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条命都舍出去了。
“大汉上使?”
小校闻听此言,身子一震,没来得及跟城下的沮授说上一句话,便匆匆跑入卢龙塞内,去寻护乌丸校尉公綦稠。
未等片刻,便听见卢龙塞外的吊桥“咯吱、咯吱”缓缓落下。
从里至外走出一老者,正是护乌丸校尉公綦稠。公綦稠今年五旬,年纪算不上太大,可是颚下胡须却耀人眼。
“上使来此,末将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请多包涵!”公綦稠是个笑面虎,双手插拳禀道。
公綦稠乃是大汉名士,沮授听说过。照常理,沮授是要对此人恭敬有加的,可是眼下沮授是冒着死罪,诈称皇帝使臣的,他沮授自然无暇顾及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双拳随意的扬了扬,并没有下马,中气十足的吼道:“公綦稠,昌黎城下的战事你可知晓?”
“这个”公綦稠抬头看了眼沮授,见他年纪不过同自己儿子一般,说话却冷声冷气,但自己却为名士,对方身为皇帝使臣,自是不好跟他一般见识,开口道:“这个,本将知晓。”
“既然知晓,为什么观望不前?”
“末将,已经给朝廷送出快报了,没有朝廷的意旨,末将怎敢发兵。”
“放肆!”沮授佯怒的一瞪,心中却点头道,没想到朝廷确实已经得到辽东的战事了。可是朝廷发不发兵,他沮授可不信,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觊觎在别人的身上,当即拔出腰下佩剑,对准公綦稠吼道:“护乌丸校尉公綦稠,既知鲜卑发兵犯我辽东,身为护乌丸校尉,竟然止步不前,不是渎职是什么?”
“这。”公綦稠一时间也被沮授的气势威逼的说不出话来。
“哼!”沮授见威慑之功已到,眉角瞟向卢龙塞内,问道:“辽东战事,朝廷已然决定全力救援昌黎皇甫岑,今派我来监军。”
“监军?”公綦稠一怔,抬头看看沮授,见其颚下无须,震惊的连退几步,不明所以。方才见沮授年轻,又观沮授气势更胜,朝廷派监军历来都是从宫中选派,以为沮授乃是阉人,自然不敢多言。
“可是。”
“可是什么?”沮授瞪眼一问。
“上使见谅,本将还不知道上使是谁指派,又有什么凭据?”公綦稠毕竟上了年纪,经验丰富。
“哼,这个够吗?”沮授把怀中伪造的一卷黄绢高高举起,顶在烈日之下,却不给公綦稠看。又道:“此乃,陛下给辽东属国都尉皇甫岑的圣谕,他人一律不准看!”
“臣等恭迎圣旨。”公綦稠老眼昏花,加之刺眼的光线,自然不敢多言。随即跪倒在沮授的面前。
“公綦稠校尉,这个可以了吧?”沮授指望公綦稠不发兵,随即开口道:“这尚有太尉段公指令,你还要看吗?”
“可以。可以。”公綦稠磕头如捣蒜。
沮授紧忙把伪造的圣旨揣在怀中,命令道:“还不命你帐下长史聚兵,随我杀奔昌黎。”
“好。好。好。”一连三声好,公綦稠慌忙起身,然后急忙命令身后的士兵点将聚兵。
ps:解释一下,最近才查到一些资料,中平二年任职的护乌桓校尉是王元,公綦稠是中平六年任职。以上出现的公綦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