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忽然变成极为奢侈的事
慕容优睡了整整十天,身体像在自动修补亏损,等他清醒之后,精神气色皆己好转。
孙悦却累了十天,全心全意守在他身边,见他沉睡不醒,为他担忧得神魂不宁,吃不香也睡不着,人憔悴得起码掉了三、五斤肉。
他醒的时候,她正趴在床沿打瞌睡。他看不到她的脸,有点不满,伸出手想碰她,又不愿惊扰已经入睡的人儿。
爱恋与珍视,在他心中日渐增强,只要看到她在身旁,他就觉得愉快。
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他开始考虑着十年之后究竟要留下她还是陪她走这又是一道身不由己、无法预测的难题。
慕容优情不自禁地轻握孙悦的手指,柔柔地摩挲,不用耗费心力去预测天机也能知道,他会越来越舍不得握在手中的人儿。
“嗯”孙悦醒来,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映出慕容优的温和笑靥。
她眨眨眼,眼中有喜悦与煎熬过后的委屈,一颗心却彻底地安定了。
“你昏迷了好几天。”她扑上床抱住他,诉苦似地叙述她的担心。
“我没事,倒是你,消瘦了不少,脸都尖了。”他亲亲她的额头,手指在她脸庞摸索,像在检查瘦了多少。
“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孙悦把头埋在他的胸怀,宁可窒息也不要远离他的气息。
“我们进了黄泉外,你应该见到其他人了。他们没对你说,我一直沉睡不是坏事?”慕容优环顾四周,正午阳光透进屋内,明亮的光线让他辨认出目前所在的房室,正是他在黄泉外的固定居所。
忽然,他感到胸口微痛,闷哼一声,低头一看,孙悦像只不高兴的小猫,咬着他胸口。
“你那些同门,只会追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长得跟橙枫那么像,他们根本不关心你,都不替你医治”孙悦揪着慕容优的衣襟不停抱怨。
从她压抑的语调中,他知道自己沉睡不起令她多么担忧,他又怜又爱地吻住她念念有词的嘴,把她的牵挂烦恼一并带走。
等她呼吸急促、意识迷乱,他才不疾不徐地解释,他当时修为全失,精力全无,身体支撑不了,陷入昏迷状态,自行修复亏损,为他稳住根基,方便日后重修。
这是他们龙门中大多数人都知道的一种修行之术,在感应到人体亏损严重时会自主运行,对自身并无危害。
“可是没人告诉我”孙悦又咬了他一口。“这里的人只会乱抬杠,我问的问题他们都不回答,还缠着我问东问西,比苍蝇还烦人!”
“大概是他们认为我不会出事,所以没放在心上,也就无意向你说明仔细。”慕容优不排除同门里那些个古灵精怪的人,是故意不告诉孙悦实情,以欣赏她牵肠挂肚的模样为乐趣。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免得引发怀里的女人更强烈的怒火。
孙悦等他说完,立即嗔道:“都是你的错!让我这么这么”
她的不安恐惧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有当自己重视之人出了危险,才会了解其中的煎熬、烦躁和焦虑。
孙悦非常苦恼,她这么在乎慕容优,见他发生意外,自己像是掉了心头肉似地,证实她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她苦恼得好想就这样昏死在他怀里,只记得他温暖的怀抱,不再顾虑别的事。
可是时间总有尽头,身不由己的她,终究要走。她好烦恼,十年之后,真的离开她的慕容优会如何?他还会不会再遇见另一个有缘人,像拥抱她一样去爱护对方?
这么想着,她一颗心拧痛了。
“别胡思乱想。”慕容优察觉到她的忧愁,劝告的话,伴随一个轻吻,降临在孙悦的眉头。
她凝望他满是关爱的目光,心中慢慢地泛甜,压抑下愁绪,凑上去吮吸他的唇舌,像吃糖果般满嘴的好滋味,让她心中的负担开始减轻。
“嗯有修行的人就是有差别,你都十天没清洗了,不管是身上还是嘴里居然都没有一点令人难受的味道。”舔着他的嘴,她对他的味道十分满意。
慕容优笑着将她压到身下,在她的惊呼声中,仔细品尝她的所有滋味,然后,他会告诉她,她的味道同样令他满意得无可挑剔。
季节渐渐转变,身体康复的慕容优与孙悦就此定居在黄泉外,过着犹如隐士的安逸生活。
从春天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在夏季喜欢上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人,和他共度了甜蜜又暗藏忧虑的秋终于,冬风吹来,下雪了。
孙悦算了算,自己在这个地方即将待满一年,时间过得好快,被慕容优照顾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安适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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