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柳几人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该了解的情况也了解完了,便搭着客栈的牛车走了。
如今替客栈赶车的小伙是个黑瘦的年轻人,是给客栈后厨烧火的小伙子,外号叫黑子。
黑子如今同薛家几人算是不打不相识,看到他们来了,还挺客气的给他们擦了擦板车上的灰尘,然后请他们上来。
薛兴贵笑着坐上去,自来熟的跟黑子攀谈起来,“今日怎么是你来赶车?”
黑子嘿嘿笑了两声,含糊道:“今日孙管事不知为何一直没来,大师傅便做主让我来了。”
自从李小武走了之后,赶车的活计就分给了店里的其他员工身上,但收的车费都要上交给孙大壮,来回跑一天回来还要忙自己的活,所以都没人愿意来赶车。
但今天孙大壮一直没来客栈,今日收的车费说不定能捞到自己口袋里。
薛兴贵神色一动,假装无意的继续跟黑子打听孙大壮的事。
黑子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将孙大壮卖了个底朝天。
他那天看得清楚,听得明白,这薛家不仅跟白姑爷有交情,还跟王员外相识,怎么着都比王大壮有本事。
黑子在客栈做工也有好几年了,没少受孙大壮的欺负,之前都是迫于无奈才抱着孙大壮的大腿,如今他瞧着薛家人都和气,也不主动找他们麻烦,自然心里就偏向薛家。
有了更好的选择,谁还乐意捧孙大壮的臭脚,他们其他员工私下还偷偷摸摸的编排过,都恨不得让薛家的来当客栈的管事。
“昨日我看到孙管事使坏将李小武吃的馒头踩烂了,还不给李小武来客栈里接热水!”黑子一边赶着牛车,一边悄声的给薛兴贵打小报告。
“还有前天,趁着李小武出门替客人买早饭的功夫,故意指使后厨将垃圾都倒到了通铺小院里,害得李小武被客人骂了不说,还整整打扫了一下午才弄干净院子。”
“有客人不知道通铺换了新东家,直接将房费交给了孙管事,孙管事扣着钱不给李小武!”
薛兴贵一愣,这些事他完全没有听李小武提过,他怒气沉沉的看着黑子,“这些事你如何得知?”
黑子以为他们不信,“拍着胸脯保证道,都是咱们客栈里的人亲眼所见,那日孙大壮扣着房费,李小武低声求了半天才要回来呢。”
黑子说到这里还学了学当时的情景,说孙大壮当时故意将铜板往地上一撒,让李小武挨个捡起来。
薛兴贵气的感觉头顶都要冒烟了,恨恨的啐了一口,骂道:“这个苟日的孙子!早知道……哼!”
胡大明听得火大,双手紧紧握拳将骨头咔咔作响,只恨今天对孙大壮下手还是太轻了!
薛柳一直没有说话,只静静听着,看到薛兴贵和胡大明怒不可遏的想要回去弄死孙大壮的样子,安抚的拍了拍他们两人。
薛柳神色深沉,一时竟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淡淡说道:“恶人自有天收。”
薛柳低眉思索了片刻,转而又问起了黑子其他事:“经常有客人要李小武跑腿买东西吗?”
黑子被薛柳问的一愣,完全没明白这个小姑娘的注意点怎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难道不应该是同仇敌忾一起骂孙大壮吗?
黑子心里吐槽不停,嘴上却老老实实的回答着问题:“是有不少,客栈每日只有卯时才供应馒头炊饼等早点,过了时间就吃不着了,有些住店客人赖床,便会让咱们这些员工跑腿。”
薛柳听罢点点头,笑着冲黑子道谢。
黑子看着薛柳的笑脸,脸一下子红了,慌里慌张的转移视线,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薛兴贵拍拍黑子,将薛柳挡在了身后,调侃道:“客人找你们跑腿,可会给赏钱?”
黑子摇摇头,“哪能啊,有钱能住上房的客人自然瞧不上客栈那几样简陋的早点,没钱的客人也不会喊咱们跑腿,偶尔遇到大方的给个一两文钱,也都孝敬孙大壮去了。”
薛兴贵点头称是,直夸黑子小哥是个通透的,说的黑子黝黑的脸蛋红的更明显了。
“李小武跟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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