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道光照射进屋里,蜷在沙发上整晚没睡的夜心,发现斯祺杰竟是彻夜未归,她心底唏嘘,揉揉肿肿的眼坐起身来,木然地走到浴室里梳洗,默默地下楼去领女佣制服准备工作。
狭小的管家办公室里,管家换人当了,新来的管家叫小蜜,看来相当年轻,而那群说法语的女佣也全都被撤换了,新来的女佣都挺和善。
“各位,我是新来的管家,叫小蜜,请到厨房集合,我有事告诉大家。”小蜜走向宽敞的厨房,她连夜从伦敦赶到比利时,就为了今早的管家就职大典。她觉得自己真是命苦,不但要替她的霸王总裁干坏事,现在还沦为他的打杂管家,最好这只是临危受命,一时之选,她等着大人他高抬贵手,改变她的命运。
“我这个人很民主的,今后的工作分派,由抽签决定”小蜜边说,边摇着自己做的签筒,让众女佣抽签,一双杏眼还不时看着人群中的夜心。她可是接到了“上头”的旨意,这个女孩的工作得等手伤好了才能分派,还得是轻松的活儿才能分派,所以并没制作她的签。
夜心好不容易等到最后,却没签了,倒是管家对她眨了眨眼睛,不晓得在暗示什么,只见她急忙又转头对拿到签的众女佣说:“我希望大家努力做好分内事,共同把这个房子清得一尘不染,共创美丽新世界。”
大家听到她的话都笑了,夜心也不例外。
小蜜自己也笑嘻嘻的,觉得自己说得很专业,随即她把夜心拉着往外走,神神秘秘地说:“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夜心以为她要拿女佣服给她,她却说:“你休息到手伤好了,再来向我报到。”
“这是斯先生的意思吗?”夜心问。
“没错没错,你可要照着做,不然他发起疯噢,不不,是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哦!”“你像是很了解他的为人。”
小蜜摇头晃脑了一下,表情像在说“这是当然的”不过她精明的没有随便回答。“你去休息吧!”
夜心点头走出管家办公室,无所事事地在客厅里留连,正想走出屋子去看看外头,大门竟然打开了,斯祺杰正好要走进来。他们同时看见彼此,她发现他浑身酒味,西装斜披在肩头,领带也松了,模样相当桀惊不驯。
没有人先开口,直到有个衣着清凉的女人匆匆走来,钻到他身下,娇媚地搂着他说:“我帮你把车停好了,我要和你一起进去吗?”
夜心看着眼前的景象,胃不停抽搐,手也泛凉,她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直到他和那女人一起上楼,她仍定在那里,一颗心已粉碎。
不是不再为他倾心吗?
那何来的心碎?
她脸色苍白,漫无目的地走出屋外,没有表情的脸上已爬满泪痕,她这才知道自己的妒意有多深,要对他死心有多困难。
她那么地在意着他,痴痴地爱着他,因为她早就在第一次遇见他时就交出真心了啊!她走到无人的后院,躲在大树后掩面痛哭。
屋里,陪着斯祺杰上楼的酒馆侍女,欣羡地左顾右盼,热络地问:“嘿,大帅哥,你的房子好大,待会儿要不要我留下来服侍你?”
“你走吧!”斯祺杰放开她,倚在墙上,从皮夹里取出一叠钞票塞给她。
酒馆的侍女睁大眼睛看着足够她一个月开销的钞票,马上收下了,迟疑地问:“你真的不要我留下”
“快走。”斯祺杰不想再多说,独自进了房门。
“真谢谢喽,有空再来光顾哦,大帅哥。”侍女热情地对他的背影猛送飞吻,她可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她见他在酒馆里喝酒直到天亮,不过是答应帮他开车送他回来,就收到这么多酬劳,原以为他会要求“额外的服务”呢!她乐歪了,兴高彩烈地离去。
斯祺杰卸去外衣,仰躺在床上,揉着疼痛的眉心。方才在门口夜心看见那名侍女,显然是误会了,他心底也不好受。
思索了整晚,他决定留下她,至少让他有弥补她的机会,在他的感情世界里,她绝对是无辜的,但她是否愿意再对他敞开心门?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小蜜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维。
“嗯。”他烦闷地应了一声。
小蜜开了门,走到床边问:“刚才下楼的那女人是谁?好像不是你的品味唷!”
斯祺杰懒得回答。“少说废话,夜心呢?”
“夜心呢?”小蜜狐疑的学他的语气,觉得奇怪。“我打从认识大人你开始,好像没听过你用那种语气叫一个女人的名字耶!”
