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力将薛家人和李正寿送到客栈,跟新管事交代了两句,便就走了。
李小武这事他虽吃惊,但只打算隔岸观火。
如今客栈的大部分事项都是那位新来的管事在处理,开春后码头事务繁忙,白善力来客栈的次数也并不多。
可他不来,并不代表他对客栈的事不关心。
新管事是王员外直接派人过来接替的,这里面或许还有些敲打他的意思。
孙大壮被收拾走了,他对客栈的掌握力度就大不如前。
如今客栈里人心所向,全都是薛东家,也不知道薛家是用了什么迷魂汤,这么短时间内就能笼络人心。
白善力刚到家,就听到下人来传,说孙大壮在门房等候多时了。
白善力不耐烦的蹙起眉头,忍耐片刻,还是吩咐下人将孙大壮领进来。
孙大壮比之前消瘦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
又因为断了两颗门牙,说话时漏风就有些口齿不清,便只能用手轻轻掩唇,只留一双阴恻恻的眼睛,看起来更是有些说不出疯魔。
“白姑爷,上次同您说的事,可有决断了?”孙大壮一拱手,看着白善力说道:“我等了许久,可是都有些等不及了。”
白善力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盏,不高兴道:“你威胁我?”
孙大壮:“小的不敢,只不过这薛家不除,白姑爷如何能拿得回通铺的生意?王员外可还等着您的好消息呢。”
白善力冷哼一声:“你说你有办法帮我拿回通铺,但我看你的法子,也不管用。”
“那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孙大壮低着头,眼神却一直放在白善力身上,看出他的犹豫,便笑着说道:“这薛家就是逃难来的难民罢了,一无靠山,二无权势,跟县令大人与吴家,更是毫无瓜葛,全都是薛家自己杜撰出来的。”
白善力脸色难看起来,冷哼一声道:“这还用你说?”
他原以为薛家与县城的吴五爷有交情,还多次在岳父王员外面前提及。
谁知后来经细细打听才知道,薛家不过是同客悦酒楼做过一回冰糖流心饼的生意罢了。
可就因如此,害得他给王员外传递了错误的信息,让王员外贸然去吴家那里丢了面子,回来之后将他好一顿教训不说,更是直接派了新管事来管理客栈。
白善力自己面子、里子都丢了,如何能不窝火?
至于外界传的薛家与县令大人的关系匪浅,他特意请父亲在县衙里打听过,竟是子虚乌有之言。
这薛家也是胆大包天,这种事都敢拿出来糊弄。
孙大壮也不在意白善力的冷脸,笑了笑又说道:“至于那新来的管事,我长姐打听清楚了,是大姑爷那边的一房远亲。”
白善力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放心,事成之后,我会想办法将你要回客栈的。”
孙大壮满意了:“我听说李小武被人打死了?看来这薛家得罪的人不少,不如就趁现在正是乱的时候,咱们……”
孙大壮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抿唇笑了一下,静静的看着白善力。
白善力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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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薛柳正在思考到底是动了谁的蛋糕,才让人如此针对他们。
薛柳隐隐有些猜测,
正是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长一短的两声哨音。
薛兴贵听了一顿,立马对薛柳说道:“是乞丐们的暗号。”
乞丐每日会来客栈取馒头,但并不会真的进来,而是每次都以哨声为信,到客栈不远的一处拐角的地方与汇合。
薛兴贵奇怪道:“自从上次谈过之后,乞丐们已经好几日没来领馒头了,我今日怎么来了?我可没提前准备馒头。”
薛柳笑了,“小叔,我同你一起去,应当不是为了馒头。”
胡大明挥挥手让他们去,他自己留守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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