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和他一夜没回来?”周建佑提出困扰自己一整夜的问题。
他的话才说完,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上怡伶的眼眸。
学斌一见怡伶如此,马上就说:“你问到重点了。”
“那么你知道?”闵翔避开怡伶,转问学斌。
学斌想到自己和恰伶坐在西厢房前,一整夜的时间过去了,至今仍还没搞清楚。
“兆邦在里面,怡伶就是为了等兆邦才一夜未归。问题是,木门打不开。”学斌只得把事实说出来。
“少主?”
周建佑和闵翔来到这栋古厝时,早已感应到了,只不过经由学斌的话得到证实。
“闵翔,你去打开门!”
闵翔得令,只见他双手一推,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门打开。
“哇!偶像!”怡伶看到木门打开,心裹一轻松又能说笑了。
“偶像?”
闵翔不懂为何把门打开就可称之为偶像?什么又是偶像?他只能猜想那是好的。
怡伶在门开的刹那,迳自往里面走去,她甚至不用一间一间的找或打开门,直接走到西厢房内侧的小偏房,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门推开。
“他们在这!”学斌跟在怡伶身后,立即看到房内的木床上躺著若涵与兆邦。
怡伶走过去一探,呼吸与脉搏正常,她也没叫他们,就在房里的小圆桌坐下。
“小兆,若涵!”学斌轻声的叫著,可是他们俩恍若未闻。
怡伶无奈的看着木床上的人,轻声的问周建佑他们:“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是我告诉他的。”李季霞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的?”学斌好奇的问著。
“一大早被人吵醒,好歹我也算是钟怡伶的经纪人之一,怎么能不来一探究竟?”
李季霞不怀好意的走到木床前,看着兆邦与若涵。
周建佑和闵翔则不动声色的走到怡伶的身边,想看这个女人,来者何意。果然
“哇!这算是捉奸在床。”季霞得意的看着怡伶,彷佛像是她一手所导的戏般。
“没知识!”怡伶不屑的-了一句。
“你说什么?”季霞不改冷傲的本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怡伶往学斌那瞄了一眼,学斌意会的说:“怡伶的意思是说你没常识,什么捉奸在床?服装如此整齐,像吗?你乾脆说我们谋财害命算了。”学斌逗趣的说。
“看不出来你这么善解人意,学斌!”怡伶赞赏的告诉学斌。
“小兆调教得宜罗!”学斌讲到此,不免担心的又看了躺在床上的两人。
季霞被如此嘲笑,威胁的说:“若让记者们得知,名唱片制作人、新秀传播的副总裁,被人发现和某位不知名的女性在古厝”
怡伶的脾气马上一触即发。“李季霞,今天的事,除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若还有第三者知道消息,我很慎重的告诉你,我会让你永远无法再在台湾立足,现在马上滚出我的视线。”怡伶像只发怒的狮子般怒吼。“那别忘了,你跟公司所签的约!”
“很好,我也劝你回去,仔细的看清合约的内容,搞清楚再来撒野。”
季霞的气焰被怡伶的怒气掩盖过去。眼见她再一次败给怡伶,只能跺脚离去。
一等季霞离去,怡伶才没好气的说:“真倒楣,一大早就听到乌鸦在叫。”
“那也算是只美丽的乌鸦。”学斌好笑的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怡伶生气。
“谁说的?乌鸦只是外表是黑的,那个女人连心都是黑的。”
“是,钟大小姐,现在呢?”学斌一改逗趣的模样正色的问。
怡伶苦笑的回答:“等罗!”
“等?”
“等他们自己醒过来。”怡伶看着另外三人,耸耸肩无奈的说。
周建佑跟闵翔使了个眼色,闵翔意会的点点头。
只见闵翔走到木床前,席地盘腿打坐,而周建佑则坐在怡伶身边,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恰伶,你刚刚为什么直接走到这间小偏房?”周建佑首先发问。
“我猜他们应该是在这里。”
“为什么?”学斌也好奇的坐在怡伶的另一边。
“传闻吧!”
“传闻?你该不是指这古厝有古怪?”学斌含蓄的吞下“鬼”这个字,用古怪替代。
怡伶理解又好笑的看了学斌一眼,似乎对他原想说什么,非常的了解。
“要说古怪也行!这栋古厝原本不叫钟家古厝,而是因为易主了好几位,直到卖到我祖父手上,才平静无事。好像是有什么怪事发生,或搔扰他们。反正卖到我祖父时,平安无事。所以,就改成钟家古厝。其实,只要不接近这里——尤其是男性,就没事了。”怡伶说时还故意往学斌那看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吓我!”学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其实,让我肯定他们会在这里的主要原因是曾经有人不听劝告闯进来,结果都是在这里被发现的。”怡伶索性再解释清楚。
“昨天,兆邦也是误闯进来?”建佑疑惑的问著恰伶和学斌。
怡伶有些无奈的摇头。学斌则是茫然无知。
“那”
“昨天我们收工时,我要找兆邦哥哥,学斌说有看到他来,我原就是怕他会跑到这里,没想到”怡伶开始担心的望向建佑。“现在怎么办呢?巧儿,放了他们吧!”
