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王三公子突然溺水身亡都没有激起一点波澜。
但和平静无波的京都比起来,大梁其它地方确实波澜丛生,惊涛骇浪。
一连几个月皇帝下了数道圣旨出京,议政殿上更是各个胆颤心惊,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从知道右相出京后他们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但一直到现在右相都回来了尽然还没有一点风声没收到,这和四年前的岚州盐案爆发前的平静有一曲同工之妙。
最奇怪的是从回来后右相一直没有上朝,朝中各是依然由几位尚书处理呈报。
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右相有多勤勉天下谁不知道,那可是连休沐都可能上府给你安排事的主。
怎么可能出一趟差就一个月不见人呢?
右相府,假山凉亭
“小姐,南宁候又上门了。”
白酒磨着墨,感叹的说,这已经一连十天了,大人明显是不愿见,但南宁候还是天天来。
南宫盈灵也放下笔揉揉手,意味不明的问,“父亲又出去了,有什么交代吗?”
“嗯,没有。”
南宫盈灵把自己刚抄完一遍的史册整理好,一如往常的吩咐道,“吩咐人好好招待就好。”
南宁候这几次过来母亲都不在,南宁候也不为难,总是喝杯茶就走,不多留,好像过来就是为了喝一杯茶,但谁都知道不是这样。
母亲一直这么避着也不是办法。
她已经一个多月没上朝了,她手头上的事她不清楚,但是很明显她最近不是去各大书院逛逛就是去访友或者带着她的几位学生拜访名宿,对京都这晦暗的局势彷如未闻。
这不正常。
南宫盈灵倚在凉亭的栏杆上吹着凉风。
她想不明白母亲是另有安排还是在逼陛下表态。
若是前者还好,她这件事倒是可以给母亲一个掩饰,但若是为了她,陛下他会松口吗?
南宫盈灵闭上眼睛,心想恐怕不会,反而会激怒那位阴晴不定的皇上。
她有几分为难的问,“白酒你说我去见一下南宁候怎么样?”
母亲只是让她不要出府又不是不让见客,可是若是母亲另有安排怎么办?
南宫盈灵又挣扎了一会,纠结半天又打算算了。
“算了,你让前厅好好待着,母亲回来时通传我一声。”
还是先去母亲那问问再说。
白酒松了口气,“知道了,对了小姐白芨回来了。”
“我知道,我最近不出府身边不需要太多人,白芨她这一趟也受了罪,让她多歇几天。”
“嗯”
南宫星是申时左右回来,今天去参加一些同窗的聚会,所以喝了点酒。
南宫盈灵也知道参加那种兴致的聚会不可能不喝酒,所以专门准备好了醒酒汤等着。
“灵儿啊!怎么了,想出去玩吗?你书抄的怎么样了。”
“还有五十遍。”
南宫盈灵试探的问,“今天南宁候又上门了。”
“嗯”南宫星默默她的头,笑着说“管家说了,灵儿做的不错。”
“母亲最近很忙吗?不上朝是因为有其它重要的事。”
南宫星想了想,摇摇头,调笑的说,“难道灵儿也以为母亲是个喜欢忙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