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何况这二百人也大部分是段达的部下,由段达领兵正好。
蒲州军很快就发现他们有麻烦了,身后的追兵像吊鞋鬼一样一直跟着他们后面二三里处,他们快,后面的敌人也快,他们慢,后面的敌人也慢,等他们转身要迎战时,敌
身就跑。
数里的距离。对于骑兵的冲击来说只是一段很短的时间,后面的敌军虽然不多,但也有二百骑,稍有松懈,对方很有可能就发起冲击,这让蒲州军上下都充满愤怒,又不得不战战兢兢,他们吃饭时,对方要作势冲击一下。他们宿营时,对方要在远处发出各种怪声,让他们不得休息,蒲州军地行军速度陡然变得缓慢无比。
今天已经是从万荣县撤出来的第三天了,从蒲州到万荣县,来的时候只花了四天时间,可是现在连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没有走完。而且这些蒲州军可以感觉,沿途的百姓对他们充满了敌意,一看到他们过来,大多数人都躲了起来,就是没有躲起来的百姓。也不愿和他们合作,一见到他们就大门紧闭,连蒲州军手里拿着钱也买不到食物。
天下好不容易太平了数年。百姓当然不愿意重新陷入战乱,听到梁士彦要造反。所有人都唾骂不已,当然对梁士彦的蒲州军没有好感。虽然梁士彦也说万荣县令挟持太子造反。只是还是太子的诏令更让人相信些。
梁士彦不是没有想过驱逐掉后面讨厌的尾巴,或者干脆来一个伏击。将那二百骑彻底解决,只是对方精明无比,又有百姓主动为段达报信,数次伏击都没有成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
到了第四天,蒲州军上下都对这种没有没了地騒扰难予忍受了,薛摩儿建议道:“郕公,不如丢弃重物,全力行军,把他们甩脱。”
梁士彦却是难予决定,全力行军固然可以暂时摆脱对方,只是马匹很容易疲惫,来的时候他们可以全力行军,那时因为河东郡和他是盟友,不必担心攻击,如今太子已发出诏令,指明他造反,谁知到前方会不会有敌人等着他们,再过数十里就是阳县,一旦阳县令组织府兵对他们阻击,没有了马力该如何是好,到时前后一夹击,非大败不可。
“不行,我们要时刻保持马力。”梁士彦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薛摩儿的建议,若是没有了马力,骑兵就会变成步卒,这种情况太危险了。何况梁士彦自己浑身疼痛,能不能受得了纵马奔驰还是一个问题。
薛摩儿只得作罢,他虽然意识到速度太慢可以会造成危险,但心中亦不是没有自持,如果耽搁时间久了,梁默所带的五百骑兵也有可能赶到。
就在蒲州军退走后的第二天,先是附近各县的府兵纷纷赶到万荣,接着是二千汾州军也来到万荣,听到太子被人围攻,汾州剌史李顺吓了个半死,亲自领兵前来,州兵虽然也多是府兵组成,但比各县派过来的府兵要精锐不少,杨勇马上派李顺汇合各县过来地府兵对梁士彦进行追击。
一拨一拨的府兵从万荣县官道上开了过去,又一拨拨的传令兵从前方带来消息,到了第五天,梁士彦在经过阳县时,终于被绚阳县和临晋两县县令合力阻住了去路,阳县令姬顿和临晋县县令权两人得到杨勇的鼓励,回到县衙后,积极性大涨,数天时间就将全县的府兵集中完毕,两人一共组织了两千大军拦在梁士彦回蒲州地必经之路上。
若是在平时,梁士彦根本不用担心两千府兵组成的军队,可是在连续五天行军,精神高度紧张之下,他们的战力不免打了一个折扣,并没有做到一鼓作气冲破姬顿和权两人地阻拦,反而在段达对他们发起突袭后,不得不由攻转守,结果汾州剌史李顺带来的人也赶到,顿时将梁士彦重重包围,让他们失去突围地良机。
“殿下,大喜,大喜,梁士彦已被包围在阳了。”一名传令兵匆匆跨进县衙,大声嚷了起来。
杨勇一下子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接过书信一看,顿时喜形于色:“好,好,本宫要亲自前往阳一场。”
等到杨勇赶到阳时,梁士彦已经被围困三天了,三天来,梁士彦指挥着部下左突右冲了无数次,无奈他地外围已集了五六千大军,而且还在陆续增加中,蒲州军在梁士彦地带领下,每次一出击,就象是陷入汪洋大海中,敌人仿佛无边无际,最后只能困守在一个小山坡,身边的人数也下降到二百人。
杨勇一来到阳,段达,李顺,姬顿和权等各级县令纷纷来拜见,由于是出兵救援太子,所以各县地府兵基本上都是由县令,县尉亲自带队。
“怎么样了?”一见到段达,杨勇顿时迫不及待的询问。
段达当然知道杨勇问的是什么,连忙回道:“殿下,梁士彦已被困在前面小山上,身边只有二百人,若不是担心死伤,马上就可以将他们攻下来。”
“伤亡很大吗?”
段达连忙道:“回殿下,梁士彦疯狂反扑,各县府兵伤亡已超过一千五百人。”
一说起伤亡,姬顿和权两名县令顿时哭丧着脸,仿佛死了老子一般,刚才的兴奋也全然不见,他们两县开始独立承受着梁士彦的攻击,两千府兵伤亡过半,若不是两县合力,早已让梁士彦带人冲了出去。
杨勇听得大吃一惊,梁士彦的这支骑兵确实精锐,竟然在被围困的情况下还能造成府兵数倍的伤亡,若不是靠着人多,还真难予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