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笑的。可就在他们走后,黄姗不但扯掉了脖子上的项链,还强行捋下了我的戒指。这倒不说,张口就骂我叫我滚蛋。理由是她硬说我和米兰有一腿子。您说,我深更半夜的能去哪儿。我想给她解释我和米兰的事,她一生气就跑走了。”高寒一口气说完了,张曼丽认为和黄姗说的基本没有出入。这让她很难下台,于是就改变了话题,重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和米兰究竟有没有什么?”高寒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有。”
张曼丽听高寒这么一说,暗暗地在心里骂道:真是个窝囊废,你就不会说没有呀。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开始数落起高寒来,说:“年轻人的生活作风应该检点,你怎么能这样呢,怪不得姗姗要和你吵闹。”
高寒辩解道:“她根本就是猜疑,我和米兰什么事也没有。”张曼丽瞪着眼睛说:“你刚才不是说有吗?”高寒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了,只好一字一句地说:“我说的有,指的是我和米兰曾经谈过恋爱。黄姗却怀疑我和米兰之间不清不白,而事实上我和米兰之间没有不清不白。”张曼丽这才领会了高寒的意思。
清官难断家务事,张曼丽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叹了口气,说:“你以前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要求你善待姗儿,你老实告诉我,能做到吗?”高寒并没有立即点头,沉思一会儿才说:“我能做到,但是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不知能不能说。”张曼丽点点头,示意高寒说下去。
“昨天黄姗骂我要我滚蛋,我很生气。通过这件事也让我对生活和婚姻有了新的认识。我认为,中国的婚姻自古以来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你们是高干之家,如果换个时代就叫贵族,而我只是农民的儿子,我想我和黄姗的结合是一种错误。”高寒说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张曼丽吃惊地重新打量起高寒。她放下手中的笔,两手紧扣,用肘支撑着胳臂,问道:“那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想法?”高寒说:“昨天黄姗走后,我在大街上转悠了半夜,回去后也没睡着。我认为我们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要改变自己。要么是我改变,变成唯唯诺诺的小男人,平时里任由黄姗打骂,奴仆般任她使唤。要么就是她要改变脾气,和我平起平坐,套用书上的话就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如果您不希望我做个小男人,她就必须改变。当然,我知道积重难返,不过我会很有耐心的。”
好一个积重难返,意在说黄姗从小就是黄江河和张曼丽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颐指气使。
张曼丽不是一只笨鸟,她能听明白高寒所说的一切。她本想教训高寒的,没想到被这小子反将了一军,一时哑口无言。对于高寒的话她挑不出任何毛病,如果强词夺理,横加指责,就会在女婿面前失了自己的身份。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只好对高寒说:“先这样的,让姗姗在我那儿先住几天,过两天咱们再说,你看好不好。”高寒看看张曼丽,点点头说:“好,无论你说什么,只要在理,我都听你的。”说完就一转身出去了。
张曼丽望着高寒的背影,心里不由地赞道:一个好小伙,敢说敢当,思维缜密,如果好好**,将来定是个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