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计较了,宸宸我们带回去了!刚好连著两天的连续假期,正好让你施展魅力。”雅缇不给学斌有害羞的时刻。招呼著宸宸,三人就离开了若涵的住处。
学斌先将厨房的碗盘收拾乾净,又到若涵的房间察看,见她沉睡的脸庞,他轻轻抚著她刚刚被打的地方,明明已看不见痕迹了,偏偏他还是觉得五指的掌印犹在。学斌看到她的手现在被子外面,正想将她的手放回被子。却看到若涵的手内腕,有著一条条白色细痕。
他轻触那已复合、只留白色细纹的伤口。
“那时除了伤口的痛,只怕心更痛吧!”
学斌有些懊恼刚刚只打那一拳,实在太少了。想到她除了面对父亲破产的事实,还需面对结婚当天满室的宾客,却被宣布解除婚约的难堪,那也就无怪乎她会做出这种-事。
他轻轻盖好被子,来到客厅坐下,也是第一次有机会仔细观看若涵所住的房子。
这房子约二十九坪大小,空间规画成客厅、餐厅、和室间三位一体,整个大空间连贯而无隔阂。
客厅的色彩、造型突出,用浅蓝、紫、白的条纹花色为底的沙发,几个小巧颜色清爽的小摆饰,一、两盆盆景,整个客厅予人清爽活泼的感觉。
和室采半开放式的,可以和客厅相呼应,形成连贯空间。并且简单的几个颜色鲜丽的小抱枕,再加上灯光的气氛营造,表现美感与精致素雅,是休闲谈天的好去处。有客人来时,还可充当客房。
在学斌看来,客厅与和室占了近三分之二空间。这些摆设、装潢似乎都刻意在给人活泼、清爽的印象,像是特地告诉来访者主人的个性般。
学斌比较喜欢主卧室。主卧室以一式纯白床罩与布幔,营造出浪漫与不凡,加上淡紫色的壁纸搭配,令空间更生柔和与典雅。
主卧室就是那么简单、乾净、淡雅舒适。学斌较相信这才是若涵的个性,淡雅、温柔,又富浪漫情怀。这才是她。
他去拿自己的旅行袋,还好自己从南部回来,直接来找若涵,否则只怕得多跑一趟回家,来回少说也需花上半小时以上,而连这半小时,学斌也舍不得离开。
他看看和室,再看主卧室,学斌当然选择主卧室。他所持的理由是:我是留下来照顾病人的,若睡在和室怎么能兼顾到?再者,我又怎么知道床寝用具放哪-呢?
学斌在半夜时,被若涵辗转不安的翻身举动给吵醒。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扰著若涵。
只见她眉头深锁的痛苦模样,他还以为是若涵身体有别处不舒服,用手摸著额头,烧已经退了。
“看来刚刚喂她吃的药,已经有效!”学斌欣慰的说著。
烧已经退了,可是看到她口中喃喃低语,声音细不可辨,学斌只能猜测她是做噩梦了。
正不知该怎么办时,若涵盖在被子-的手挥出。他正好一把握住安抚她,却感到她手掌心冰冷出汗。学斌伸手抚触她的颈子,发现也是如此。
他掀开被子,看到若涵已经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连忙再将被子盖上。起身找著若涵可能放置备用寝具的地方,找到所需的用品后,他忍著心里的悸动,动手给若涵换好床单,并将被冷汗浸湿的衣物脱掉。
他再度将若涵盖好被子,此次不同的是,她在被子里是一丝不挂。学斌并不是想占若涵便宜,只是怕自己动作太慢,等他帮她穿好衣服,万一又感冒了,岂不是麻烦。
索性帮她盖上被子就好,若她再流汗只要擦乾即可。学斌如此告诉自己,也希望她能谅解他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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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找到周邦了。”
“很好,是在北方吗?”
“是的,少主。”
“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被称为少主的那人,感慨的说。
“少主!”那侍从弯著腰,似乎想安慰少主。
“我没事!为了我,苦了你和周邦。”
“少主,您这么说,折煞小人了。”
那名被称为少主的人,恍若未闻,迳自的说:“唉!都这么多年了,周邦还是看不透。既然如此,也只能希望老天爷成全他!”
