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的父亲是尚书”再开口,她的语调已少了理百气壮。
“这丫头应该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娃。不过,那个玉坠儿怎会出现在树林里?莫非当初告诉我小孩死了的那个老婆子有问题?
万一她真是当年那个女娃的话无妨,现在人在我们手里,要杀要剐都成。只是行事得利落些!”
春儿听到这里,早巳吓出一身冷汗。她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吗?
“你”李探春的声音弱了。
“我是你的亲生母亲,说什么都会保护你的。”
“女儿啊”突然,窗外传来男子的呼唤。
“糟,你爹来了!快把这个丫头藏起来!”
春儿还是假装昏厥,被两个女人拖着往另一间房。
一块布丢在她身上,两个女人匆匆回到前面房间。
春儿眼前一片黑,耳朵却莫名的灵光起来。隔壁房间的声响,一字一句都入她的耳里。
“女儿,怎么大白天锁着门?”男子的声音。
“爹!”少女的声音。
“老爷,我正跟探春说着体己话,当然得锁门。她马上就要出嫁,有些闺房的事儿得教教。”李夫人的声音。
“爹,我求你,我不想嫁,嫁给一个瘸子,不如不嫁!”
“女儿,虽然他身上有点残疾,可他是皇上倚重的祖国之子,嫁给他,你爹才有可能更往上走啊!”“爹,我不要嫁”
“有相国之子为婿,对爹的前程,如虎添翼啊!”“我不管!”
啪的一声,似有东西碎裂。
“我的女儿怎会如此撒泼,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哇的一声,有人大哭,有人急急安抚,安慰声不绝于耳。
突然,春儿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近,一双强健的臂膀,悄悄掀开盖在她身上的布,接着一把抱起她,飞身离开李家小姐的寝房。
厚实的臂膀,小心的避开她背上的伤,护着她往公孙府而去。
救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林中男子!
“这位大哥,可以带我到别处吗?我不能就这一身凌乱的回去。”春儿在男子耳边请求,此刻的自己发髻全散,加上背上的血污,一定会惊动府里的人,她不想让他们担心或直接对上尚书府。
男子微微颔首,领着她一路飞奔至一座宅邸。
他将她带至屋子偏厅,把一个小瓷瓶递到她手里,眼神关爱。“你得擦药!”
春儿点头称谢,试着伸手接过瓷瓶,但一牵动手臂,背上的鞭痕便疼得她龇牙咧嘴。
“我帮你。”
春儿缓缓点头应允。
男子迅速寻来一把剪子,剪开衣服,方便上药。
一剪开衣服就见雪白粉嫩的背上,交差着数条狰狞的鞭痕。
男子低头倒出瓷瓶的粉末,轻柔的洒在她的鞭痕之上。
刚洒下时,春儿疼得身子微微一缩。
见状,男子立刻靠近她的背,用嘴吹拂,试着减轻她的疼痛。
这么一个伟岸的男子,对她做出如此呵护的动作,让她眼里忽然出现莹莹泪光。
“疼吗?”男子出声。
春儿摇摇头,虽然大家都对她好,可是那种感觉,不似现在的这种混着疼惜和亲昵的细腻。
而且她刚刚听到一个牵连自己身世的大秘密,却不能找任何人商量和诉说,心乱如打结的丝线团。听到男子温柔询问的声音,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男子小心的拥她入怀,用自己的衣袖,擦着她一脸的眼泪鼻涕,看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干脆用嘴堵住她的嘴,想让她不再哭泣。
她果然停止哭泣,呆呆得像个木娃娃。
眼前这个男子;让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受,心中的不安渐渐被抚平。
她闭上眼,温驯的任他撬开贝齿,侵入她的樱唇!
两人深深相拥,唇舌交缠,春儿想用这种亲密的接触,诉说自己的不安和惶惑;男子想用透过唇舌的相依,来表达自己对她的呵护和心动。
两人沉浸在如此的氛围中,无法自拔,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终于离开她的唇,但尤舍不得放开她,一手搂住纤腰,一手扶着她的下巴,一边用唇一一描绘她细致的眉眼,仿佛想用唇将她的娇颜,一一收到心中珍藏。
春儿轻眨双眸望着他,她不明白,自己只见过他几面,为何会有这种急欲交付身心的渴望?只要他在身边,她就觉得莫名的平静与安全,而她甚至还不知他的名姓。
想到这里,春儿轻轻挣开他的环抱,羞赧的低下头,低声问:“这位大哥,可以请问高姓大名吗?”
“罗单。”
“姓罗名单?”
男子微微颔首。
春儿在心中记下了。
“你来自西域?”春儿羞怯的后退一步,但一离开他的怀抱,身心顿时觉得失落。
他无言的点头,双手空虚的垂落,双眼则盯着眼前女子。
“你们是为了保护你送来的小女娃,才留下来的吗?”春儿知道婴儿是他带来的,他会留下,自然也跟婴儿有关。
罗单又点头。
“你们会永远保护她?”
罗丹摇头。
“那你们会保护她多久?”心里对他们可能的离去,有着难以言喻的失落。
罗单无言的盯着春儿。
“不能说吗?”春儿惆帐的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上身只着一件兜衣,刚刚竟还赖在人家胸怀又亲又抱的,当下整个人更是从头红到脚底。
她尴尬的拿起衣服,发觉那衣服根本只剩一堆破布。如果自己就这么回去,李夫人她们会不会就在那里守株待兔?
她就这么从李家小姐的闺房消失,她们一定会全力找到她,除掉她。
“看来,我得找个地方藏匿!李夫人她们母女”她顿时噤声,为什么他知道自己被据至尚书府?难道他一直在监视她?为什么?
她该信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