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什么,小鱼完全不知情了,也不放在心上,满脑子混乱的想法。但也正是因为她在胡思乱想,反而安静的坐在一边,看似羞涩的一直低着头,直到两个男人离开,她还是坐在那儿,低着头,一直低头,继续低头,永远低头。
然后又有三张纸递到她面前,她拿回房间继续相面加猜谜。
这回书的意思是:先表扬了她表现得好,通过老道长的真心解释(实际上是骗人的谎话),两位公子已经相信了她就是离开了十年的亲人。
道长说小鱼不说话是因为在道祖面前发了愿,不和任何男人说话以示诚心向道,直到真正离开道观的那天。还说小鱼的头发也是因为前些日子又大病一场,全掉光了,病彻底好后刚长出来的。而且这一病从道法上讲是怪疾的最后一次放毒,之后她的身子变得强健起来,上阵打突厥人都没问题。
小鱼就怪了,她这发型可是花了好几百块钱、请高级发型师剪的,无论层次感还是造型,是随便能长出来的吗?
但是不得不说,女大十八遍真是个好理由。她在现代时,亲眼见证羞涩胆小的小表妹在四年的时间内就变成了行为先锋的辣妹,以前人多了都不敢说话的小丫头现在可以用三国外语高声骂人,而且长相几乎完全不同了。
其实她不过是到外地上大学四年,回家时见到表妹都不认识了,还拉着人家的手问贵姓,害得她姑妈给她好大一个巴掌,喝斥道:“连我女儿,你表妹都不认识了,我看你这书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冤枉啊,真的变化很大嘛。
而对于那两个男人来说,小女孩变女人本身就是惊奇的事。再者,皇家道观的权威性不容置疑。她之前听说过,就算在法庭,这边应该叫公堂上,僧道所说的证词都比普通人,甚至官员的证词都更有权威性。
古人哪,虔诚得有点迷信了,纵然有好多高僧和仙道,但也有无数滥竽充数的呀。不辨别一下,一味相信可怎么成?妖人乱世的事,历史书上讲得多了。
不过她现在骑虎难下,演出了第一场戏,在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之前,就要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所以她从来不愿意撒谎,因为撒了一个谎,就要用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谎去弥补。除非把真相揭穿,不然就要没完没了的陷入谎言中,那人生还有什么自由和乐趣?
不过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活命故,两者皆可抛!
好诗!老毛子的诗人也可以做好诗。
纸上说她的相公要在一个月零七天后就来接她,之所以日子有整有零的,是因为那天是她正式被送到道观的日子,到那天,她离家整整十年了。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会受到强化训练,从阅读到书写,从语言到行为举止,从为人妻女应该要做的女红,到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惜那些表示学问和聪明才智的东西怕是来不及学了。
做女红的事想想就让人头疼,那是小猫的强项,基本上,她属于掉个扣子也缝不好的类型。但是能学习语言,她还是很高兴的。她需要会说古汉语,因为她得在这里生存,还要想办法找到朋友,不会说话就会任人摆布。
至于诗歌、琴棋书画嘛――画的话,没问题,那是她的专业,中国画、西洋画、甚至雕塑,她都可以应付一下。琴的话,也可以,她会吹口琴,现在口袋里还揣着一个,那是珠儿送她的生日礼物。书嘛,那肯定是不行的,现代人写字都用电脑了,她打字挺快的,写出字来却全像螃蟹爬。至于棋,她不喜欢动脑子,所以根本不会。诗词歌赋好办,随便弄点初唐还没有的名人名句,应该就能技惊四座了。
总之,这些大家闺秀会的玩意,她能应付一大半,这样就算是及格了。唯一通不过的,可能是她的心理关。她不喜欢骗人,也不喜欢假装自己是另一个人。
在那三页纸的最后,有几个字单独写在一处,大概是她的名子和她相公的名子吧?可惜这几个字和前面的字不连着,她没办法联系着猜测,最后只好不管,反正早晚会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逃不掉。
而她冒名顶替这事,在整个道观中知情人也很少,总共十来个,好在之前那小夫人的住所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往来于此的人也不过是这些内廷的心腹,倒不用担心泄密。
无论如何,她开始了在这个世界的新人生,而且新人生是从可怕的学习开始的。每天她只能睡两个时辰,除去刷牙洗脸吃饭上厕所的时间,有五班道姑轮流不断的教授她骗人的专业知识。
老道长考虑到时间紧迫,于是那些教授技巧性的、供人炫耀的无用东西的课程被砍掉了,至于家族关系和族谱之类的事,以后可以慢慢看图表,国内和国际局势则根本不用考虑,反正她一直在道观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其实对于小鱼而言,最重要的一步当然是语言和书写能力,能说话才能交流,而作为高门大阀家的媳妇,诗词歌赋不会就已经很丢人了,如果连自己的名子都不会写,简直是辱没贵族身份,丢人到家了。
于是,她在大学毕业多年,并且已经在工作上有所建树后,重新又回过头来做小学生,甚至不如小学生,因为孩子们至少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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