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百姓竟糊涂至此,没闹明白好歹,人家随便一挑唆就跑来闹事,根本不考虑后果,可恨却也可怜可叹,交于四宝发落,自己转身进了养疾馆。
见阿聿跟了进来,三娘皱了皱眉:“你进来做什么?”
阿聿:“我是想问你我带来的药材如何安置?”
三娘:“你带了药材来?带了多少?”
阿聿:“两车,还有人?”
三娘愣了愣:“什么人?”
正说着,就听见外头四宝的声音:“岳父大人。”
三娘忙跑了出去,正看见张神医跟翠翘下了马车不禁道:“张叔,翠翘丫头,你们怎么来了?”
张神医:“先别管怎么来的了,快带我进去瞧瞧病人,这疫病可耽搁不得。”
三娘引着张叔进了养疾馆,水都没喝一口就开始诊病,一边诊病一边问三娘:“用了何药?”
三娘:“用的是元参,柴胡,石膏,麦冬,荆芥,白芍,滑石,天花粉,熬制成汤药给病患服下。”
张神医点点头:“用荆芥、柴胡以散其半表半里之邪气,用天花粉以消痰去结,用石膏以逐其胃中之火,用芍药以平肝木,不使来克脾气,则正气自存,而邪气出,这方用的倒也恰当,不知是哪位郎中所开。”
小荷:“张神医,这养疾馆的郎中一见瘟疫忙着跑了,豫州成的郎中也怕过病不肯来,这方子是我们三姑娘开的。”
张神医看向三娘:“原来是三丫头,看起来你这医术也出师了。”
三娘:“张叔就别寒碜我了,我这不是没法子了吗,也不能眼看着这些病人不管啊,不瞒张叔,这个方子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是从先生哪儿的医书上瞧过,记得是治疫病的方子,便试着用了用,虽见了些效用,却并不能根治。”
张神医:“你这方子用的虽恰当,却差一味大黄,大黄能涤荡胸腹之邪,邪出而正生,方能根治。”
三娘:“还是张叔医术高明。”
张神医:“你就别捧你张叔了,还是想想把这些病患分开才是,这么挤在一起可不成。”
翠翘:“是啊,三姐姐,这么多人都夹在一处,便治好了只怕又坏了。”
三娘:“我这就让锁子叫伙计们来搭帐篷。”刚要出去却被阿聿拦住:“这个交给我好了,让伙计们在外头空地上盘灶吧,这么多病患,熬药做吃食就够忙活的了。”
三娘待要拒绝,却想起这些病患,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点点头去了。
阿聿高兴的不行,翠翘好奇的看着他:“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季先生?”
张神医:“翠翘,不得无礼,世子爷小女不懂规矩,世子爷莫怪。”
阿聿:“都是一家人,张叔就别跟我客套了,叫我阿聿便好,我先去找人搭帐篷。”说着出去了。
翠翘眨眨眼:“爹,他是不是要娶三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