了一个晚上。绮罗以为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才匆匆赶到中务卿宫家的。接下来,还是应该去右大臣家的。
“去右大臣家。”这么下令后,绮罗不由自主地突然缩起了肩膀。
临时决定住在本家,右大臣一定又会嘟嘟嚷嚷的,说一堆带刺的话。好奇而单纯的三公主,也一定会继续问她恋爱伊露哈的意思。然后,在身边伺候的侍女,又会很暧昧的笑着,彼此推推手肘、眨眨眼睛什么的。
想到这一切,就觉得是疲劳轰炸。可是到了右大臣家,情况却不太一样。
出来迎接的大臣,不但不责怪他咋晚留宿本家,还很体谅的说:
“绮罗公主仕进之日将近,我哥哥那里一定很忙吧!绮罗你一定也很辛苦!”
听起来不像是在挖苦,绮罗觉得不太对劲,但还是像平常一样,响应说:
“最近经常留宿家里,非常抱歉。我一直很担心公主会不会很寂寞呢!现在,她的心情还好吧?”
她想右大臣一定会叫她马上去西屋的,就起身想往西屋走,可是右大臣的表情却很黯然。
“公主怎么了吗?”
“嗯,一大早起来就闹脾气”
“一大早?”绮罗很自然的想起宰相中将,他是昨晚住在这里,回家后就发病的。难道是传染病之类的?这么一想,绮罗也脸色大变。“生病了吗?还是肚子痛?请葯师配葯了吗?”
“不、不是那种事”
右大臣吞吞吐吐的,绮罗愈来愈担心。
“如果是生病了,我应该去探望一下的。”
“不,不是的!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很难开口,其实是,每个月来的那个周期乱了”
“啊”绮罗脸红了。毕竟还是女儿之身,从男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会唤起她女性的羞耻心。
“原原来如此”
“她还是个孩子嘛,周期难免还不安定”
“是呀,是呀”
绮罗和右大臣都涨红着脸,沉默了一会儿。
“让你特地走这一趟,真抱歉。”
“哪里。不过,不能见她的话,至少让我隔着御帘,跟她说声抱歉吧!”
绮罗总是考虑得如此周到。平常右大臣也都会被绮罗的这番心意,感动得痛哭流涕,高兴的握着他的手,带他去西屋。
可是,今天面对绮罗诚挚的要求,右大臣却显得很慌张。
“太感谢你了,真的,对你的温柔体贴,我一直都觉得很感动”
“哪里的话,我是她丈夫,应该的。”
心虚的绮罗强撑起架势说,然后起身往西屋去。
走到西屋附近,正想告知自己来访时,听到侍女美浓的声音。
“好啦!鲍主,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呀?绮罗大人在百忙之中,还一大早赶来找你呢!就算是因为生理期不能见他,也该在口头上谢谢他呀,不然就失去你当妻子的立场啦!我去帮你传话,你要说什么?”
“不要!”三公主高声尖叫,打断了美浓的说教。“不要!我不要见绮罗!我绝对不见他!”
“我知道,今天想见也不能见呀。所以,我才说帮你传话嘛”
“不要!我不要再见到绮罗了!他不喜欢我,他恨我!我也讨厌他非常讨厌!哇”最后发出惨叫般的声音后,大概就趴下来哭了。
绮罗非常震惊。昨天还高高兴兴的在一起玩陛官图、贝壳的,怎么突然变成“非常讨厌”了?还说什么不被喜欢、被憎恨之类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女儿之身被揭穿了?
绮罗倒抽了一口气。
突然感到背后有人,绮罗急忙转过身来,看到右大臣神色黯然的站立着。
“其实,她一大早就那样子了。我们也弄不清楚原因。你特地来这一趟,却让你看到这么丢脸的场面,真是抱歉。昨天晚上听说你不回来,就显得很沮丧,一定是因为这样,才闹脾气的。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知道是昨天的沮丧所引起的,并不是秘密被揭穿了,绮罗就放心了。
痹巧、稚气的三公主,这么充满感情的叫喊,是结婚以来第一次听到的。但是生理中的女性情绪不安定,多少会有一些歇斯底里,这也是绮罗经验过的,她能理解。而且,生理一旦不顺,人就难免会有些异常,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不是女儿之身的秘密被揭穿,绮罗就什么也不怕了。
“绮罗,你也不要生她的气。最近你太忙,不像以前常常来,公主才会寂寞的。她嘴里说讨厌,其实心里正好相反,女人就是那样子的,你可别当真唷!”
绮罗苦笑着说:“怎么会呢!让公主觉得寂寞,我自责都来不及了呢!包何况她现在生理生理不顺,难免情绪高昂一点。女人就是这么纤细嘛”
被大叫讨厌,还笑着表示能理解公主的心境。右大臣被女婿的宽宏大量感动得眼泪直流。
“你这份心意实在令人感动。我老是抱怨你只关心本家,实在太不应该。现在我完全能了解你的心意了,你尽管回去帮忙,不要在意。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说你轻视这里之类的话了。绮罗公主仕进的准备很忙吧?公主现在这样子,我也不好意思留住你。请你回你家去吧!”
“哪里,没什么”
绮罗嘴里这么说,心底却彻底松了一口气。听不到右大臣带刺的话,也不必像保母一样呵护三公主,可以这样愉快地回到自己家里,还是结婚以来头一遭呢!
虽然回到家后,还是得想尽办法去哄弟弟。可是不像在右大臣家,随时要提高警觉。光是这样,绮罗就觉得肩上的重担减轻了不少。
绮罗很感谢三公主生理不顺,欢欢快喜的回家去了。如果她知道三公主异变的真正原因,恐怕就不能抱着感谢的心情了。可怜的绮罗,她什么也没察觉。
现在在绮罗脑中,只容得下弟弟入宫仕进的事。除此之外,三公主的异变、好友宰相中将突然生病的事,都不是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