“巧儿?”学斌和建佑同时喊了出来。
“祖父曾说,这个房间里有一位姑娘在这里上吊自杀死亡!名字就叫巧儿。”
“为情?”学斌同情的问。
“为情、为爱、为了名节。”怡伶的愁绪中有抹尊敬。
“小丫头,你好像很佩服?”建佑宠爱的看着怡伶。
“生在那年代,女性本来就无法表达或说出自己的想法与感受。有多少人是默默守著愚忠或愚孝,巧儿只是用另一种方法表示自己的意见!”
平时见怡伶总是笑嘻嘻快乐的模样,没想到她也有这一番见解。她话一说完,就看到学斌和建佑用崭新的眼光看她。
“拜托,我今年二十一-,又不是十二岁,干嘛用那种眼光看我?!”怡伶看到原本盘腿打坐的闵翔站起身,忙问:“怎么样?”
“你知道他刚刚在做什么?”学斌疑惑又不解的看着怡伶,彷佛她有何惊人之举般。
“拜托,用点脑筋好不好?在这样的房子里什么怪事没见过。我想他一定是想用什么方法和兆邦哥哥联系,或者是巧儿嘛!”
周建佑听到怡伶的话,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才问站立一旁的闵翔。
“怎么样?”
“启禀少主。”闵翔看了学斌与怡伶一眼,就住口不语。
怡伶马上瞪著闵翔,佯装生气的说:“喂,臭闵翔,我和学斌都很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我们也不会一直坐在台阶守候,你怎么敢对我们隐瞒,小心我”
对于怡伶娇嗔的怒骂,闵翔只感到有趣,不过看到少主点头示意才回答。
“启禀少主,巧儿似乎想找几张几张纸吧!”闵翔有点难以启齿。
“几张纸?”
学斌和建佑都感到不可思议,怡伶却懂了,或许这就是女性的直觉吧!
“那几张纸上面一定留有她情郎写给她的情诗,也是她仅有的,她才会如此留恋。”看到这几个大男人不以为然的样子,恰伶慎重的重申说:“你们自问除了生命以外对你们最重要的是什么?而在巧儿那年代,那种封建的社会,她能拥有那些已经够难能可贵。而且,我想在她死前,她一定留有书信,藉以表明心迹,希望她所爱的人能知道、看到。”
“谢谢你!”
怡伶的身后传来女性的道谢声。就在怡伶发表感言时,兆邦及若涵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怡伶一听那声音,不像是姊姊若涵平常讲话的模样,连兆邦哥哥在眉宇间也多了分英气。
“你是巧儿?”怡伶实在不愿说出口,不过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
“拜见少主。”
“周邦?”闵翔惊叫的拍著兆邦的身体,只见周建佑含笑的点头。
“闵翔,功德圆满。”周邦藉著兆邦的口问。
只见周建佑与闵翔但笑不语。
“有人愿意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学斌看着这一团混乱。若涵不像若涵,兆邦也不像兆邦。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天!我们只希望拥有三天的时间。”巧儿藉著若涵的口要求。
“我懂了,你希望我们怎么做?”怡伶平静的问,而眼神则注视著兆邦。
“除了西厢房,我们哪里也不能去,我只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出那”
“好!可是你必须先告诉我,你最后所收藏的位置。”怡伶对著巧儿说。
巧儿把她所放的位置,及当年所发生的事,大概的陈述一遍。
巧儿在说的当儿,周邦一直站在身旁给她支持。
“我们尽力在三天后将东西找到交给你。”怡伶拉著学斌要走出去时,忍不住回首慎重的说:“我把兆邦哥哥的身体借给你,不过,我的极限只是亲吻。”
怡伶的话令巧儿愣在那里,周邦却听懂了。
“我会仅守于礼的,你放心!”
“你一定是傻瓜才会答应这种事。”怡伶还是走到周邦的面前说:“兆邦哥哥,我相信你一定听得到我说的话,她若是窬矩的话,为了我,你一定得抗拒才行喔!”怡伶仿佛看到兆邦含笑的眼神。
学斌学著怡伶,走到巧儿面前也说:“虽然你附身在若涵身上,不过记得,若涵属于我,千万不要为了反正替我爱护若涵的身体就是了!”学斌又仔细的端看巧儿,想看出有那些地方和若涵不同。不过他有些失望。
“走吧!”怡伶拉著学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