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甲镇近日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客栈的八卦事,天天都有新乐子可以瞧。
“昨天骂街的是什么事?我出了一趟门错过了!”
“你昨天没来可惜了,昨天是李大姐带着一众人来通铺捉奸呢!”
“可有捉到那对贼男女?”
“哈哈哈,那自然是误会一场,闹事而已,哪里能找到人?”
说来也是奇景,因为客栈近日每日都有好戏看,有那脑子灵活转的快的,直接在客栈对面路边支了一个茶水摊子。
每日烧上几壶茶水,摆上两条板凳,自有那没事干瞎晃的闲人坐过来,丢个几文钱,一坐就是大半天,就为了瞧热闹。
聚在茶摊里的闲人,无所事事的八卦着,比记挂自己家事都上心:
“你们今日都没闻见什么怪味道吗?”
“好似有股臭味?”
“可不是!就昨天晚上,通铺院外不知被谁泼了一墙的粪水,这洗了一天味道都没散呢!”
“诶哟!谁这么缺德,听着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哈哈哈还能有谁,定是那些闹事的背后干的呗!”
“这薛东家也不知得罪了谁,我瞧着通铺都没法开下去了,还有谁敢来住?”
“这薛家不是同县令大人认识吗?怎么还有人敢闹事?不怕吃板子啊!”
“你说的这都是老黄历了!我可是听人说了,薛家根本不认识什么县令,都是吹牛而已,骗骗那些无知住客罢了!”
“敢跟县令大人攀关系,瞎编瞎话,定是县令大人知道了,这才要整治他们呢!”
薛柳背着竹筐从茶摊前路过,刚好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那些闲散人员听到见了,不高兴的冲她看过来,发现是个面容姣好的小姑娘,怒气先消了七分,调侃道:“小姑娘,你笑什么?”
薛柳:“我笑你们说的不对。”
“我们说的哪里不对?”
薛柳:“县令大人若是真的知道了,直接派人来抓就是,为什么要泼粪泼尿?不嫌恶心?”
“总之是薛家自己惹得麻烦,扯大旗当虎皮,被整治了也是活该。”
薛柳摇摇头,认真又无辜的说道:“又说错了,这事明显是冲着客栈来的,日日这么闹,影响最大的难道不是客栈的生意吗?”
薛柳示意他们看看客栈今日门可罗雀的样子,潇洒地从他们面前走过,留下一群若有所思的人。
客栈的热闹愈演愈烈,每日各种闹剧层出不穷的上演。
最让人可乐的是,夜里有个醉汉摸到通铺院外,还没扯开嗓子开嚷,先被门前的粪桶浇了一身,直接被恶心晕了过去。
不仅如此,原先还只是院外墙上遭人泼了,发展到后面已经开始有人将粪水装在瓦罐里往通铺里扔。
这下是从院内臭到了院外,连着客栈里都臭了个彻彻底底。
白善力看着客栈闹成这副样子,再也坐不住,怒气冲冲的打发人将孙大壮喊了过来。
“你看你办的什么事!”白善力看到孙大壮过来,直接抬脚就踹了他一脚,“通铺弄成那副恶心样子,带累客栈都几日没人敢来了!”
孙大壮捂着肚子爬起来,阴沉着脸说:“白姑爷!泼粪水的主意,不是我安排得人做的,定是薛家惹了其他什么人……”
白善力一挥衣袖,根本不想听他解释:“我是让你把薛家赶走,不是让你毁了我的通铺,里面如今臭气熏天,日后哪还有客人会来住?!”
白善力越想越气,原先孙大壮找人去闹事的时候,他袖手旁观瞧着,发现孙大壮的法子,不仅能让薛家焦头烂额,顺便还带好了客栈里的生意。
大家拿客栈的八卦当乐子看,有点闲钱的就进客栈点上几样吃食,坐等着看戏。
可是近几日以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狂奔而去,像是一匹快要脱缰的野马,快要控制不住了!
这哪是看故事,都成事故了!
“赶紧将你的人给我撤回来!”白善力气急败坏的瞪着孙大壮,恨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相信他的鬼话,“日后你也不必再来了!”
孙大壮一顿,沉声道:“白姑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解决好的!”
孙大壮越急,口齿越是说不清,他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缺失的门牙,恨的眼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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