“什么语气?”他不自觉自己透露了什么。
“你叫她叫得好亲切哦,而不是咬牙切齿哦!”小蜜纳闷地说。
见斯祺杰危险地眯起眼来,小蜜随即住嘴,说了正题。“我没见到她啦,你不是交代要她放假,说不定她出去逛街了。”
“不可能。”斯祺杰否定,坐起身来。
“你怎么知道?”小蜜探问。
斯祺杰用可怕的目光扫过她,他就是知道,她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出门,尤其在这对她而言相当陌生的国度。
而他居然这么“了解”她,令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她的一举一动却已悄悄溜进了他的心间。
“你在想什么?”小蜜不知总裁大人为何突然“入定”了,她可从没看过他失神的模样。
“去把她找来。”斯祺杰淡声说。
“谁啊?”小蜜故意促狭地问,直到他冷峻地朝她看来,她才赶紧找人去。
过了十分钟,小蜜急急忙忙地跑上楼回报。“我里里外外都找过了,没看见她。”
斯祺杰倏然从床上一跃起身,推开站在床边喘气的小蜜,走出阳台俯视院落,果真没瞧见她。上了白石阶梯,从三楼阳台的走廊绕到可以俯视后院的角度,目光扫视每个角落,隐约看见一棵树下有白色的裙角在飘扬。
是她!
他火速下楼进房,见小蜜还杵在里头,头也没回地对她说:“没你的事了,下去吧!”旋即出了房门。
小蜜无奈地垂着肩,真不知大人是怎么了?
夜心噙着泪,孤独地倚在树下,她不想进屋,怕再撞见斯祺杰和那女人。
蓦然间,她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急忙挥去脸上的泪,不想教任何人瞧见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这声低切的问话惊扰了她,她恍然地看着斯祺杰,他结实的胸膛在白衬衫下急促起伏,像是一路跑向她来。
“有什么事吗?”她生疏地问。
“当然有事。”
夜心不明白他为何迟迟不说,一迳紧迫盯人地俯视她。忽然她的腰被他强悍地掳住,惊惧中她想问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什么,他已封住她的唇。
斯祺杰炽狂地吻她,面对一脸无辜的她,他真心地想抱抱她、宠宠她。
盘据在他心底太久、太深的恨,教他毁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而在他的恨意之下,她在伦敦时的快乐神采也已不复见了,这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的吻辗转变得温柔,摩挲过她细嫩的唇瓣,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无言地抱着她,将她纤柔的身子嵌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你可以吻一个你并不爱的人?”夜心在他怀里狂颤,不知他的吻为何变得那么多情,而她竟无能为力拒绝他,又让他夺了她的魂。
他握着她的双肩,推开她,直视她动人的双眼,脱口而出的却是违背心意的话——“我可以吻所有不爱的女人。”但你不是。
他不习惯说出心底真正的感受。
她愕然,不难想像他也吻过刚才那女人。“请你不要碰我。”她挣开他的手。
“你没资格说不。”他把她揪了回来。
夜心咬着唇,再也隐忍不住的伤心情绪濒临崩溃,不依地想挣开他。“不要,不要为什么你要这么坏?我真的看错你了,放开我求求你”他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压抵在树干上,深深地吻她,蛮横地探索她的身子,勾引她的神魂,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你为何不能像在伦敦时那么好那么温柔”她痛苦地低泣。
“我会很温柔。”他灼人的低语就在她的耳际,吮吻她的颈项,大手探进她的裙底,猎取她的自制力。
她气喘吁吁,晕红的小脸上挂着羞耻的泪,任他轻扯开她的衣襟,吻遍她每个敏感处,在他的情欲攻势下迷失了自我。
“进房里去。”他热切地说。
“不”她慌乱地摇头。
“如果你不想草率地结束你的第一次,最好听话。”他的话听来像警告,语气却低柔得教人心悸,为她拉上衣襟的手劲也很轻柔。
她知道自己不能迷惑,他不过是等着她执行他的命令,她羞愤地转身,跑着离开他。
斯祺杰仰头望着被绿荫遮蔽的天空,突然想笑,他真喜欢她有些执拗又极为害羞的模样。
该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不把她弄哭,他非留下她不可。
他还预备修正之前的许多错误,把她父亲之前的亏损在一夕之间挽回,他取出行动电话召唤小蜜到后院。
“啥事这么神秘,不能在屋里说啊?”小蜜马上赶到。
“大量买进曲氏股票,指示斯氏财团下经营电脑业的子公司,大量向曲氏电子下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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