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赫,杀的人恐怕十倍还多。
不过,平心而论,京城的秩序在屈突盖的治理下越来越向好的方向发展,差不多到了路不拾遗的地步,一些王公贵族地子弟也不敢在京城飞扬跋扈,每年要流放杀头之人都在减少,去年仅仅流放了二百来人,算是极少了。
“对了,赵念这个阉人可有招出什么?”皇帝突然问起交到暗衣卫手中数天的前首领太监来。
袁浩面有愧色的摇了摇头:“回皇上,赵公公一直坚持不曾问过宫中考官试题之事,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考官们所住地方的情况。”
“你们用刑了?”
进了暗衣卫,哪有不用刑的道理,袁浩迟疑了一下,不知皇帝如此问是何意,还是咬了一下牙道:“回皇上,用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行刑也停了吧。”
“微臣遵旨!”袁浩连忙应道,知道皇帝对身边这个侍候了八年的太监还是有一点感情,只是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几天前又毫不犹豫的将赵念交到暗衣卫手中。
“嗯,此次事了,这个赵念也连同那些兜买考题之人一起发配到海外吧。”皇帝的声音又变得冷酷起来。
“是!”袁浩不敢多言。
又谈了一会儿,杨勇才挥手让袁浩离去,站在皇城前面的广场上,听到后面皇宫大门次第闭门的声音,袁浩才意识到出了皇宫,想起刚才与皇帝地谈话,不由隐隐头痛起来。
有屈突盖相助,想必事情进展会快很多,不过,即使是暗衣卫,对于京城的衙役也隐隐有恐惧,暗衣卫对七品以上官员只有监督之权,并无逮捕审问之权,屈突盖铁面无私,私生活极其简单,家中只有一妻和一子一女两仆,吃住都在京兆丞府,连私宅都没有一个,生活所需,全靠官俸所得,这样一个人,自然也不用担心暗衣卫会查到他的什么了隐私,因此,百官都视暗衣卫为虎,屈突盖却毫不在乎,若是有暗衣卫犯法落到他手中,即使是袁浩的面子也不给,照判照罚。八年来,一共有一百多名暗衣卫落到屈突盖手里,其中被屈突盖砍了七人,流放了三十多人。
对此,暗衣卫上下都颇感委屈,其中许多人犯法是因为不便公开身份办案,却被衙役当成案犯,不过,这样的人一旦查清,屈突盖还是会放人,只是此人的身份已公开,要么转为明衣卫,要么只能调离京城。
在京城外,即使是明衣卫也可以高衙役一头,偏偏京城地暗衣卫却被衙役压着,如今要衙役和暗衣卫配合,到底是暗衣卫为主还是衙役为主,这都是一个问题,只不过袁浩马上就想开了,反正暗衣卫的力量都以暗中为主,明面上的力量就是配合一些衙役也不成问题。
第二天,京兆丞府的衙役出动了起来,纷纷张贴布告,告之科考考题并没有泄漏,士子手上所买都是假题,科考照常进行,有了这些布告,原先担心的士子顿时安静下来,有人继续温书,一些自知无望地人依然花天酒地,那此购买过试题的人却只能自认倒霉,谁也不敢声张。
“怎么回事,这些考题明明是真的,皇帝为什么会张榜说是假的?”一名中年人几乎是以咆哮的声音道。
这个宅院阔大无比,里面的建筑富丽堂皇,假山,流水,回廊无一不精致到极点,即使是和皇宫内院相比也毫不逊色,宅院的前面,两个古扑地大字显示着地是李宅两字。
声音来自宅院后方的正厅,此时正厅中总共有五人,四人都是五旬左右地男子,其中两人相貌堂堂,脸上神情不怒自威,身上穿着锦带玉袍,一看就知是久处高位之人,另外两人却是面容清瘦,一身布衣,眼睛时时转动,多半是幕僚,最后一人年龄稍小,还末到四旬,面色红润,脸容俊秀,颌下胡须飘动,实在是难得的美男子。
“叔父大人,莫非我们被骗了,那些家伙拿钱不办事,用假题来逛我们?”那名年龄稍小的俊美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