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着。她当然知道赫利俄斯的心意,她也很喜欢赫利俄斯,可她总觉得爱情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亲密的搭档关系,不排除发展的可能。更重要的是,她时时可以感受到赫利俄斯对她的关注,她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是,如果这层暧昧的平衡突然被打破,她可无所适从了。作为好情人和好朋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风铃心深知自己的脾气很冲,要是答应当赫利俄斯的女友之后,才发现他们不适合谈恋爱的话,说不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她舔了舔嘴唇,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位警探!”
一个的声音响了起来,风铃心和赫利俄斯之间的微妙联系被截断了。风铃心着实松了一口气,赫利俄斯也放开了她的手腕。
海忻大步走到了游泳池边“海宸和安菲已经回来了,两位现在可以过去。”
“知道了。”赫利俄斯脸色难看得要命,连句“谢谢”都懒得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进来!他恨不得冒着下巴脱臼的危险把海忻骂上十万遍。
会客厅里,海宸和裴安菲各自坐在一个角落,裴安菲拿着掌中电脑,正做着什么;海宸注视着窗外广袤深邃的海底景色,完全漠视妻子的忙乱。
大门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海宸就警觉地坐直了身体,朗声说:“风警探,海忻说你和费普警探要见我们,有事吗?”
“呵呵”怎么这么严肃?好像迫不及待要送客似的。刚才被赫利俄斯一搅和,风铃心的脑袋还有点乱乱的,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只能干笑。
赫利俄斯清了清喉咙,沉声说:“海先生,我们想就几个细节问题再问问您嗯,和您的妻子。”他扫了裴安菲一眼。
海宸俊朗的眉毛扬了扬,刚要说什么,裴安菲就抬起头来,果断地说:“好,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能帮上忙。”
她把掌中电脑随随便便地放在一旁,风铃心好奇地瞄了一眼。察觉到了风铃心的目光,裴安菲感伤地笑了笑“我在为力斯准备葬礼,现在我只希望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
裴安菲眼里的伤痛触动了风铃心,她开始喜欢上这个优雅的女人了。
“两位请坐,请问有什么问题?”海宸冷冰冰地说,他乌黑的眼眸不耐烦地盯着风铃心。
风铃心呆了呆,看来海洋城城主心存戒备,该怎么问才最有技巧呢?她沉吟着。
赫利俄斯可不想讲究那么多技巧,他大咧咧地问:“海太太,请问你和死者力斯得鲁很熟吗?”
“是啊,我们打小就认识。”裴安菲有点惊讶,赫利俄斯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么,他曾经是你的追求者吗?”
啊?那小白脸居然直奔主题!风铃心差点昏倒。她瞧了瞧海宸,他还是一张扑克脸,不过眼睛透露了他的秘密。他一双黑色的眼睛似乎要变成深红色了。乖乖,可气得不轻啊,赫利俄斯,自求多福吧。
赫利俄斯可不想仔细琢磨海宸的发怒程度,他直视着裴安菲,静静等待着她的答案。
“是的,他曾经追求过我。”裴安菲迎着赫利俄斯的目光,镇定地说。
“曾经?”赫利俄斯淡淡一笑,语调让人浮想联翩。
海宸稍稍垂下了头,刘海在脸上投下了一道阴影,风铃心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她可以肯定,现在海宸的脸色一定难看透顶。一个这么自负的男人,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妻子心有所属,也许,其他的男人只要看一眼裴安菲都会成为罪过吧。风铃心感慨地摇了摇头,赫利俄斯这样逼问裴安菲,是否他已经认定了这是一起情杀,海宸就是嫌疑犯?唉,他还是太急躁了,警探应该看证据说话。不过话说回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样刺探一下,未尝就不行。
“我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犹豫了很久,裴安菲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慢着,这沉默时间也太久了吧?风铃心狐疑地望了望突然卡壳的赫利俄斯,刚才还咄咄逼人、气势如虹的赫利俄斯现在闷着头,左手不断地挠着右手,那姿势看起来真是挺猥琐。
风铃心轻轻踢了踢赫利俄斯的脚跟。
赫利俄斯似乎突然变得迟钝了,没有半点反应,仍然左手挠右手。
“咳”风铃心用力清了清嗓子。
赫利俄斯脸色凝重,一心一意地挠着他的手。
“赫利俄斯!”风铃心的耐性到了尽头,终于爆发了。
“哦,你叫我啊。”赫利俄斯愁眉苦脸地抬起头,嘟囔着:“我的手突然又疼又痒,好难受啊。”
风铃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赫利俄斯费普,你真是超级麻烦耶。”
“你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的很难受!”赫利俄斯发狠地撮着自己的手指。
风铃心低眉一看,赫利俄斯右手三根手指的指尖确实红肿了起来,乍眼一看,像三跟小红萝卜。她的气消了一半,十指连心,也难怪他。
她粗鲁地抓起赫利俄斯的手腕,仔细打量着:“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搞得自己的爪子变成德国咸猪手了。”话一说完,她突然想起刚才的游泳池事件,脸刷地红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风铃心啊,风铃心,你到底胡说些什么呀!”她在心里骂自己。
“我哪有!”赫利俄斯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我”
蓦地,他的身体僵住了,双眼发直。
“怎么了?!”风铃心被他的举止吓了一大跳,海宸和裴安菲也情不自禁地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