侍从站在少主身旁,低头不语。似乎在等少主做决定。
“我们动身吧!”
“是!”两人化成两缕轻烟,往北方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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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今天录到这里,收工。明天继续。”兆邦从音控室宣布,工作人员一阵欢呼,不到三分钟,整个录音室只剩他和怡伶。
“怎么啦?收工了还嘟著一张嘴,应该高高兴兴的去约会!”兆邦从手上的套谱抬起头,看怡伶。
“约会也得有对象啊!”“怡伶,说吧!有什么事?”兆邦了解的看着怡伶。只要她愿意,随时有人陪在她身边,从这两天录音,老是有人送饮料、点心的,就可得知。
“兆邦哥哥,我快要无家可归了!”怡伶故作委屈的说,看准了兆邦一定会问原因。果然——
“怎么说?”
“我租的房子,过两天租约要到期了,房东要收回房子。”
“要我帮忙找房子?”
“不要!”
“不要?”
“兆邦哥哥,我住你家好不好?那些无聊男子老是三更半夜的打电话骚扰人,再不就是到我住的地方徘徊不去。你看,这样一来谁敢把房子租给我?有的房东还以为我是是做特殊行业的,才会如此。”
“这”兆邦看看眼前的怡伶,现在的她成熟妩媚的外表,带有浓浓的纯真。兆邦相信,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追求她的原因。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抗拒这种诱惑与挑战。
那他呢?兆邦自问,他能吗?
抗拒诱惑与保护怡伶何者为重?
兆邦已经知道该如何决定了,反正家里还有双亲在,若母亲看到怡伶一定会很讶异。
“兆邦哥哥!”怡伶看到兆邦都不回答,只能再一次撒娇的叫著他的名字。
“好吧!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告诉你的父母?对了,怎么没听你提起他们?”
兆邦这才想到,这一次的再相逢,没听遇怡伶提起双亲,也没接到家里打电话到录音室来找她。在记忆中,恰伶的母亲盯她盯得很紧,甚至没让她消失在她面前超过五分钟。
“我已经当了快四年的孤儿啦!”怡伶自嘲的说,而神情中有抹难掩的哀怨。
哀怨?这可是从没在怡伶身上出现过的,不知道这四年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兆邦想保护她的念头,再度涌起。
“好吧!那我就大方的把我爸、妈借给你啦!”兆邦开玩笑的说,想冲淡那充斥在她心中的孤独。
怡伶当然知道兆邦的用心良苦。马上配合的说:“感激不尽!”她还故意打躬做揖的。“什么时候帮我搬家?”
“你喔!”他无奈的摇摇头。“就听你的吩咐-!”
怡伶终于开心的笑了。
他看着手中的套谱,想到问起:“怡伶,你这张专辑里,不是要收录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合作的人是谁呢?”
“还没决定。”
“还没决定?这张专辑以现在的进度,再两个工作天就可以完成了。结果,到现在还没决定?”兆邦难掩惊骇的问著怡伶。
“其实已经决定了,就怕人家不肯答应!”
兆邦非常重视这张专辑,因为它对怡伶太重要了,他决定替她出面解决。
“怡伶,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去说服他。以我现在在演艺圈的关系,我相信多少有点影响力。”兆邦安慰的说。
其实兆邦所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以他现在在演艺界的地位,要捧红一个人,易如反掌;要搞垮一个人,也是同样的简单。
偏偏怡伶还是一脸的为难。她说:“名与利他都有了,他也不希罕。必须要他心甘情愿才行。”
“好吧!小姐,你就直说到底是谁?”
兆邦看到她终于抬起头,先是咬著下唇,然后用满怀希挲的眼睛看着他。还暗示的用嘴嘟了嘟,此时的眼睛里除了希望,还充满了笑意。
兆邦不敢肯定的问:“是我?不会吧!”
