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登了那则征婚启事后,雨蓓真的忙碌了起来。她每天到邮局开信箱,信件如雪片般,她的好奇心也这么蔓延开来。真的有这么多和她一样无聊的人吗?
她虽有存疑,但看到这么多的信件,又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于是乎,她这几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读这些来函,千奇百怪的自我介绍应有尽有。
当然,除她之外,还有两个热心的义工芷若与姚。她俩看得不亦乐平,替雨蓓筛选饼滤,好像要去相亲的是她们两个似的。
“雨蓓,你看,是建筑商啰!应该挺有经济基础的。”姚睁大眼睛。
“这个不错哦!证券商,我以后买卖股票就靠你了!”芷若手中的这封信是个证券商人。
“喂!你们看,这个人说他是音乐家啰!好土的装扮,花衬衫、喇叭裤,这是几十年代?”姚抓了一张大喊。
“你们看,这个挺不错的,内科医生哦!应该很稳定。”雨蓓自言自语。
“雨蓓,说实在的,你到底开始安排联络了没?”芷若放下手上的那堆信,正经的问。
雨蓓耸耸肩说:“别急嘛!我会安排的,有什么进展会向你们报告的。”
雨蓓的口气调皮了起来,她想了想马上问她们两个:“你们呢?最近有什么进展?”
“进展?什么进展?”姚摸摸脑袋,不太懂雨蓓的弦外之意,只是顺口继续说:“我要到澳门拍广告,大概去个两、三天吧!”
“拜托,不是问你工作进度!”雨蓓没好气的对姚说,姚这才会意过来,她马上接口:“那就不用问我,问芷若啊,现在她可是热恋中的女人!”
芷若顺手把手中的信纸丢向姚:“死小表。”
“本来就是嘛!”姚躲过芷若的“小周飞刀”大声的向她抗议。
自从那次到席安家照顾他后,芷若和席安的关系的确又往前拉了一步。尤其席安更是不避嫌,每天接送芷若,他现在和席瑷一样黏着她。
不过,也拜席安父女所赐,姚和雨蓓餐餐吃得更营养均衡了,因为席瑷觉得学校的营养午餐,根本不及芷若的手艺,因此每天都要带便当,既然女儿带了便当,自然老爸也就沾了光,顿顿有美食可享。
当然,席安是个懂得调情的男人,常常送芷若鲜花,带芷若和席瑷上上馆子,大部分时候,他们三人的确相处得像一家人。
“芷若,是不是玩真的啊?”雨蓓试探性的问她。
芷若也曾谈过恋爱,不过雨蓓觉得芷若和席安之间,似乎不是热恋的那种火花,而是一开始就走入平实的生活状态中,她很想知道芷若自己心底的想法。
“说实在的,我不觉得自己在谈恋爱,好奇怪,觉得一切都是很自然的。”芷若的确有些困惑。
“我都以为你是‘席太太’了。”姚补上一句。
三人闲聊至此,电话铃声响,芷若接起电话,却还有电话铃声,雨蓓对姚说:“你的也在响。”
就是芷若与姚同时抱着电话,那表情仿佛都在情话绵绵,雨蓓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我真的是个老处女吗?”
没多久,见姚已迅速换了个装扮,白色的亚麻外套,米色的衬衫长裤,拎着她那白色的手提袋,跑到玄关处,在鞋柜中找鞋搭配服装。
“你去哪儿?”雨蓓问。
姚朝她神秘一笑,穿好鞋子,一溜烟地就消失在门后,而这厢的芷若情形也大致相同,她也跑回房间换了衣服,一脸的期期艾艾,雨蓓问她:“和席安出去?”
“嗯!他马上会过来接我,出去走走吧!”芷若提到席安时变得有些羞涩。
雨蓓整个人躺进沙发里,两眼瞪着天花板,喃喃的说:“我也得赶紧促销一下自己啰!我发现休假真不好。以前我的感触还没那么深,怎么现在一空下来,见你们都去约会了,感觉乱无聊的。”
“那你就赶紧替自己安排相亲吧!丰富一下你的生活。”芷若对雨蓓眨眨眼。
屋外传来汽车喇叭声,芷若马上中止了说话向雨蓓告别,匆匆往屋外奔去。
雨蓓躺在沙发里,翻个身又让自己面对那一堆的信件,喃喃自语:“那我只好用这个方法来丰富人生!”
于是乎,她真的用心的在阅读那些信件,也打开自己的记事本,预备开始安排相亲了
姚依约来到“thecate”她站在门前四处张望,寻找与她订约之人。“thecate”是一家现场乐团演唱的pub,有很多所谓的“地下乐团”在此演唱,也有些知名的乐团会在这儿演出。
pub中震撼的乐声,随着人们进出大门时阵阵传出来。姚尚未看到约她的人,她站在门口自言自语:“我有迟到吗?”
“不!你没有!”一个声音在她身边响起,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她连忙回头,跟她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她订的之人方逸苇。
“你吓了我一跳!”姚举起手在他胸前轻槌一下。
逸苇穿着白色亚麻长袖长衫,白色牛仔裤,和姚的装扮很搭调,逸苇微卷的长发依然扎在脑后,而姚也扎着一束马尾,两人看看对方,仿佛在照镜子一般。
“待会儿我朋友看到你,一定会说我们穿情侣装。”逸苇笑着说。
“你有朋友来?”姚好奇的问。
“对啊!我特别找你来认识他们的,他们可都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哦!”逸苇对她说。
突然之间,姚有些紧张,她站在pub门口对逸苇说:“你别形容得那么正式,你知道我常常出状况,万一我待会又出了什么状况,那不是很糗?也让你没面子!”
