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喧嚣后的漫长寂静。
蒂琳夫人回到了主卧,在希欧维尔准备去书房的时候,她说:“你今晚会回房间睡吧。”
希欧维尔在回答前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我有些事情要忙。”
“一些关于黑发种族的事情?”蒂琳夫人还穿着白天那件奢华的礼服,端庄高贵,细腻微卷的浅色长发垂落肩头。
“蒂琳”希欧维尔的声音略带警告。
“我是指,法令。”蒂琳嘴角微弯,冷冷看着自己的丈夫。
希欧维尔平静地回望她。
但蒂琳知道他其实没有这么平静。
希欧维尔沉声道:“我不回去睡。你知道答案了,没必要再追问。”
蒂琳微微攥紧了手,声音不留情面:“你是在侮辱自己,让希欧维尔的姓氏蒙羞!”
希欧维尔稍稍吸了口气,保持着克制的怒意:“那你应该庆幸,你很快就不用背负这个姓氏了。”
蒂琳像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似的,面色煞白,眼神剧烈颤抖。
“别想。”她轻声道,像在低诵什么咒语“你以为你可以如愿以偿,那就大错特错了。爱德蒙希欧维尔,离婚的事情,你想都别想。”
希欧维尔双手在权杖上交叉,又交换一次位置。
最后他只是礼貌地说:“晚安,蒂琳。”
蒂琳终于被击溃了,她在他身后的房间里大喊:“几百年来,没有任何一位白银公这样放低身段,触碰一个低等种族的奴隶!你这个叛徒!叛徒!”
希欧维尔为她关上门,紧握着权杖离开了房间。
深夜,大概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有人踏上了旧船,打开了卡兰的房门。
“起来。”冰冷的权杖挑开被子。
冷风唤醒了卡兰。
她知道是谁,她现在甚至能认出他的气息。
“别吵我。”她转头向着墙壁,蜷缩起来。
希欧维尔把她从被子里翻了出来:“起来。”
“你不用睡觉吗?”卡兰困得睁不开眼。
如果她没记错,希欧维尔也忙于宴会,直到深夜才回城堡,他应该有很多事情要跟刚回归的妻子说。
希欧维尔摇晃了她一下,见她仍昏昏欲睡,就直接吻了上来。
这个吻近乎噬咬,从嘴唇一路来到脖颈。
当他试图继续往下时,卡兰被惊醒了,她用力推开他。
“什么”她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希欧维尔掐住了下巴。
他用一种疼痛又饱受折磨的眼神盯着她。
“你值得吗?”他冷漠地问。
卡兰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东西。
刚刚他的妻子称他为“叛徒”
不仅是背叛了婚姻,更是背叛了希欧维尔的姓氏,背叛了几百年来坚守的贵族荣耀。
他让自己从至高点走下来,跟该死的奴隶踏上了同一个台阶。
“你不值得。”希欧维尔轻声细语地回答了自己“你什么都不是。一片毫无价值的垃圾。”
“我是人。”卡兰冷冷地反驳。
“你是我的附属品。”
“我不属于任何人。”卡兰心脏里有尖锐的疼痛,但她必须完成这个句子“你以为你无所不能,但这世上确实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希欧维尔的手在她身上徘徊,嘴唇擦过细腻的肌肤。
他的动作渐渐粗暴,力道大得让卡兰感觉到痛苦,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我早就得到你了。”希欧维尔冷笑着说。
“是我得到你了。”卡兰挣扎着推他的肩膀,却只感觉到他更加鲁莽的动作“从你主动向我寻求安慰开始,就是我得到你了!”
希欧维尔狠狠地压制她,更进一步掠夺。
她的声音里带着痛苦,但是高亢,鲜活。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漆黑眼眸中倒映出他近乎失控的狰狞面孔。
她在将他蚕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