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至少留下了十多具尸体,步兵杀手果然名不虚传。
“嗒嗒”激烈的枪声突然从身后响起,日本人只顾着前面,后面却突然出现了一大堆黑压压的黑人,他们的技战术虽然都不怎么样,不过,仗着人多。乱枪之下还是把日本人从背后打得措手不及。
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涂成黑乎乎的样子,祺瑞哑然失笑,在非洲还是黑皮肤吃香么,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喜欢涂得黑乎乎的,眼前的小日本的身上那些颜料都还没来得及洗掉呢!
回过神来的日本人迅速稳住了阵脚,两排机枪子弹扫过去,登时倒下了一大片,剩下的呜哇哇地叫着无比混乱地退了下去。
血麒麟的战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这也叫打仗?就这样就撤了?假如是他们从背后冲上去,估计一轮就可以把日本人给全部干掉了吧?
野晴清顺曾经对祺瑞说过非洲人的各种部队的概况,因此他只有看戏的心情,一点也没吃惊,也就这种部队,造反的造不成,想剿灭的也剿不了,难怪非洲占了山头当大王的人那么多呢。
不过,奥西理斯佣兵团的人又回过头来,躲在密林中打着冷枪,两面作战的日本人这下子就麻烦大了。
日本人迅速作出调整,呆在阵地里头的迅速面向奥西理斯佣兵团这边,三架直升机则转头去剿杀那密密麻麻怕没有六七百的黑鬼。
直升机上的机枪交叉着扫过去,真就像是割麦子一样收割着人的生命,估计直升机上的飞行员正在那里乐得哈哈大笑吧。
可惜,他们乐不了多久,三枚火箭弹打在直升机的外壳上,虽然直升机的外壳顶住了这一轮重击,不过也不再敢耀武扬威了,躲得远远地开枪放着火箭弹,把非洲人打得一塌糊涂,不时有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种整个人给炸上天的场景出现。
戴着耳麦的杜若宏突然点了点头,道:“发射!”
在黑人身后的丛林中突然有三枚毒刺导弹喷着浓浓的烟雾狠狠地钻进了三辆直升机的肚子里,轰地一声炸开,就像过年的时候放的焰火一样在夜空中耀眼得很。
三个钢铁造就的火球重重地砸在地上,把日本人的阵地砸得一塌糊涂。
那些黑人以为是自己人干的,兴奋之下呜哇哇地叫着重新冲了上去,日本人却怒吼着调转枪头朝着黑鬼一阵狂扫,腹背受敌之下,他们知道今天难逃厄运,多杀一个够本,何况,这些平日里瞧不起的人却捅了他们最狠的一刀,这让他们尤为恼火。
“通通”榴弹炮在日本人和奥西理斯的人堆里难分先后地爆炸,把他们炸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血麒麟的战士们吹响了开火的号角,呜哇哇地学着非洲人叫唤着居高临下、以逸待劳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最先被灭的是日本人,他们夹在中间,谁都要给他们两枪,接近两百名日本精心调教的战士就这样没了。
再次就是奥西理斯佣兵团了,他们能够把日本人打得狼狈不堪,就足以说明他们的实力,自然是血麒麟的战士的首选目标,第一轮就干掉了大半,几个幸运的再撑了不到两分钟之后也就被交叉火力给打成了蜂窝煤。
相对而言那些黑鬼太好对付了,几枚榴弹炮砸下去再用狙击枪干掉他们那个远远地躲在队伍背后以至于没有被日本人发现从而干掉的指挥官,这些非洲战士就像撒开腿的兔子一样把所有东西都扔了逃得飞快。
“穷寇莫追,第一第二小队原地放哨,其余各队半小时内打扫战场,准备撤退。”杜若宏下令道。
战士们呼拉拉地冲了下去,没死的家伙补上一枪,这点跟他们在部队不一样,在部队的时候要求节约子弹,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是用的三棱军刺,在脖子上的大动脉戳个眼儿,没几分钟血就放光了,堵都堵不住。
祺瑞躺在半山腰上,渐渐地觉得黑暗慢慢地将他笼罩住了,今天他受到的伤害比在东京那次要大得多,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脑袋里那块芯片的功劳了,现在大事已定,他便再也撑不住了。
听到他沉睡中发出的微弱鼾声,杜若宏转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轻声对医疗兵道:“给他盖上一床毯子,小心看护”
天色将明,远处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日本人小心翼翼地又飞来了三架直升机,然后是连绵的车队,下来了大批的日本佣兵和血麒麟的那表面上的百来个佣兵,看到安全有了保障,不少人放声痛哭起来,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他们在算计着别人给别人造成了痛苦,也就要遭到别人的算计,痛苦迟早也要降临在他们头上。
增援的人将满地的伤员和悲伤的人以及野晴清顺那具不得不带回国交代的尸体带了回去,其余战死的人就地火化埋了,董碧云冷眼旁观看得清楚,尸体的数目少得很,至少比开始作秀的时候满地躺的尸体要少得多。
董碧云搂着野晴无月坐在直升飞机上,面带戚色地向着下面的连绵的森林张望着,大家都以为她在怀念‘逝去’的王星卓,没有人打扰她,事实上她却是在想着事情。
昨晚后半夜徐如林他们才赶了回来,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多少都有点伤,上帝之路的人终于走上了去见上帝的道路去了。
看到他们回来,随同去的日本人却一个也没回来,让营地里的日本人显得有点伤心,不过一个个铁青着脸的他们让日本人不敢有任何的表示。
若不是董碧云拦着,徐如林他们真想把眼前的日本人全部给干掉,不是没有这能耐,日本的高手都在内讧中死光了。
“非洲这一路还真热闹啊”董碧云长长地叹了口气。
飞机的轰鸣声把祺瑞吵醒了,睁开眼睛看的时候,正好看到董碧云乘坐的那三辆飞机从头上飞过,东方的朝阳初起,森林中也被照得通亮。
飞机远去,祺瑞感觉到身子下面又摇晃了起来,原来他躺在担架上面已经被人抬着走了一夜了。
祺瑞缓缓地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还好,没有什么问题,他用右手解开将自己绑在简易担架上的绷带,对抬着他的两个战士道:“谢谢,我想起来走走。”
“你的伤很重,不能起来!”一个医护兵按住了祺瑞道。
“没事,我很好,祺瑞把他轻轻推开,坐了起来,然后很敏捷地跳到了地上,伸伸手,嗯,右手很好,左手被吊在胸前,祺瑞想了想,‘唰唰’地将绷带全都给扯了下来,在那个医护兵目瞪口呆之下,做了一个伸展运动。
看到对伤口收口非常有效的生肌散,祺瑞忍不住想起了它的主人,那个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萧蕾蕾。
“至多明天就可以拆线了,”祺瑞对那个医护兵道:“给我找一件干净的外衣来好么?”
