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三人的意见,但久在军中的迟大奎清楚,军中最忌讳的几件事,假传军令绝对是其中之一。就算是有生死兄弟之情,这事儿也绝对是所有长官所不能容。
“呵呵,大奎,我问你,在下达招人命令之前,我有没有做什么限制?”刘浪哈哈一笑。
“没有。”
“那我再问你,战场上你要获得胜利,是不是限定了你要使用什么战术?”
“也没有。”
“那不就得了,既然我先前没限制,那无论刘大柱采用什么方法,就算是坑蒙拐骗,就算是拿着枪逼着,只要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那他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刘浪洒然道。
“这。。。。。。”
见迟大奎呆呆的还在犯傻,身边的两位却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刘浪恨不得飞起一脚踹醒他。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情感自然要来得比新投靠过来的俞献诚和梁文忠两人来得亲近,那怕是俞献诚这位刘浪从未见过面的师爷也不能比。刘浪从得知要建立独立团那一刻就打定主意要把迟大奎培养成左膀右臂,甚至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可以掌控全局的人。不过,刘浪也知道,罗马也不是一天可以建成的,长期只是担任基层连长的迟大奎不可能一步就达到他的需求。
当下也只能耐心的解释道:“大奎,我只给你说一句话,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你那天想明白了,那天再来跟我谈领罚的事。”
“是。”迟大奎敬了个军礼,退到一边。
虽然长官的话云山雾罩的很玄乎,但迟大奎隐隐觉得,等那天自己若是能想明白了,就真的可以配得上肩上扛的两颗三角星了。
俞献诚和梁文忠对望一眼,悄然压下各自心中的惊骇。
刘浪其实已经用两名日寇将佐的头颅和上百小鬼子的鲜血证明了他是一名单兵能力及排级指挥能力都无人能出其左右的优秀战士,但做为一名即将指挥一千多人团级长官,已经熟知刘浪履历的俞献诚和梁文忠两人说心里话,并没有抱有太大信心。
毕竟,就是一个私塾学堂毕业学业方面还不如一个初中毕业生的刘浪总共就参加了一场战争,一战成名后就在病床上躺到了战争结束,你怎么指望他摇身一变就成为一个能指挥好上千人的优秀校级主官?那怕是他再有天赋,那也得经历过几场战争才行吧!
但也许这世上真的有天才的存在,就这样原原本本挪用孙子兵法里的一句话,结合他先前的表现,俞献诚和梁文忠心里都泛起一个古怪的念头,他们这位新丁团座,说不定会成为他们从未遇到过的优秀指挥官的存在。
“那个叫向前的,是个人才。”压下心头惊骇的俞献诚言简意赅。
“属下认为,各连营称号得用功勋证明。”梁文忠也沉着声音发言。
“哈哈,两位都说得很对。”刘浪放声大笑。
向前,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少尉,竟然才是他这次灵机一动车站整军的最大发现。
“命令,所有各部军官带着所属士兵列队上车,我们出发。”刘浪转身走进车厢。
火车徐徐发动,吐着黑烟向遥远的西北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