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张婕儿瞧了眼于毒,警惕道:“少要在军中散布流言蜚语,小心我斩了你的头 !”
听此言,于毒乖乖的闪走。
退却于毒,张婕儿回到自己的营帐,转回身瞧着一人,道:“公台先生,听闻公孙瓒正带军南下,我该如何是好?”
那人正是东郡陈宫,当年皇甫岑苦寻的谋士,虽未曾迎到,但倒是没少给皇甫岑惹出麻烦。当日南宫城内,皇甫岑与董卓在邙山脚下相商,是他劝说吕布夺兵,却不想吕布与曹操联手俱败孙坚之手。当日吕布南下投靠袁绍,而陈宫却只身退往黑山,舌说黑山军南下。当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陈宫与陈琳是本家,他们都是为某个黑衣人服务的。
“少主勿忧,南下之行照旧!”
“照旧?”
张婕儿凤目一瞪,回身瞧着陈宫,似乎也想到什么。
陈宫似乎也并不打算隐瞒,对着张婕儿点点头,轻声道:“少主所虑不错,推翻皇甫岑,胜负只在此一举!”
“当真?”
“自是当真!”
白马。
对面便是盟军大营,皇甫岑只是负责征调黄忠带领并州人马赶往邺城协助张飞困守邺城,又令关羽配合麴义南下,对盟军主力呈包围之势。虽然距离很近,但两方似乎并没有打算开站的想法。
从邺城得破到现在,都没有开动什么。
不过没有战事,并不代表他们不忧虑。
袁绍的盟军等待的是张婕儿的黑山军援军。
而皇甫岑等待的却是公孙瓒的辽东大军。
其实就算没有公孙瓒的大军,稳扎稳打,几年内尽吞盟军,众人也是有把握的。此番做法很大的层次上是因为,许多人都在质疑公孙瓒存在的态度。
而皇甫岑一直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就摆在他的眼前,事到如今他想不面对都不行了。
所幸,李儒正对他的心思,提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可当夜,从各地传来的快报上来来看,从戏志才、沮授、法正、刘晔、鲁肃、华歆等人的态度上来看,没有人对此抱有任何信心,当然他们也清楚李儒此计倒是让皇甫岑认清楚公孙瓒的面目。但是信中几番提醒,要皇甫岑注意把持分寸,千万不能事事尽托公孙瓒。
所以,当夜程昱、李儒、贾诩等几个人也私下里碰了一下。
“公孙瓒是何反应?”
李儒问向程昱。
程昱拿出信笺战报,回应道:“他已经兴夜南下!”
“那刘虞那里是怎么解决的?”
李儒继续问道。
程昱摇头,回应道:“没有任何消息表明公孙瓒与刘虞有何反应?”
“一个被盟军欲立新帝,一个带兵南下支持大将军,他公孙瓒怎能安心坐视刘虞在幽州?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你们怎么看?”
很少见李儒说话这么直接,他与贾诩一般,都是心思细腻之人,从来不会触怒他人,但是今天没有任何遮掩,当即问向贾诩。
几个人中,偏偏只有贾诩没有说话,而二人也很清楚,皇甫岑麾下能臣良将众多,当中说话有分量当属戏志才寥寥几人,如今戏志才在麴义军中应对刘虞、袁绍、黑山三路人马,根本不能只身回来劝说皇甫岑。而现下,能够说得上话的只有贾诩一人,但偏偏贾诩什么话都不说,这让程昱这类人很不爽。
贾诩早把二人脸色瞧入心中,不动声色道:“此事,我等擅自揣度也不见有何效果,我想大将军心中早有分寸!”
二人没有听见贾诩话外之音,还以为贾诩又玩官场那一套,当即都眉头拧起,不悦的对视一眼。
当中由属程昱反应最为激烈,当初他被皇甫岑诓骗入辽东,见公孙瓒第一面之时,就颇为不忿,当时程昱就有先见之明,只是没有想到多年以后,竟然真的发生,而皇甫岑却又犹豫不决。
“仲德,仲德!”
李儒知道程昱要干什么去,当即要上前拉住程昱衣袖,却没有拉住。
反倒是被身后的贾诩拉住他的衣衫,贾诩,淡淡道:“让他去!”
“文和这是何意?”
李儒也摸不透贾诩之意,要说贾诩有嫉贤妒能之意,但贾诩已然成为继戏志才之后,皇甫岑麾下谋臣第一人,而且也没有理由此时落井下石。
见李儒不明,贾诩望着程昱背影,淡淡道:“一众幕僚,只有戏忠、沮授、程昱三人有这个资格敲醒大将军,文优放心,凭大将军欠他们的,是断然不会拿仲德怎么样的!”
听贾诩这话,李儒一惊,抬头看向贾诩,回应道:“这么说文和你也认为程昱此言无误,公孙瓒当真不可信?”
听此,贾诩点点头,然后跟着程昱的脚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