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如粗放型经营的地里长出的畸形的山药,毛孔粗大,褐色的皮肤如草丛里的苔藓。脚趾之间宽大的缝隙如常年在海边打渔的渔民,给人孔武有力的男人婆的概念。
顺着蒋丽莎玲珑的小脚再往上看,洁白的小腿肚子呈椭圆状,好似工笔特意的雕刻,使他不由联想起维纳斯,尽管这位举世公认的美人是以断臂而闻名于世。一贯以有定力而自豪的黄江河,直看得两眼发直,心旌动摇。他放下瓶子,把手伸过去。
蒋丽莎没有按黄江河的想象把娇嫩的小手放在他的掌中,她有她自己的立场,她需要喜欢她的人强有力的语言表白,她不会把手无缘无故不清不楚地伸过去。但面对黄江河伸出的手,她又不能无动于衷。
“怎么,不谈工作了,要看手相吗?是让我给你看还是你给我看。我不会看,你要看得好,就给我看看。想不到市委书记还这么迷信。”蒋丽莎说着把手放在黄江河的手掌心里。
她把手以另一种方式放到了黄江河的手心里。
蒋丽莎的话等于给黄江河搬了个梯子递了个枕头,他呵呵地笑着,紧握着蒋丽莎的手说道:“屋里有现成的空调却非要换凉快儿得体的衣服,你叫我看得可不仅仅是手相,还有这身得体的衣服和衣服下面包裹的幻想。“说着抬眼看了一眼墙角的柜式空调。
蒋丽莎被点到了要紧的位,脸色润红,一副害羞的样子。她失败了,她知道市委书记的智商至少不在她蒋丽莎之下,她的任何小把戏都逃不过黄江河的法眼。
“还不是你,上面打着牌,下面的脚也不安分,也不怕被人看见。这就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暗箱作。你把官场之道用在了调戏良家妇女方面。”蒋丽莎毫不害臊地把自己比作良家妇女。
黄江河站起身来,把沙发中间的茶几挪到一边,然后又把自己的沙发挪到了蒋丽莎的身边,坐下后伸出两只手来,分别握着蒋丽莎的两只手,紧盯着蒋丽莎的两只眼睛,轻轻问道:“今天可以吗?”
“不可以!”
“我怕引火烧身。”
“可火已经烧遍了我的全身。”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有关,关系重大。在我的任期内,你是我的,农场就是你的。”
“这是国营单位,怎么就是能是我的。”
“这是你的独自王国,你可以实行厂长负责制,也可以承包。我新买的笔很不错,签字很流畅。”
“说话算话。”
“骗你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呢。”
多么精彩的对话。对话的一方是鲜嫩的,另一方是位高权重的市委书记。
再多的话都成了累赘,黄江河抱起蒋丽莎,走到卧室的门前,踢开门冲了进去。
农场的人都睡午觉。没有睡觉的,也都知道他们的女场长正废寝忘食地向市委书记汇报工作。而黄江河正在以他的多情向蒋丽莎证明着他强健的体魄,不断摇晃的床,成了黄江河战斗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