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上车吧。”王翔劝她。
“王翔,我已经出院了,这阵子谢谢你的照顾,我想我可以一个人过日子。”她边掉泪边说:“我不争了,既然不属于我,争到了又如何?”
“你能想通最好,可是你现在一个人,无路可去呀!”他担忧地问。
“我可以回老家,我爸妈会收留我的。”她挥去泪。“你定吧!王翔,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虽然我很感激你,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所以我”
“我懂,你别说了。”王翔深吸口气。“既然你要回去,我不会勉强你留了。”
“谢谢,那我走了。”说着,夏盈萱便朝前直奔而去。
而pub里的杨玉莲在他们离开之后,忍不住对着展彻掩嘴窃笑。“瞧见没?她刚刚恶人先告状耶,你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
砰他用力拍桌站起。“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都没有资格批评她。玉莲,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咱们各过各的吧。”抓了外套便走了出去,让杨玉莲气得牙痒痒的。
夏盈萱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心底感慨万千。
之前,她还不太相信王翔的话,对展彻仍抱着一丝希望,可今天当她亲耳听见他与杨玉莲两人之间的暧昧后,她已完全死了心。
“彻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想起展彻与杨玉莲之间的赌注,不禁又泪流满面。
如今他和杨玉莲应该还在pub里喝酒,她是不是该趁这空档去拿回自己的东西?
事情演变至此,她就得快刀斩乱麻,将他们这段感情彻底从心底铲除!
主意一定,她便搭车前往展彻的住处。
来到这熟悉的大门外,拿出备分钥匙打开门,看着里头的一切,一个月不见,这里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唯一让她不适应的是屋里充斥着酒味和菸味。
记得他以前很少在屋子里抽菸喝酒的,莫非杨玉莲回来了,两人有了共同的嗜好,经常一块儿小酌?
想着,她鼻头又红了。
摇摇头,她快步奔向自己的房间,却在房门外顿住了,不知道她的东西是不是早被杨玉莲给扔了?
深吸口气,她大瞻地推门而入,幸好里面所有的摆设和她当初离开时一样,一点都没变。
找来皮箱,她开始收拾着衣物,当打开书桌的抽屉,看见一封封的“情书”时,她努力砌成的心墙再也控制不住地崩塌。
她拿出笔,撕下一张信纸,将心底最后想说的话全部写下来顿时,所有的甜蜜、心酸、苦涩,全部涌进她脑海,让她心情纷乱得几乎写不下去
好不容易写完,她忽然听见大门开啟的声音,吓得马上将那些信塞回抽屉里,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不一会儿,她的房门被撞开,出现在门口的是展彻那吃惊的脸。“我刚刚发觉大门没锁,以为是小偷,原来是你!”
“你别担心,我马上就走。”她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
“怎么了?这么快就想和我划清界线?。”他斜倚在门框上,俊魅的脸上有着阴霾。
“你不也希望我这么做吗?”她的眉儿轻撩,口气却冷冽得很。
“你说什么?”
“别说了,我不想再留下来防碍你们了。对了,谢谢你帮我租下的工作室,我一并还给你,你可以退租了。”她绕过他正要走出去,却被他抓住手臂。
“你这是做什么?”夏盈萱瞪着他。
“为什么要放弃工作室?它是你的心血。”展彻一向公私分明,既然说过要帮她,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收回承诺。
“我用在那上面的心血,还不及我用在某人身上的心血来得多,那个人我都可以放弃了,何况是一间工作室呢?”她故意看向另一旁,心在瞬间抽紧。
展彻眉一拧。“你是指他吗?”他以为她说的是王翔。
“他!”夏盈萱笑着点点头,声音里有着嘶哑。“你认为是谁就是谁吧!反正是谁都与你无关。”
展彻露出一抹不屑的哂笑。“我只是好奇,是不是你被甩了?江克风的人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你在暗喻什么?”她根本不知道王翔的身分,当然不懂为何展彻要将王翔和江克风混为一谈。
“你不知道?”他眼一眯,探究地望着她。
“我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请你放开我!”夏盈萱用力扯了下手,就在这时,展彻意外地看见她手肘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你的手怎么了?”他瞪着这道伤疤。
“我的手”她转过一看,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淌落,想起了那天为他送资料时被车子撞到的情景。
“到底怎么了?”他急切地又问。
“展先生,不关你的事,你去关心你所爱的女人吧!”她试着抽回手,但是他仍不放手。
“你为什么变那么多?我可以不怪你、不怨你,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所爱的权利,但是你能不能说话时客气一点?”展彻受不了她的冷漠,也跟着暴躁起来。
“你说什么?”夏盈萱张大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到底是谁变了?你有没有搞清楚?。”
“我不想跟你吵,你不需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展彻用力爬了爬头发,无奈一叹。
“好,展彻,我终于认清你了!”泪珠沾在眼睫上,她还是强迫自己笑出声。
“知道吗?我现在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能及早认清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他眉心一蹙。
“一直以来我只是你赌注的筹码,你为了演出逼真而欺骗了我的感情,不过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该怪你,毕竟这是我们当初谈好的条件。”她的拳头紧紧握住,因为悲伤,双肩不停颤抖着。
“你怎么现在还这么以为,我不知道已经跟你说过几次了,那个约定早已经不存在。”望着她失落、怅然的表情,他心底竟会产生一股说不出的疼。可是他不明白,明明是她负了他,为何她总是要恶人先告状?
