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楠这般模样的纪舒离,心痛得说不出来,站在那里看了苏楠好久,心也痛了好久,苏楠没有发现纪舒离,而是一个人很是憔悴的在外面受着风吹。
纪舒离吞了吞口水,缓慢的走上前,安慰的看着她,“苏楠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回老家了?”
她条件反射往前面看,就看到了纪舒离,双眼满是伤心与绝望,嘴唇没了血气,就和那次发高烧一样。
苏楠看到纪舒离没有太大的波澜,而是默默流出眼泪,滴到泥黄土的地上,没有说话,不停哭泣着。
纪舒离立马上前抱住了她,焦急得不行,“好了,出什么事了,有我在不要怕。”
她哭得更猛了,抱紧着他,在他的怀抱里不停哭泣着。
见她这个样子,纪舒离也没有再问下去,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大声哭出来吧。”
说完,苏楠哭得更是大声了,眼泪湿透了他单薄的衬衫,冰冰凉凉的。
纪舒离看着她,哭得双眼红肿,就像樱花盛开一样红,纪舒离看着,心疼极了看着眼前的女人,心痛得不行,仿佛有千万支剑,刺穿他的心,血流不止。
苏楠抽了抽鼻子,说不出的滋味,想说出话,可又好像嘴里有东西,即使长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苏楠摇摇头,低下头,咬着嘴唇,不肯松手。
“我什么都没了。”苏楠抬头说完后,本来止住的眼泪又哗啦的全涌了出来,纪舒离呆住了几秒,立马用手快速轻轻抚摸掉冰冰凉凉的眼泪。
“怎么会,你还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纪舒离很着急,不过语气还是很温柔。
苏楠看上了天空,星星已经出来了,眼里的泪水泛出了泪花。
“我妈妈现在在上面看着我了吧,星星一闪一闪的,我好想你啊妈妈。”苏楠说完后,眼泪直接流落到了脖子下面。
纪舒离眼孔也睁大了,身体僵硬着,难道苏楠的妈妈死了?
他微微咬了咬唇,看着苏楠,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只能默默陪着她,让她放肆的哭着。
纪舒离看了看身后的房子,还是一个很小的瓦房,泥土改成的,真怕风一吹,这个瓦房就坚持不住了,看起来有40多年了,已经破烂不堪。
苏楠已经哭得很困很困了,难过得哭不出任何眼泪了,眼睛已经很肿了,睫毛还湿润着。
纪舒离抱着她走进了瓦房,立马寻找电灯,拉开了灯,就看到了在床上永远的沉睡下去了的苏楠妈妈,安详的闭着眼睛,身体就和苏楠冰冷着。
纪舒离寻找着能睡觉的地方,见到了一套算新的沙发,猜想,应该是苏楠买的了,便把苏楠放到沙发上,苏楠已经很疲劳的睡下了。
苏楠睡着了却紧紧抱着纪舒离,现在纪舒离是苏楠最后的亲人了,即使熟睡了,也抱紧着纪舒离,纪舒离只好坐在沙发上,腿上睡的是苏楠。
苏楠的梦里,是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她家境贫寒,妈妈也有在努力做绣花鞋,手指都是用破布包裹当作创可贴的破布。
苏楠梦到了,苏楠小时候十一岁生日时,苏楠妈妈坚决宰一只鸡庆祝苏楠生日,苏楠不肯,说自己的生日不值得,可苏楠妈妈还是宰了一只鸡。
除了过年,苏楠都没有在不是过年初一的时候吃上鸡肉,甚至有的大年初一,没有鸡肉吃,现在妈妈为了庆祝自己的生日,宰了一只鸡。
苏楠边吃便流泪着,而苏楠妈妈一块鸡肉都不吃,说今天,是苏楠的生日,妈妈不吃。因为家境贫寒,苏楠从小就很用功读书,要给妈妈过上好日子,天天吃肉,可苏楠妈妈
总是说,好。
有任何一点东西,苏楠妈妈都给苏楠先吃,甚至有时候,为了给苏楠买上一个还看的裙子,连夜通宵了三天做绣花鞋,苏楠知道后,裙子一直都很舍不得穿,生怕弄脏了,生怕自己妈妈几个通宵连夜白费了。
睡着睡着,苏楠哭了起来,嘴里呢喃道∶“妈妈妈妈,别离开我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