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名的客栈之一,一间普通客房一夜就需要花费一贯,其中的高等客房更是要数贯之多,至于四幢独门独户地院子,更是一天开到五十贯的天价。
虽然如此,从二月初起,四海客栈就已经客满,总共三十余间客户全住上了进京的士子和商人,四幢天价院子更是被人一订就达二月之久,初步估计,四海客栈每天的收入至少达到五百余贯,若是全部换成铜钱,铜钱地重量要接近一吨,真正算得上日进斗金,难怪客栈的胖老板每天待在柜台上都笑呵呵的。
四海客栈不光是有客房,还兼酒楼,其美食也鼎鼎有名,值此京城士子云聚的时候,四海客栈又不失时机的推出了几道即可口又能讨士子口彩的新菜,让一些住不上客栈的士子也慕名而来,此时正是午餐时间,大堂地十余张桌子不一会儿就坐满了客人,其中绝大数都是士子身份。
这些士子老持成重地少,多是少年心性,坐下来不久后就开始阔论高谈,内容多与考试无关,反而是一些吹嘘家世,或者路上听得的一些奇谈怪论,士子们一边用餐,一边不时哈哈大笑。
客栈老板眯着眼,对于各个士子地谈话似听非听,仿佛毫不在意,嘴角边永远露出一丝微笑,加上他胖胖的脸,让人一见就觉得慈详。
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青年从大门外走了进来,眼睛滴溜溜的转了数下,最后目光落在大厅角落旁的一桌士子身上,这桌士子只有三人,全是一身绸衣,脚蹑丝履,虽然三月的天气,每人手中却都拿着一把描金扇,在他人眼中固然不论不类,只是他们自己却认为富贵又风雅。
灰衣青年迅速接近那三人,低声的在那三人耳边说了几句,三人脸上一幅不信的样子,那名灰衣青年辨白了几句,从怀中掏出一物,显然是让三人查看,三人低声商议了几下,一人从怀中掏出了十数枚钱币的样子塞到灰衣青年手中,灰衣青年脸上一喜,数了数钱币,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三名士子,然后转身就走。
见灰衣青年走路,那三名士子居然顾不得吃饭,马上招呼伙计要结帐离去。
在灰衣青年与三名士子谈话时,正眯着眼的胖老板眼中精光一闪,接着马上掩去,即使有人看到也会认为是错觉,不过,他的耳朵却可以看到明显竖了起来。
这名胖老板虽然经过严格的训练,只是由于隔得太远,而且大堂中非常喧闹,他也只听到一些模模糊糊的信息:“考题准确十枚金币”
有这些信息就够了,什么考题值十枚金币,大隋的金币与铜钱的比例是一比十贯,十枚金币就价值一百贯,如今大隋虽然富足,一百贯差不多也是一个中产之家十年的积蓄,无疑只有这次会试的考题才会如此值钱。
难道考题泄漏,胖老板摇了摇头,在去年的乡试中,曾有多个郡县发生过考题泄漏之事,一些官宦子弟在考试前就拿到了答案,后来朝庭知晓,皇帝勃然大怒,不但将考题泄露的郡县士子成绩全部取消,而且主考官员全部判斩立决,着实震撼了不少官员。
皇帝对京城的这次会试更是重视无比,不但亲自参予出题,而且题目拟好之后,出题之人一直留在皇宫中,只有考试完才会出来,考卷也完全封存在宫中,只有等到考试那天,试卷才会由考官直接从皇宫中领取,发往考场,考题泄漏实在不太可能,除非是皇帝自己泄漏。
这当然更不可能,那么,这三名士兵莫非拿的是假题?胖老板认识那三名士子,其中一人正是包下四海客栈一幢独院之人,能出得起五十贯房价一天之人,自然也不会在意一百贯钱。
老板心思转动之间,见到那名灰色青年走出客栈,连忙向旁边招了一下手,一名伙计出现在胖老板面前,低声问道:“老板,什么事?”
“跟紧那人,查到他的落脚处。”
“明白。”那名伙计点了点头,也迈出客栈。
胖老板松了一口气,不管是真是假,此事太过重大了,既然发现了肯定要上报,或许一件大功劳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