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毕竟已经被大伙抓到那么多次了。好像她有多少不可告人似的。
于是这次她竟然没有躲出去,听得沈盐盐心里很是气不过。
这话稳妥吗?纵然郁钰只是一个副主任,暂时主持部门的工作,难道她一直都对部门工作不闻不问吗?
话怎么能这么说?
低头思忖片刻,她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扭身就出了门,来到了就在隔壁的郁钰的办公室,把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郁钰。
原本正处在极度的郁闷之中的郁钰,在沉默中听完了沈盐盐的讲述,脸色铁青,双唇紧抿,她愤愤地摇摇头:“沈姐,你看着吧,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一个人什么样,早晚别人都会知道。”
祁银舜笑翻了。他殷勤地站起身来,将一杯水递到怒气未消、依旧气哼哼地女人面前。
“正义凛然。来,喝点水消消气。”
沈盐盐依然愤愤不平:“反正她不对。”
祁银舜想也没想地连声附和:“对对对,她不对。”
见沈盐盐不再言语,满眼尽是疾风骤雨,嘴唇下弯着,显示了心情极度恶劣的同时,似乎还有另外一份不宁的心绪。祁银舜再度忍不住莞尔,这妞儿的心事,在在地都写在脸上,一点点也藏不住。
“其实,你是故意的,对吧?”祁银舜一语道破。心里却明白,她显然是故意的,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正义虽有余,磊落却不足,所以才这般烦恼。
沈盐盐不服气地高声说:“她敢说,难道还怕人家知道?”
“你呀!”祁银舜高大的身影凑近她,拍拍她的肩膀,招牌式的阳光笑容中带着一丝明显的宠溺。
心绪烦乱的沈盐盐竟然没有留意到他的接近。那个徐缓深沉的呼吸,已经靠近到轻轻拂过了她的发丝;那个熟悉的男性气味,弥漫在办公室不大的空间里,距离她是那么的近。这一切,沈盐盐都浑然不觉,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祁银舜也没有留意到两人已越过同事界限的距离,还在温和地劝着她:“要我说,你就是太无聊了,是吧?”
有工作做的时候,沈盐盐就像一个陀螺,转个不停,一定要把所有手头上的工作都忙完了,才肯停下来歇歇脚。难怪部门里的同事们不管与她的关系如何,都交口认可——这个女人是一把干活的好手。
“是啊,”沈盐盐无奈地承认:“没想到我居然也有无聊的时候。”
祁银舜笑意更深:“是啊,你这个工作狂也有没工作的时候。”
“没意思。”沈盐盐一脸懊恼。
祁银舜出主意:“没意思?那不如听歌吧!”
沈盐盐皱起眉头:“听歌?”
祁银舜摊开手:“你知道的,人不能总是钻牛角尖。一件事情,你越是想越是不肯放过,往往它可能就会越让你生气。不如你把它放一放,做点别的,或者就会好了。我知道你喜欢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