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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戴上手套,拿起剪子和背篓。
面前是一片黄花菜
节目的第一站自然要慎重考虑的,节目组选择了嘉宾中咖位最大的楚泽的家乡。
楚泽三十多岁,算是男星比较好的年纪,他影帝奖杯拿了好几座,粉丝数也不少。他不是综艺咖,但也不知是不是人设,大多时候蛮有文艺范儿的,和这档带点人文气息的旅游综艺比较搭。
而他的家乡星城是国内著名的网红城市,选这里打头阵也很合适。
农村的录制地点在定在了楚泽小时候居住过的、他外婆家所在的昭阳县。
这里是全国著名的“金针之乡”。
金针就是黄花菜的别称了。
这种花是中下午开放,不同品种的开花具体时间略有不同,但到第二天就凋零了,于是只能及时采摘。
嘉宾到底是明星,节目组怎么也不可能让他们大中午顶着太阳干活,就选了一个下午开花的品种。
只是谁能想到,两位女同志还在坚持,“贺明隽”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晕倒了呢。
贺明隽想,等录完节目拿到手机他就联系经纪人joe姐,让她与摄制组沟通把这段内容删掉。
别人不知道这具身体里换了个灵魂。
他可不愿被贴上“体虚”的标签。
贺明隽选了一垄黄花菜,走了过去。
嘉宾们是有任务的,必须要在九十分钟内采摘品质符合要求、斤数足够的黄花菜。
贺明隽耽误了半个小时,现在距节目组给的时间只剩二十来分钟了。
他没有考虑拍摄效果,一言不发地劳作。
不必回忆之前节目组请的菜农讲解的内容,贺明隽都知道这种黄花菜食用的最佳状态是已经显色、即将开放或是只微微开放那种。
这种活儿没什么难度,眼疾手快即可。
贺明隽虽没有做农活的经验,但他观察力很好,学习能力更是不错,几分钟就上手了。
其余嘉宾不时交谈几句,还有人夸张地哀嚎“天哪我的腰都快折了,怎么才这么点我觉得我们完不成任务了,晚上要吃什么啊”
另一人接道“大不了就吃黄花菜,这么多总够吃饱了。”
“把黄花菜当饭吃,你就等着中毒吧。”
姜念幽幽出声“到时候黄花菜没凉,你凉了。”
这大概是一个很妙的梗,于是大家都笑起来。
只有贺明隽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应和。
等导演提醒时间到,贺明隽已经快把这一垄摘到头了。
嘉宾们轮流把黄花菜送去接受检查并称重。
在等待的过程,他们还伸长脖子互相查看并询问彼此的劳动成果如何。
而在接受检查的那位节目中年轻最小、职业为男团爱豆的嘉宾张宁樾则是撒娇、耍赖“好歹也是我辛辛苦苦摘下来的,您就手下留情吧。”
“这怎么就不合格了这肯定是可以吃的,不信我吃给你看”
贺明隽冷眼旁观着,一对宛如画出来的剑眉不自觉地微微蹙起这就是录节目吗
真的好吵啊。
他们怎么有这么多废话要说
等轮到贺明隽,检查的“菜农”连连夸赞,等到底下才挑出一些不合格的。
最终贺明隽采摘的数量排名第三。
贺明隽对这个结果还能接受,耽误了半个小时,没垫底就行。
其余人就有点惊讶了。
姜念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没有吭声。
沈知意则是讶异地睁大了一点眼睛,语气真诚地说“好厉害呀要是你没有身体不舒服,说不定我们就能完成任务了。”
一位名叫周政的男嘉宾则是夸张地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开挂了还是有人帮你作弊怎么能摘得比我还多呢”
成为了焦点的贺明隽这个时候再什么都不说就不合适了,他不想再和那两位女主有什么牵扯,而且周政用的是问句,他就回答道“大概我是把你哀嚎的时间用在了采摘上。”
周政愣了一下,虽然他学历不算高,但某位著名作家的那句“把别人喝咖啡的工夫用在工作上”,他还是听过的。
“你还挺幽默。”周政半夸半怼地回了一句。
贺明隽扬扬下巴,没再回应。
他们没能完成任务是节目组预料中的,应该说是他们有意安排的。
导演组故意设置了一个嘉宾们必须专心认真干活才能达到的一个数字,而嘉宾们是来录节目的,又不是真的来劳动或靠采摘挣钱的,自然不会太拼。
更何况,检查、称重是导演组的人做的,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任务完不成,才好继续下面的项目。
丰盛的晚宴节目组是不会了,只能靠嘉宾自己挣。
他们采摘黄花菜是有人工费的,一斤能挣一块五,这是市场价。
在张宁樾死皮赖脸、周政的搭腔以及沈知意的撒娇下,再加上有着主场优势的楚泽靠着老乡套近乎,让假扮菜农的工作人员涨到两块。
“六个人加起来还不到两百块钱,晚上能吃什么啊”周政泄气地嘟囔,“挣钱好难。”
贺明隽建议“黄花菜煮面,足够了。”
但那样节目就没看点了。
导演组不会让他们这么做,其余嘉宾也心知肚明。
楚泽说“到了我们昭阳县,一定要尝尝本地特色的铜鹅和卤味。只吃黄花菜面条,那我这个东道主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张宁樾做出一副很馋的样子,连连点头应和“就是就是而且我还在长身体,没肉是不行的。”
于是他们又死皮赖脸地强买强卖,用帮忙晾晒的劳动换取报酬。
期间还和真正的菜农交谈,为节目素材。
但挣的钱依旧不够。
导演组就适时表示可以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只要他们答题答对一定数目,就可以获得赠菜。
贺明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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