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劲,自己逍遥了二十几年,除了家里人,可曾被这样欺辱过?就好比一个习惯在神坛上接受膜拜的人,有朝一日从神坛跌落,这种落差感属实难以承受。
“狗屁的妖法,老子是无神论者,你别在那装神弄鬼。”方泽嗤之以鼻道:“八成是咱们的酒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下了催尿药,他暗暗计算了时间才说出来,否则为什么一开始不说,非要等我动怒了才说?”
这一通推理虽然是狗屁不通,但却是非常符合当下的实际情况,而且这也足够解释那离奇古怪的一切了。
“妈的,咱们被阴了!”那小弟愤愤的拍下大腿,对身边之人问道:“你刚刚肩膀被捏了,什么感觉?”
那人仔细回想了下,道:“就感觉他力气太大了,而且还有种被利刃穿刺的感觉。”
嗯?
方泽惊疑出声,而后重重的砸下车窗,怒道:“真的被阴了,估计那小子手里夹着什么钝器呢,妈了个巴子,咱们居然被一个装神弄鬼之人给蒙骗了,搞的一点面子都没有。”
有仇不报枉为人,方泽眼里从来揉不得半点沙子,何谈今晚这样颜面扫地呢,他绝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却说李婷婷,她从六点钟便开始出发前往宝华寺,一路诚诚恳恳的步行,有几条小路满是石子,她穿着高跟鞋举步维艰,没多久脚底就磨出了水泡。
可是不管再苦再累,她也没有想过放弃,她明白,自己犯下的错,理应诚心偿还,甚至有不少计程车从旁边经过,她都没有动心思。
这一刻的李婷婷,仿佛卸下了往日的傲娇和卑劣,有的只是满心的赤诚。
在十点钟左右,李婷婷总算是来到了宝华寺,夜晚的寺庙清幽寂静,哪怕是偶然的几声蛙叫都让她吓破胆。
李婷婷擦把汗,快步来到荷花池边上,以寺庙大殿为参照物,她到正北方位,蹲下身子徒手刨地。
二十分钟后。
李婷婷双手都布满了血迹,那泥土已经被自己刨了十厘米深,却始终不见什么硬币,难道古凡是在拿自己开涮吗?
这一刻她终于失去了全部的信念,再也没什么能够支撑她勇往直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埋头哭泣,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不敢怨恨,只是无奈和失落。
不多时,李婷婷的哭声惊扰了寺里的文华大师。
“施主,你缘何在此哭泣?”
听闻这名白须和尚发问,李婷婷当即站起来,道:“对不起大师,我不是故意来破坏荷花池的,我这就走。”
文华大师是真正的出家人,不像其他寺庙的某些酒肉和尚,打着佛祖的旗号到处圈钱,吃喝玩乐,出家人一心向善,他问道:“女施主,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如果能帮得上,贫僧不会坐视不理。”
兴许是太过绝望,眼下有人慰藉,李婷婷也就点点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大师。
文华大师闻言,爽朗的笑道:“女施主,切莫悲伤,你所说的那位神医,必然是个身负浩然正气之人,绝非你所说的拿你开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