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我必定要你的命。”
老军医惊得一抖,连道不敢,他很清楚,自己的命已经跟床上的人连在一起,不用苏倾城提醒也会拼尽毕生医术抢救。
苏倾城不忍看拔箭时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可又不愿离开房间,只能硬着头皮远远站在一旁。
箭每拔出一支,苏倾城的心便停顿一拍,然后见北冥渊还有气息,才蓦然松一口气。
等所有的箭拔出,苏倾城拍拍胸口,才发现衣衫已经湿透。
忙活整整两个时辰之后,老军医抬袖擦了擦汗水,躬身对苏倾城道:“只要能够撑过这一晚,明日醒来便性命无虞了。”
也就是说,倘若挨不过今晚,北冥渊就会死。
这一-夜,苏倾城一直守着北冥渊。
前半夜很安静,到了后半夜北冥渊便一直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因伤口作痛,一直在出汗,苏倾城打来水,亲自给他擦汗,忙进忙出,一-夜不曾合眼。
直到天蒙蒙亮,北冥渊再次安静下来,苏倾城才得闲,趴在床边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头顶传来虚弱的声音,苏倾城一惊,猛然看向床上的北冥渊,只见他脸色依然苍白,浓墨的眉头紧皱,嘴里念着什么。
俯身贴近一听,原来是说“水”。
苏倾城急忙倒来水,小心翼翼地给他喂下。
喝完水之后的北冥渊渐渐醒转,睁着眼睛看了半晌才看清楚,眼前的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倾城。”
“北冥渊,”苏倾城开心到不知所措,想扑过去抱抱他,可又顾忌到他背上有伤,犹豫半天,只好轻轻地握住了他手。
“你醒了,太好了。”
苏倾城命人将军医传来,军医给北冥渊诊完脉,脸上流露出喜色,心里的大石登时落地,这位的命保住了,他的命也就保住了。
“最危险的时段已过,性命已无碍,不过接下来半年需要好好调养,不可cao劳,身子方可好得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