“不,它存在,一直都存在,只是你一直不承认而已。我呃”因为太激动,她又扯痛了伤口,忍不住蹲了下来。
“你怎么了?”他赶紧扶起她,
她心痛的看着他,想问他:你知道吗?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为何这些日子来你都不曾来看过我?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个已经无心于她的人,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他?
“你放心吧,我死不了的,”夏盈萱拒绝他的搀扶,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
“你到底怎么了?”见她抱着腹部一副痛苦的样子,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你不知道我怎么了?”夏盈萱疑惑地看着他。难不成,他根本不知道她车祸住院!
“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今天我非弄清楚不可。”他抓住她的手,在她来不及反应下扯开她的衬衫。
乍见她的胸腹处覆着长长的纱布,他的心赫然一提!
他错愕的睁大眼,久久才道:“你你受伤了?”
夏盈萱看向另一边,一颗心仍控制不住地颤动着,看样子他是真的不知情了!
可是他不知情又如何?为何就在她消失的这段日子里,便重新接受了杨玉莲,这一切不就证明了他心中无她?
“前阵子我出了车祸。”她淡淡一笑。
“什么?”一听见“车祸”二字,展彻整个人一晃。
“我是出了车祸,是是王翔开车载我时发生的,与你无关。”她故意与他撇清关系。
可展彻又怎么放心让她就这么离开?他立即说:“你等会儿,我载你去医院做复检。”
“我不去。”她用力推开他。“展彻,不需要这样了,我真的不要你的怜悯与同情,我夏盈萱也不是一个没有爱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她捂着伤口站了起来,一步步朝大门走去。
“好,如果你真不需要我,至少让我送你回去。”他可不是铁心郎,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带伤离开。
“送我回去!”她一愣,她根本不知该去哪儿,就算要回老家,也不能这么突兀的回去呀。
“对,你该不会真的跟他吵架吧?我送你过去。”展彻僵着脸,可知说出这些话对他而言有多困难啊。
“你为什么硬要把我送给王翔?”她苦笑,没想到他连争取一下也没有。
“我根本不想把你送给任何人,可是可是你爱他。”他凡事为她着想,这女人居然还说出这种话!
“我爱他!”她愕然了。
全心全意付出这么多,没想到他根本看不出她爱的究竟是谁。
唉算了,既然他不爱她,又怎会读她的心?
如今她终于明白,原来单恋也是一种成长,以后,她不会再为了一个遥不可及梦倾尽全心的付出。
他是名律师,而她是失业者。
早知道她与他之间有着这么大的差异,她又怎能放任自己的心深陷?
“难道不是?”他蹙眉观察着她的表情。
夏盈萱摇摇头,不想多做解释。“就当是吧!你不用送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拦一辆计程车就解决了。”
提起皮箱,她看了眼仍挡在门口的他。“展彻,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
“你我的一年之约。”她绝望的语气透着沧桑。
“我说过那早不是什么约定了!”
“可我记得,刚刚已过了一年之约的最后期限。”她看了看表,上头的时针与分针所指的正是一年前他们口头约定的时刻。
“那又如何?”展彻心口瞬紧。
“表示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了。”她扯唇一笑,妍容布满失意与怅惘。
“盈萱!”他眉头紧锁。
“再见,我会祝福你们的。”她抿唇一笑,并伸手推开他,毅然决然的离开这个男人。
展彻定住了身,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却再也踏不出拦阻她离去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