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镇外大营,郑安若自动从人力飞机上下来。
“没有红门我一样可以帮你报仇。”颜隐淡淡说道。
“既然有免费的劳动力,我们又何必浪费自己的资源呢。”郑安若伸了个懒腰,左三圈,右三圈,做着有氧运动。
“何必领她们这个情。”颜隐不满。
“领情?为什么要领她们的情?”郑安若眼中充满了奸诈的算计,“我不仅要狠狠地敲她们一笔,还要她们心甘情愿、上赶着送上门来让我奴役。最后,哼哼!”她双手叉腰嚣张的得瑟着抖着两个肩膀道:“再送个黑锅让她们背。”
“如果她们中途反悔呢?”
蓝菲儿姐妹二人又不都是吃素的,又岂会任人驱使。
“有隐隐在,又岂会有她们后悔的余地。”郑安若毫不担心,一付颜隐在手,天下我有的模样。
颜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暗道,他都忘记了,他家这货是什么转世了。那就是一睚眦必报披着猫皮的笑面虎。你不打她主意,她还惦记着你手里的那点好东西呢,更何况是你来招惹她呢。
虽然那些人不值得怜悯,可是看着她眼中越来越浓厚的算计,颜隐还是后背凉飕飕的。
……
大营杜子腾的大帐中,一方桌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来了,来了,买定离手!”站在正中的郑安若面前桌面上银子堆得快要掉到地上了,她一脚踏在地上、踏在矮凳上,双手摇动着笔筒,往桌面上一扣,眼中带着笑意看着众人口中吆喝着。
“大,大!”
“小,小!”
一群输红了眼的男人们围着桌案,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大叫着。
“三个六,豹子,庄家通杀!”
被拿来当色盅的笔筒一开,四周的人顿时又蔫了。
“哈哈,承让,承让!”郑安若将四周的银子全部拢到自己的银山里,脸上的笑就更亲切、谦恭了。
“各位,我们再战一轮。”她将骰子重新装进笔筒里,招呼着众人。
“郡主,今日天色晚,在下看不如明日再战如何?”杜子腾捂着空空如也的荷包,一脸痛苦地说道。
“明日啊?”郑安若脸上还带着赢钱的兴奋回身去找颜隐,可是颜隐并不在帐中,便问道:“我家隐隐呢?”
“颜圣主说帐内气闷,他要出去透透气。”杜子腾忙说道。
“今日就到这吧,明日我来教你们苍国的国粹,麻将的玩法。”郑安若将骰子倒了出来,放进荷包内,又将扑在桌上的蓝布一兜,提着它挥挥衣袖不留下一钱银子走出了大帐。
帐外。
一袭白袍的高瘦身影迎着落日的余晖站在营地外。
树荫、余晖、清风,还有他身后地上那拖曳的影子,都带着遗世独立的孤高、清冷。
“隐隐——”清脆、婉转的声音打破了那份冷寂。
颜隐回头,转身,深邃的红眸渐渐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的温暖。
顿时,他身上的那份清冷渐渐化去,虽然那份遗世独立依然还在,可是却透着几许亲近。
“战果颇丰。”看着她手中的一大包,颜隐笑道。
“是啊。”郑安若蹦蹦哒哒跳到颜隐面前,“隐隐在看风景?”
“在等你。”颜隐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包裹。
“隐隐不喜欢赌钱吗?”两人并肩走在通往镇内的路上。
“我只不喜欢人声嘈杂的地方。”
“那隐隐会不会嫌我聒噪呢?”郑安若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可是眼中分明写着你要是敢说嫌弃,就让你好看的眼神。
“我要是嫌,你就会不说话了吗?”颜隐戏谑地看着她。
“隐隐是喜欢哑巴吗?”郑安若为难地看着他,“可是那样不只是我的手累,隐隐的眼睛也会累的。”
“为何?”
“哑语可是要用手来比划的,隐隐你当然是要累眼睛了。白天还好,可是要是到了晚上,不就是要累眼睛了吗。”
“我可以不看。”颜隐嘴角的弧度变得越来越好看了。
“不看?那隐隐是准备出墙喽?”郑安若抓着他的胳膊,一本正经地规劝道:“隐隐,出墙是不对的。而且,现在整个大晏都知道你是我的的人,试问,她们谁又敢跟我这个大晏皇后为敌呢?”
“大晏皇后?”颜隐眼睑微垂,眸中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黯然。
“是啊。”郑安若好似没有察觉似的说道,“宏宇帝的圣旨上是那么写的,而且我现在不就是赶往京兆和他成亲的吗。”
“是啊,我倒是忘记了。”颜隐抽回了手,大步向镇内走去。
郑安若没有追上去,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渐渐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许你出墙,就不许我架梯子嘛。隐隐,坏坏。”
……
一阵风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卑职参见郡主。”从树上飞下了一个削瘦、面容冷峻的男人,单膝跪在路旁。
“隐隐刚刚看的风景可好?”
“卑职恐被他发觉,未敢靠近。不过远远看那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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