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何等精算,从皇帝公布科举以来到现在也不过二年而已,区区两年,又有多少人能够学通,因此明算这一科,对于绝大数士子来讲,都是一个难题。
见有人提前这么长的时间就交卷,徐德言忍不住拿起试卷细细看了一遍,他正是这次科举的主考官,破镜重圆的结事大隋流传之后,徐德言一下子成为大隋境内妇孺皆知地名人,许多人纷纷以拜访徐德言夫妻为荣,亏得徐德言去了幽州三年,陈贞又是住在太子府,才没有什么人打搅,三年之后,徐德言从幽州回来,虽然太子极力挽留,徐德言还是携妻子离开东宫而去。
只是他们的烦恼马上来临,无论他们夫妻到了哪地,当地的官员文人都把两人当成希奇来看,日夜拜访,让两人不胜其烦,只得连搬数次住处,只是每到一个地方安定下来不过十余日,他们的地址就会马上传开,各地官员文人又纷纷登门,让徐德言与陈贞夫妻无可奈何,他们以前虽然一个是陈国公主,一个是附马,只是陈朝已灭,徐德言又推掉了东宫给的官职,眼下只是白身,面对着过来拜访的官员和文人又不能不接待,否则随便得罪了人,更是麻烦。
这样的时间过了半年,就在夫妻两人都快要被每日的宴请弄得神经时,东宫再次向徐德言伸出邀请,无奈之下,徐德言夫妇只得接受,重新返回京城。徐德言夫妻当然不知,这其中就有暗衣卫地功劳,若是暗衣卫要盯一个人,无论搬到哪里去也没用。
徐德言重新回到京城之后,京城百官虽然也忍不住对他们夫妻好奇,不过,毕竟徐德言已是同僚,又在太子府中做事,也不好象地方上的官员一样毫无顾忌,这下夫妻两人才清静了下来,如今徐德言跟随皇帝也已经近十年了,算是皇帝的嫡系官员,这次由他担任第一次科考的主考官,杨勇也是极为放心。
对于算术一道,徐德言也有极深研究,将刘元进的试卷与自己心中地答案一对,不由点头称颂不已,这名叫刘元进的士子,基本上所有题目都完全答对,其中几道却是自己没把握,否则便可以确定此人是满分,不由记住了这个名字。
三天的考试很快过去,这三天,无论是暗衣卫还是京兆府的衙役都打着十二分的警惕,防止有人再在试院捣乱,只是三天风平浪静的过去,当最后一次铜锣敲响时,宣告着这次科举圆满结束了。
士子们鱼贯而出的走了贡院,或喜悦、或沮丧、或懊恼不一而足,不过,所有人都轻松起来,只等待放榜地日子。
皇宫武德殿内,一排排地柜子摆放的整整齐齐,上面堆满了层层叠叠地试卷,一万多份士子所答的各科试卷全部停放在这里,殿内,殿外皆是层层禁卫把守,大殿外面,数百名从国子监名下抽调出来的太学士正在挥汗如雨的批改着卷宗,每改完一份,交给下面一人认真比对,直到确认无误,又要交给下面一人抄录所得分数,这才完成批阅流程,将卷子封好,放在另一座大殿封存。
另一座大殿中,杨勇正向袁浩询问考题泄漏案的进展,让杨勇失望的是,这些天来,考题泄漏案没有取得丝毫进展,迫不得已,袁浩向皇帝请求允许审问那些出题的考官。
虽然可以确定出题的考官中一定有人与外面之人配合,否则考题不可能流传出去,但是若真要向那些考官询问,等于皇帝承认了考题泄漏是真,马上就会引起轩然大波,杨勇自然否决。宁愿不破案,也要让将科考之事处理完毕再说。
“皇上,主考徐德言徐大人求见。”
“喧!”
“遵旨。”
不一会儿,徐德言在太监的引导下来到殿内,向皇帝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朕今天请爱卿过来,是想向爱卿问一下,还有多少日可以完成阅卷?”
“回皇上,以现在的阅卷速度,需要十日时间。”徐德言回道。
“十日,好,朕给你十日时间,十日之后若是阅卷完成,马上张榜公布,这次科考就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