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远如此嚣张,杨勇的侍卫都面露怒色,杨石更是身上连踩数脚,将宇文远的头颅压得紧紧贴在地上,使他无法张嘴。
吕沐霖却听得暗暗心惊,宇文远无意间透露的消息无疑已确定河东太守张续和宇文家连成一线,如今太子在万荣县已是十分不安全,虽然太子的身份没有暴露,但万荣县令宇文成知道自己儿子出动军队失败后,必定会产生灭口的想法。
河东东面是上党郡,上党郡的太守虽然不知有没有与张续勾通,但上党郡驻扎着宇文的骠骑将军府,南面是蒲州,蒲州刺史梁士彦也不可靠,而西面是黄河,一时之间不知能否找到渡河工具,就是能找到,此地离黄河还有数十里,到了黄河边也已经是晚上,无法开船,如今看来只有向北面突围。
想通这一点,吕沐霖马上向杨勇建议:“殿下,此地太过危险,不如马上向北,只要过了汾水,殿下的安全才可无忧。”
杨勇反问道:“那万荣怎么办,任他烂下去?”
吕沐霖急了:“殿下,不要说一个万荣县,就是整个河东郡烂,也没有殿下的安全重要。”
杨勇沉吟不语,河东郡有问题毫无疑问,但是否真如宇文远所说整郡都有问题,自己一走固然轻松,若是导致河东郡和其他州郡产生连锁反应,大隋再来一次尉迟迥之乱,又如何能安心。
“殿下,快下决断吧,一切以殿下安危为重。”
“嘿嘿,你们跑不了。”宇文远抬起头,吐掉了嘴里塞着的青草泥巴,有持无恐的道,杨勇告诉宇文远自己的身份,本来想让宇文远吐露实情,没想到宇文远认定自己已无活命的机会。不但不肯招供,反而象块滚刀肉,不时抓住机会冷嘲热讽。
“你闭嘴!”杨石又是一脚狠狠的向宇文远踩下,让宇文远的嘴巴不能张开。
杨勇向宇文远的两名家丁招了一下手:“你们过来,本宫有事问你们。”
两人头磕的咚咚作响:“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这两人刚才被侍卫一顿狠揍。早已没有了脾气,此刻听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太子殿下,更是吓坏了,他们平时虽然跟随宇文远作了不少坏事,也知道私招军队等同造反,只是眼下事发,想起是诛族大罪,不由他们不惶恐万分。
这两人一个劲的求饶。却让杨勇大为不耐,此刻哪有时间耽搁下去:“你们放心,只要将所知情况一一说清楚,本宫自然可以保你不死,不过,如果有半句慌言,不但是你,就是家人也会连累。”
“真地?”听到杨勇的保证,两人连忙抬起头。
“本宫是太子,要杀你们如杀一蚂蚁。又何必哄骗你们,本宫问你们,军营离这里有多远。这些人训练了多久,有什么武器?”
两人不敢隐瞒,争先恐后的将所知如竹筒倒水般全部说出来,宇文远差点气破肚皮,狠不得将两名家丁的嘴用东西堵上,只是他被杨石的大脚踩在背上。不要说阻止。就是破口大骂也不能。
听完两人的诉说。杨勇环顾一下左右:“诸位,眼下只有一百人埋伏在前方五里处。我军完全可以先吃下这一百人,万荣县地大军在城南数十里的山中,这里是城西,离万荣又有数十里,只要不漏掉一人,至少数天之内可以不必考虑万荣县的大军,到时再议进退不迟。”
“遵令。”众人都明白杨勇之意,若是现在就逃离万荣县,那一百名准备伏击自己的军士久等不至,必定会寻找,到时发现宇文远失踪,肯定会马上追击,而若是歼灭了这一百人,即使宇文成知道这一百人没有回到军营也是一天之后的事,加上寻找,起码又需要一天时间,有两天时间,即使逃跑也可以从容许多,说不定还可以先期调兵剿灭宇文成。
另外二百六十名护卫还在县城南面,要想将他们马上调过来不太现实,剿灭这一百人只能靠杨勇身边的四十名护卫,如果只是击败这一百人非常简单,只是要想全歼而不漏掉一人,无疑困难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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