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得很稳,若婳丝毫没有感觉颠簸。
路上行人见祁王府的马车经过,都纷纷主动让路避过。
因此马车行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进了宫门,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顿妥当。
流云翻身下马,走到车前。
“启禀王.妃,宫中规矩,任何人的行到此处都必须下车、下马,卑职请王.妃下车,移步勤政殿。”
随即替若婳前开车帘,伸出手臂预作搀扶之状。
若婳自是知道宫中规矩甚多,凡事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纤香柔荑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中搭着流云的手臂下了马车。
走在红砖青瓦的高墙之内,若婳心下唏嘘。
这世上有多少女人为了权利荣华对这皇宫梦寐以求。
又有多少女人甘愿牺牲一生的幸福,也要博得帝王的所谓恩宠。
殊不知红颜未老恩先衰,最终落得个凄凄惨惨戚戚。
想到此处,便联想了这几日的境遇,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朝嫁入帝王家,凡事都会不由自主,自由竟成了最渴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宫中的道路就仿佛迷宫,让人看不到尽头,也不知何时可以走得出去。
若婳在流云的引领之下,总算是到达了巍峨雄壮的勤政殿。
她望着通往大殿那数以百计的石阶,黛眉轻皱,多亏自己平日练舞体魄还算强健。
若是羸弱之躯,只怕还没摸到殿门,便累得去了半条命。
若婳双手微微提起裙角,以防自己踩到不慎摔倒,低首快步拾级而上。
行至缓步平台,已气喘吁吁,她扬起螓首,望向前方的石阶。
赫然发现一个头戴银质面具,身穿亲王朝服的男子伏手而立。
衣袂迎风飘展,自然流露着一股英气。
透过面具只余一双如鹰般精干,阴凖的眸子与她四目相对。
惊得她打了个冷战,想必这位就是我的“好夫君”祈王吧!
想到昨日自己所受的羞辱,若婳心中气愤不已。
决意不再理会他的目光,自顾的一口气来到勤政殿前。
她无视祈王的存在,径直欲向殿内走去。
“王.妃这样姗姗来迟,本王可是等了许久。见了本王不知行礼吗?”
皇浦顼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若婳极不情愿的福身行礼,“妾身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皇浦顼也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二人并肩而行,步入殿内。
来到殿内,若婳仔细的观察四周,文武大臣都恭敬的立在大殿两侧。
皇帝高高在上,龙椅左下方加了一把贵妃椅,想必座上之人就是皇浦顼的生母兰皇贵妃。
太子携太子妃沈晚晴也毕恭毕敬的站在殿中。
几日未见,沈晚晴正妆打扮,暗红的太子妃服制竟将一个清纯妩媚的女孩衬托得如此雍容华贵。
若婳不自觉想到如果姐姐穿上这身衣裳,一定比沈晚晴光彩夺目万分。
皇浦彦卿见皇浦顼携着如仙般的和若婳走进大殿,脸上不时的溢出欣慰的笑容。
二人走到太子夫妇身侧,站定。
一位年长的姑姑手擎着托盘走到太子与太子妃身前,微笑不语,静静的看着太子皇浦瑄。
他随即从衣怀中取出一块白绢放置在托盘之上。
这位姑姑又向前移步到了祈王与祈王妃跟前,若婳看着先前太子放在托盘上的白绢,恍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