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来,他混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只靠小偷小模过日子,经常是饥一餐饱一顿。
大隋此时正如朝日初升,政治清明,京城治安更是良好,象郭解这样的人注定没有多大出息,凡是敢于触犯王法之人多半被发配到南方开垦荒地,郭解平时还算聪明,做的手脚干净,才没落到个流放地命运,只是也受到衙役的多次警告。
本来郭解以为就这样能混一辈子时,昨天夜里,突然有一人塞给他这几份试题,告诉他只要把试题卖给看起来富裕的士子,一份试题就能卖十枚金币,郭解虽然半信半疑,只是象他这样的人,做梦都想着天上能掉横财,天一亮还是兴冲冲的找到朱雀街,看到长乐楼就进去想寻找卖家,没想到一份试题还没有卖出去就被抓了。
郭解确实聪明,听到暗衣卫就马上明白自己被抓的原因,一点也不敢隐瞒,末了还哀求道:“大人,放过我吧,小人什么也没有做,什么都告诉你们了,我家中还有八旬老娘要奉养,若是被抓了,小人死不打紧,只是老娘就再也无人奉养了。”
郭解的话让两名审讯的暗衣卫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一人鄙夷地道:“就你这个样子,即使有老娘也是老娘养你。”
“大人,查到了,这个郭解的身份不假,这些天基本上没有和什么人来往,他的话有九成是真。”不一会儿,前去查证的暗衣卫就沮丧地回来禀报。
袁浩早知会如此,倒也没有多大失望,指着郭解冷冷的问道:“他真有八旬的老娘?”
“回大人,他倒是确有一个娘亲,不过只有四十多岁,看郭解太不争气,心灰意冷之下,前几年出了家。”
“嗯,先把他关押起来,等以后凑齐了人数,统一流放到海外岛屿。”
“不要啊,大人,千万不要流放小人到海外,小人生是大隋人,死是大隋鬼。”郭解惊恐的象袁浩的方向爬来,苦苦求道。
这个时期,南方很多地方都没有开发,被视为蛮荒之地,更不用说海外了,偏偏皇帝喜欢动不动就流配万里,将犯人打发到海外,由于交通的不便,流放到海外的犯人至少十年以内是没有机会回来,连生死都不知,加上一些说书艺人对海外形容地凶险无比,飞禽走兽张嘴都要吃人,甚至还有各种妖魔鬼怪横行,流放海外之刑,甚至被一些人视为比杀头还难过。
袁浩挥了挥手:“带下去吧。”
以郭解地罪行,说杀头太过了,只是这样的人留在京城也是无用,素性打发地远远的,听说海外许多地方都是长年阳光充足,物产富足,人躺在地上就有水果掉进嘴里,说不定正适合于郭解这种人,无论郭解求情的怎样厉害,袁浩对这样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同情。
郭解押下去后,长乐楼上下都有一点沮丧,到头来却是白忙活了一场,幸运的是长乐楼作为暗衣卫产业的这个秘密没有泄露,否则就要亏大发了。
“大人,大人,好消息,太白楼暗衣卫来报,他们也抓到一个卖试题之人。”一名毫不知情的暗衣卫冲了进来。
虽然知道希望不大,袁浩还是打起了精神,道:“传令,让太白楼之人暂时将人秘密关押,等待本官的审讯,本官目标太大,为了防止暴露,就还是不去了。”
“是,卑职告退。”
就在袁浩以为对方要偃旗息鼓时,越来越多的暗衣卫过来禀报抓住了卖考题之人,到了晚上时分,京城共抓了二十多名叫卖考题之人,只是一审讯,情况无一不是和郭解相似,他们只是被人突然告之可以用这个考题卖钱,许多人不知其中厉害,抱着反正卖不了钱就当跑一次腿的心里,在士子集中的地方大试兜售,还真的又有人卖出,不过,很快就被暗衣卫的人抓捕。他们即使有钱也花不了,等待他们的都是和郭解一样的命运。
虽然暗衣卫行动迅速,只是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出卖考题之人,在士子中间已经传播的沸沸扬扬了,眼下离会考只有二天了,若是真有试题外泄,那这次会考岂不是要黄,许多士子担心起来,纷纷互相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