“放心,他们人都很好,而且也都疯疯的,pub里每个人都很放松自己,这样才能玩得很high!don’tworry!”逸苇扶着她的腰进入pub。
震耳的音乐与节拍马上让人的心跳跟着律动起来,姚不得不承认,她实在很少涉足这些场所,不过她大致瞄了一眼,这个pub设备简单,舞台上乐团正卖力演唱,舞台下有个小舞台,其余都是桌椅,大部分的人都是来听歌,享受现场live的感觉。
吧台也是开放式的,可以看到酒保如何调酒,也可以和酒保聊天,感觉很好。
“回魂啊?”逸苇在她耳边低语。
姚看逸苇一眼,吐吐舌头,逸苇指着最靠近舞台的一桌人“就是他们啦!”他说。
姚随着逸苇走向那一桌,那一桌男男女女一见到姚,马上开始騒动。
“我在杂志上看过你!”有个漂亮女孩对姚说。
“正点,模特儿就是模特儿,漂亮!”
“哇塞!你们瞧,这是不是郎才女貌?”又有人开始騒动。
“够了,你们别闹,会把她吓坏的。”逸苇阻止他们。“不会自我介绍啊?”逸苇说。
于是顺时针方向,每个人开始向姚做自我介绍。
“我是jack。”
“我是jack的女朋友阿敏!”
“我是大毛。”
“我是rita。”
“我是小方!”
姚向他们每个人微笑,并一一记住他们的名字,待他们自我介绍完之后,她带着笑容说:“我是姚啰!”
“知道啦!我是杂志编辑,常看到你的照片!”大毛接口。
“喝什么?”rita问她。
“我?”姚不知道自己该喝什么,逸苇对rita说:“rita,帮我叫两杯‘曼哈顿’,ok?”
舞台上的乐团热力的演奏,而主唱的声音也是热力十足,正唱着一首摇宾节奏强烈的歌曲。“一切都来不及!没有关系”
台下一阵热烈掌声,姚一直看着逸苇,虽然乐声震耳,但她还是很开心的对他说:“谢谢你带我认识你的朋友!”
逸苇端着rita拿过来的“曼哈顿”递给姚,举杯敬她,姚高兴得举杯和他对饮,两个相视而笑。
“这什么酒?挺顺口的。”姚问他。
“曼哈顿!”逸苇答。
“你想念纽约吗?”姚问他。
逸苇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她:“喂!你今天好像变聪明了!”
姚听完白他一眼;“去你的!”
“姚,跳舞。”阿敏对她说。
姚对她摇摇头,她宁可坐着好好听歌,逸苇在她耳边低语:“小,放轻松一点。”
“他们怎么和那个主唱那么熟?”姚看着舞台下的小舞池里,正在跳舞的阿敏、jack和rita、大毛,然后问逸苇。
“那个主唱是阿敏他们公司旗下的歌手,下个月就要发专辑了,他在pub演唱很多年了,一直很受欢迎。”逸苇向她解释。
小方对姚说:“姚,我敬你。”小方举杯饮尽杯中物,姚竟也一口饮尽,逸苇还来不及阻止她,她还问他:“干嘛敬我?”
“方逸苇从来没带马子出席过我们的聚会!”小方说。
姚睁大眼睛不相信的看了看方逸苇,然后又问小方:“你和他一样也姓方啊?”
“我是他老哥。”小方说。
“真的假的?不像他啰!”姚好讶异。
“他就是一直比我帅,这是我不平衡的地方。”小方很认真的说,还瞪了逸苇一眼。
“那他叫方逸苇,你叫什么?”姚问。
“方逸成。”小方答得简短。
姚又看方逸苇,质问他:“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唬我?”
方逸苇已经快笑歪了,他伸手要打小方,喊着:“别闹了。”
“快说啦!”姚抓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向他撒娇。
“不是,小方和我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每次都会唬新朋友,别听他胡扯!”逸苇对姚说。
“你还真贼。”姚白小方一眼。
“姚,曼哈顿有后劲的,少喝一点,喝慢一点。”逸苇对她说。
“我很少有这种感觉,感觉好轻松,好像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有这种感觉。”姚已经双颊微红了。
逸苇在她额上轻吻一下,轻声说:“少喝点酒,你现在说出来的话都有酒意了,教人听得都有点醉意。”
“你比我还会说话。”姚的眼瞳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闪亮。
阿敏和rita已经回来拉着姚不放“走啦!跳舞!”拗不过盛情邀约,姚脱下白色外套,跟着阿敏、rita下到舞池里。
逸苇这才看清楚姚的装束,米色丝质短袖衬衫,短衬衫只到腰际,她一伸手就若隐若现的看见她撩人的肚脐,同质料的米色低腰长裤,系着银色腰带,她穿着白色娃娃鞋,站在舞池内,姚显得很耀眼。
一阵热舞后,姚回到座位上,忘了逸苇刚才的叮咛,抓起杯子又干杯了。
“喂!少喝一点!”逸苇叮咛她。
舞台上的歌手唱着一首英文老歌“加州旅馆”小方对逸苇说:“请她跳支舞!”
阿敏和jack、大毛和rita都相拥起舞,姚大方的问逸苇:“可以跟你跳支舞吗?”
逸苇拥着姚滑入舞池,姚和逸苇真是很登对的一对!姚依偎在逸苇胸前,与他共舞。
“你会跟我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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