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莹儿,叹息什么呢,这山你都看十六年了。还没有看够吗?”
“父亲。”少女惊喜的转过头来。对于女儿的面容,王猛再熟悉不过,只是每见到一次心里仍然忍不住赞叹。她地母亲已是极为出色,可是女儿却能更胜一筹。
“转眼间,莹儿已经长大了,若是你母亲知道你出落地如此美丽,不知会如何高兴?”
王莹的母亲生王莹时难产,虽然王家大夫医术高明。名贵的葯材又应有尽有,母女两人都救活了过来,只是王莹母亲还是落下病根,在王莹不到六岁时就死去,这十年来,尽管王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她地哥哥都不免忌妒,每日都有无数的丫环婆子围绕在王莹身边。只是这些人到底不能代替母亲,这一提起,王莹脸上刚刚露出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女儿每天都要向娘说话。也不知娘会不会听到?”
“傻孩子,你娘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又怎会听到?”王猛有点后悔,不该提起死去的亡妻,王莹的娘虽然美丽,终究是他十数名妻妾中的一位,若不是有这么一个出色地女儿,王猛恐怕连这个妻子长什么样也忘记了。
“不,娘没死,她一直活在女儿心中。”王莹固执的道,眼睛直睁着墙上的一幅画像,这幅像和现在的王莹有八分相像,却显得比王莹更加成熟一些,这是生完王莹后,王莹母亲自知自己恐怕等不到女儿长大的时候,才留下来的自画像。王莹虽然现在随手就能将这副像画出来,却还是将母亲亲手所绘的画像一直挂在绣房中。
“好,莹儿有这个心,也不枉你娘小时候那么疼你。”
“今天是父亲生日,女儿还没向父亲祝贺呢,女儿祝父亲寿如松鹤延年,身体安康。”
“其实今日听到莹儿一曲歌舞,为父已经心满意足。”王猛脸上全是笑容。
“那怎么成,歌舞女儿每日都要练,要不,女儿为父亲新煮一怀茶吧。”
“好,难得可以喝到莹儿所煮的新茶。”
此时虽然茶圣陆羽还没有出世,无人编写茶经,一些汉人世家却早有煮茶,喝茶地传统,杨勇无意间将炒茶提前发明,茶叶香味得以保留,喝茶作为高雅之事更是迅速在各个世家流传,王莹聪明伶利,马上就发现用炒茶加上传统手法煮出来的新茶分外清香,王猛每次喝女儿所煮的茶都有新的口味,听到女儿要煮茶,顿时充满了期待。
马车内,杨勇正软玉温香抱满怀,云媚儿和杏儿两女几乎将大半个身子偎依在杨勇怀内,两人已是衣衫半解,迷眼如丝,任由杨勇地大手在她们身上游走,不时发出数声嘤咛。
少女如新剥鸡头般的乳房已经半露在空气中,不时在杨勇手下变换着形状,两女脸上红潮上涌,玉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衫,却是毫不反抗,反而尽量给予杨勇方便。
“你们两个今日怎么如此乖?”少女娇嫩的乳房软中带硬,虽然杨勇不是第一次触摸,只是每次没能尽兴就被另一人打断,哪有象今天一样,一上马车两女就主动投怀送抱。
云媚儿娇喘息息的接住杨勇在自己胸前肆虐的左手,嘴里呢喃的道:“公子,停一下,小婢再
好?”
“那你说吧。”杨勇的左手停了下来,右手却还在杏儿那丫头的胸前探索,杏儿虽然平时泼辣,此时比起云媚儿来却更加不堪,已如一堆软泥般瘫倒在杨勇怀中,只剩下粗重的鼻息,连话都说不出来。
“公子,你是不是要接那王家小姐进宫。”
“怪不得,原来两个小丫头吃醋了。”杨勇大笑起来。
云媚儿和杏儿两人却是不解:“公子,这和吃醋又有什么关系?”
“呃。”杨勇才记起好象吃醋的典故出自于房玄龄,此时房玄龄即使出世,恐怕也是一名小鬼,房玄龄这样的人才肯定出身于世家大族,青州司马叫房彦谦也姓房,不知道和房玄龄有没有关系,这个房彦谦倒是一个不错的好官,不管有无关系,以后都可以对其提拨重用。、
杨勇一时分心,倒把怀中的两个美女忘了,手也停下来。杏儿迷迷糊糊道:“公子。我们只吃了烧鸡,没喝醋。”
杨勇听得大乐:“没喝醋就好,以后你们在一起时不懂捻酸吃醋。懂吗?”