那医护兵傻傻地转头去了,还没见过伤口恢复那么快的药物吧,可怜的人类啊,本身就够脆弱的了,受伤之后又是那么的难以恢复。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杜若宏听说后赶了过来愠道。
“我已经没事了,躺在那里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耽误了大家的行程,相信我,没错的!”祺瑞爽朗地笑着,除了脸色稍微有点白以及左肩那刚刚收口的吓人的刀痕之外,看不出他刚刚受过重伤的样子。
“快穿上,别着凉了。”那个医疗兵很热心地给祺瑞披上了一件柔软的病号服,让祺瑞看起来很是另类。
祺瑞耸耸肩,无奈地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是练过武功的,这点小伤还难不倒我”祺瑞穿上了衣服,双脚轻轻一点,人已经飘上了斜上方的一株大树的枝桠上:“你们没受伤的人也没有我跑的快,要不要比试一下?”
杜若宏和附近的几个战士傻愣愣地看着祺瑞,祺瑞又轻飘飘地飘了下来,站在他们面前,笑道:“怎么样,不用把我当成是病号了吧?”
杜若宏眨了眨眼睛,愣道:“轻功?”
那个医疗兵还伸手去祺瑞身后摸了两下,嘴里嘟囔着道:“没有钢丝索呀,你怎么上去的?”
祺瑞笑了起来,道:“人类的潜力无穷,武功就是其中之一,或许你们还有怀疑,因为现实中骗子太多的缘故,所以中华传统的武术被你们给当成了天方夜谈,等我给你们讲解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气功你们就明白了,现在我饿了,有没有好吃一点的东西?刚刚受伤,不想吃那些压缩饼干了。”
“好吧,在原始森林中不吃点野味还真不爽,现在我们也已经离开日本人的营地够远的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大家原地休息吃点早餐,小马,你来烧火!”杜若宏想了一会吩咐道。
小马是生火的高手,烧起火来不见一丝的烟气,祺瑞早就看中了躲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小动物,用一块石头把它砸死了,就用剥了皮的树枝串在火上烧烤了起来。
休息了大约半小时,祺瑞将那个倒霉的家伙吃掉,精神就更加好了,虽然大家都对祺瑞的烧烤技术很钦佩,对他手上的香喷喷的肉也直咽口水,不过,却从上到下都拒绝了祺瑞的好意,他们吃的都是压缩饼干。
一面跟着大伙赶路,一面跟杜若宏进行了详谈,这才知道修铁路一共是八百人,这回出来了两百人,将那些‘石头’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大块背在行囊里面,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赶路的方向也与日本人不同,日本人走向乌瓦搭火车离开,祺瑞他们却躲避开了日本人的搜索走向乌瓦和朱巴间修铁路的工地,他们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了,老老实实地把铁路修得没一点差错,根本没有人对中国支援的工程表示任何怀疑,中国的工程队已经建立了非常好的口碑,少了两百人更没有谁会去理会。
但是日本人却被折腾得够呛,两百名精锐死得不明不白,在气恼之下差不多就要把那些个什么苏丹叛军给剿灭了,甚至怀疑起苏丹的政府军来了。
他们在森林之中也布下了天罗地网到处搜索,可惜的是动手慢了一点,他们赶到营地的时候,血麒麟的人已经走了半夜,跑出几十里之外去了,他们根本找不着任何线索,就只有去找奥西理斯雇佣军和苏丹的**武装的麻烦。
祺瑞他们有惊无险地换了装束后出现在工地上,价值巨万的原矿就和铺路用的碎石头堆在了一起,暂时没有任何人去关注这玩艺。
祺瑞也跟着他们,临时当了一个大厨师,教会了原先的厨师不少厨艺,当然,对方也把战时的生火造饭的技巧倾囊以授。
祺瑞留在这里除了养伤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将已经逐步成型的军中气功快速锻炼方法传给他们,在和周庆交流了心得之后,这个功法基本成型,祺瑞在工地呆了五天,基本上将大家都教会之后,他便独自悄然离开了。
时近年末,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