恰伶却肯定的点点头。
“看来我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兆邦愁眉苦脸的说,她却高兴的投入他的怀中。
两个人的心情,成了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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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在恍惚之间,感到有人用手轻轻的撑起她的头,用轻柔的声音抚慰她,要她将药吃下去。
药?她生病了吗?或许吧!她觉得浑身没力气,头又异常的沉重。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一对关心的眼睛。
她吃力的顺从那个人的话,张开嘴将药吃下去。当她喝到开水时,才感觉到口腔好乾,没两下子就把开水给喝光了。
若涵听到那人劝她慢慢喝,应该是提醒才对。因为他很高兴她喝开水。他说:“对,多喝开水,感冒才会快好。喝慢一点,小心呛到了!来,慢慢喝,慢慢喝。”
她感觉到有一只手,轻抚著她的额头,并且口中喃喃的说:“还好烧退了!”
她从那人的语调中,感觉到松了一口气、放心的样子。她也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再感到身体滚烫,和异常的闷热。
那人扶她乎躺,并帮她将被子盖好。可是,为什么那个人的手,好像碰触到她的肩膀,不应该如此啊!自己的任何一套睡衣,没有露肩膀的,而她的房间也不应该有男土在场啊!
对了,自己一定是在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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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伶挂上电话,瞪了电话许久。
是自己拨错电话号码?不对啊!虽然很少打电话给姊姊,但是她的电话,自己再熟不过了。
怡伶原本还怕姊姊会反对自己住到兆邦哥哥家,自从四年前的羞辱发生,姊姊对异性总抱著拒绝的态度,并且宣称“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可是姊姊的家,怎么会是男人接的电话?
姊姊家中,有坏人闯入?怡伶马上骂自己笨,若真是坏人,哪敢接电话。而且那声音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再说那声音听起来,太有礼貌了,绝不是坏人。难道难道是姊姊新交的男朋友?如果是,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怡伶暗自高兴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若姊姊真的认识新的男朋友,而且正在交往中,那么自己冒失的搬去和她同住,将妨碍他们恋情的发展。
她自责的想起,兆邦还不知道自己有一位姊妹。当初
“唉!”
怡伶烦躁的将自己投进床铺襄。有时她对姊姊会产生某些不安全感,总怕姊姊会离她而去,姊姊现在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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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少主,就是这里”
“唔!我们进去吧!”少主一说完,那名侍从立刻化成一缕轻烟。“等一下!”少主唤住了侍从的行动。
“少主,还有吩咐?”
“不要如此唐突,就以现在的方式去应门吧!我们说不定得来叼扰一段时间,还是正式拜访吧!”
“是!”侍从正想按电铃时。听到一个年轻女子兴奋的声音。
“兆邦哥哥,就是这里吗?”
“对,就是这里!”
“周邦!”那名少主与侍从同时说出这个名字。
当他们转过头时,正好看到一位青年与一名女子,手中抱满了东西,往这里走来。
兆邦趁著假日去帮怡伶搬家,还好怡伶的东西不多,除了随身衣物,几乎没有任何私人物品。
兆邦不敢相信,怡伶的东西,竟然少得可怜。他还记得以前参加歌唱比赛时,每一次都看到怡伶的母亲手-拿了至少两大袋的东西。除她比赛时穿的衣服、鞋子等,还有她的小饰品、小小幸运符及填充玩具。
怡伶曾跟他提过,她最喜欢留一些具有纪念性的东西了。大的就如生日时,父母送她的填充玩偶;小的有的是奖状和小石头之类的东西。连她参加比赛时,坐火车上台北的火车票,她都还留著。
当兆邦问她那些有纪念性的东西时,怡伶很潇洒的回答说:“我长大了!不该老是沉缅于过去。”
兆邦和怡伶双手拿满了东西,下车往家门走来,才看到门口站了两位年龄与他相仿的男子。
“请问,两位有事吗?”兆邦总觉得两位有些面善,甚至感到胸前的玉坠子有股热气传来。
“对不起,请问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位邬志雄先生?”
兆邦愣在那儿,玉坠子的热气传遍全身。而这坠子则是二十年前,父亲亲手为他戴上,嘱咐他不可让玉坠子离身。
他还记得曾问过父亲,这坠子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从没见过?父亲只推说是朋友送的。
而今,这两人登门指名要找父亲!玉坠子发热!这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