两女都听得似懂非懂,却还是齐齐点了一下头,以杨勇太子之尊,一路行来,以往也有不少地方官员想和太子攀亲,两女却从不在意。无非是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这次却完全不一样,那位王家小姐一出场就将人心弦紧紧扣住,杏儿在云清儿未出嫁前还以为自己主婢容貌在京中也是数一数二,没想到一个云媚儿就稳胜于她,如今又多了一个王家小姐,而云媚儿纵使对自己容貌再有自信,也知道自己在家世。才艺方面和那位王家小姐存在巨大差距,现在好不容易太子妃对自己地情况默认,一旦王家小姐进了东宫,她若还没有成为太子地女人。地位就会尴尬无比,两女正是有这个顾忌。才会不顾另一个情敌在旁,主动对杨勇温存。
看着两女都点头,杨勇顿时大喜,恨不得马上回到刺史府,今晚终于不用再孤枕难眠,大有希望来个一箭双雕。
竹楼上,红色的木碳在炉子上发出啪啪的轻响,上面壶中地热水已冒出一缕缕白汽,接着发出兹兹的响动,壶盖不时跳动,壶中的水已经开了,王莹伸出皓腕,将用丝绸包好的茶叶小心打开,一股若有若无的茶香顿时传入王猛的鼻中
王猛知道这里地茶叶都是王府自己种植的名茶,再由女儿亲自采摘,亲自炒制,王府山青水秀,这里的茶叶都是上等品,再加上自己女儿亲手所制,若是流传到青州府,恐怕千金难买,除了自己,还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能喝到自己女儿亲手所做,亲手所煮之茶。
王莹轻轻的将滚烫的热水提起,冲入已放好茶叶的瓷杯中,滤过一遍后,冲的第二遍才端到王猛面前:“父亲,请喝茶。”
王猛接过茶怀,一饮而尽,只觉得舌头一麻,差点被烫掉,不过,茶水进入腹中后,一股暧洋洋的气息马上滋润着自己地五脏六俯,全身毛孔舒展,同时自己嘴里一股香味传出。
“父亲,女儿的茶如何?”
“好,莹儿的茶道又有进步,为父是满齿留香。”王猛差一点对杨勇妒忌起来,莹儿的歌、舞、琴、茶马上就不是自己独有,而是都要给杨勇享用,只是转念一想,又释然,太子本来就是天之骄子,得到这些又何足希奇,只要能重新带给王家辉煌,一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放下茶杯,王猛微笑道:“莹儿,你对太子可中意?”
王莹低下头,天鹅般地脖子一块红晕升起,慢慢的扩大:“父亲大人何必问女儿,嫁给太子既然是女儿地命运,女儿自然不会抗拒。”
“莹儿,天下间的父母没有不爱自己的孩儿,太子虽然对王家重要无比,但如果你不愿意,为夫也不会强迫。”王猛脸上现出一片慈祥之色,此时他仿佛不再是王家家主,完全是一名慈父。
“父亲可是担心那条家训?”王莹轻轻的问道。
“不错,自从晋亡后,王家一直在走下坡路,眼下大隋一统天下已成定局,王家在建这一支就要没落,如果我们再不抓住机会,琅琊王家真的就有可能消亡。”
王家一条家谱中记载:永嘉元年王氏祖先王导随晋室东迁,初次来到建时,王导曾经请当时有名的相士郭璞为王家占卜吉凶,得出的结果是:“吉,无不利。淮水绝,王氏灭。”
“淮水绝,王氏灭。”好好的淮河如何会绝,只是这条家训还是如一幅沉重的枷锁压在历代王氏族长心上,几百年间,琅琊王氏无论是在江左还是在青州都一直生息繁衍,尤其是王导的后代,更成为了南朝第一大族。如今江左的琅琊王氏果有灭绝之患,那么青州的琅琊王氏就必须重新崛起。
“父亲,只是纵使女儿愿意,太子若对女儿无意又如何?”
王猛呵呵笑起来:“只要莹儿愿意,又有哪家男子能拒绝,太子又非铁石心肠,莹儿还怕太子会看不上吗?”
“可是太子不是没有留下来吗?”王莹轻轻的道,她虽然少与外人接触,只得即使是族中男子见到她也往往也挪不开脚步,惊为天人,王莹以为天下男子都差不多,看过她的歌舞的男子应当不会拒绝她,只是太子的反应让王莹感到了一种挫折。
“没关系,太子年轻,身边女子必定不少,第一次见面太子没有注意到莹儿也是正常,只要莹儿多和太子接触,太子自然会被莹儿吸引。”
“可是太子不来坞堡,女儿又如何和太子接触?”虽然和父亲谈论此事,王莹忍不住脸红,心中却还是有一种雀跃的感觉,王莹以前接触的都是族中的子弟,这些人自然不能成为她的良配,太子无疑是第一个闯进她心扉的男子,对于太子的无视,心中更是有一种不忿的感觉。
“莹儿,对于太子不必太过怕羞,否则只会失去机会,既然太子不来,那明日为夫派人送你到城中,和太子讨较学问,自然就接触上了。”王猛幽幽的道。
“啊。”王莹张开小嘴,惊讶的看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