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如幽帘一梦,天地苍茫,雷光仿佛是锋刃一般,撕破黑色的天宇,留下一道雪亮的锋芒,轰隆的声音想起仿佛是野兽愤怒的咆哮一般。
雨水慢慢地将眼前的景象迷惑住,师妃媗便是站在桥边之上,怔怔地出神,桥边被雨水冲刷着,桥下的流水急促地流逝,晚春初夏的夜晚带着一丝寒意,让师妃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竟是感到心头有着一股冷意,再坚强的女子也有着柔弱的地方,便是仙子般的佳人师妃媗也是如此。
抬起头来,任由雨水淋在脸上,带着一丝冷意,她是喜欢下雨的时节的,每次下雨的时候,她便是不用练武,只是需要在禅房之中看着那些道家典籍,那时候还是很少,无忧无虑的她少不更事,最喜欢的便是将那些道家的典故当成是故事书来看,其中最喜欢的便是那个奇怪的将自己当作是蝴蝶的庄周,而师父也每每会说一些年少时候听过的传说给师妃媗听,那时候的师妃媗总是喜欢将小脑袋枕在师父的大腿上,而师父便是会轻轻地抚摸着师妃媗的秀发,眼神中总会有着温柔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师妃媗曾经感受过,便是她的那个在乱世中罹难的母亲,总是会宠腻地望着自己,那时候的师妃媗觉得自己的师父便是最温柔的人。
师父对她的期望好大,师父曾经抚摸着师妃媗的脑袋,眼中满是期待地说道:“妃媗是我慈航静斋这一代最出色的传人,也只有师妹她才能够与妃媗相提并论了!” 师妃媗看到她师父梵清慧的目光中总会有这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奇怪的感觉,让当时年幼的她看不懂,后来方才知道这是一丝的愧疚“妃媗要好好地练功,他日便是要肩负起慈航静斋的责任,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这个时候,师妃媗便是会握着自己的小拳头,狠狠地点着头,有犹是童稚的声音说道:“师父你放心,妃媗一定会很努力地练功的,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师妃媗是如此地说着的,也是如此地做的,慈航静斋并不多人,山门经过了这么多年已是很是古朴,山峰之上幽静地山林便是师妃媗练功的地方,柔柔地小手不断地练着剑法,映着日出的太阳,在露水打湿的岩石之上打坐吐纳着,一心一意地师妃并不知道自己的进度是如此的惊人,她只是一心一意地修炼着,因为不希望自己的师父失望,山林之中,山花开了又谢了,梧桐片片叶,已是天下几度秋。
或者便是因为这样没有什么丝毫杂念的心境,让师妃媗于修炼一途之上一帆风顺,进展更是让人惊讶,短短的数年时日,师妃媗便是有着只差师父一筹的本领,这让慈航静斋的长辈们皆是赞叹不已,只是她们有何曾知道师妃媗不过是一心一意地不想要自己的师父失望而已。可笑的她们却是说她天资百年难的。
后来她渐渐长大,慢慢地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姑娘家,绝色的容貌慢慢地显露出来,师门的前辈总会满意地望着师妃媗,看着师妃媗的美貌直点头,言道:“真乃是我静斋传人也!”慈航静斋的诸多师姐师妹都是难得的美人,而师妃媗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那时候的师妃媗并不知道为什么慈航的传人皆是需要美貌,后来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总会有这太多的无奈,一如当年让整个武林也为之疯狂地师叔碧秀心。
只是在师妃媗武功渐进的时候,她的师父却是慢慢地与她变得疏远起来,看着师父总是与自己保持着淡淡的距离,当年如同母女之间的亲密慢慢地竟是仿佛隔上了一层窗纸,她是知道原因的,她并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事情的小女孩了,修炼慈航剑典的她早已是有着出众的心智,更是有着出尘的心境,她知道她师父对她的期望,只是希望她可以修练成剑心通明最高境界,参悟剑典最高境界。
斩情绝意,太上忘情,只能够忘情方才能够心如明镜,剑心一点通明,只是这样又是如何的困难,师妃媗曾经对着那轮明月偷偷地哭泣,同一轮明月,当年亲密的情谊却是不复,心中失落难过,怎可以人道哉?每每天明时分,方才发现自己的枕头竟是湿透了。
既然是师父的期望,那么便是不能够让师父失望,师妃媗终是选择了这样的报答方式,梵清慧曾经对师妃媗说过:“世间千般姿态,最难勘破的莫不是一个情字,便是师父当年也不就是看不破一个情字,方才是让如今剑典没有寸进?”
师妃媗不知道梵清慧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梵清慧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后来师妃媗方才从师门的一个前辈口中得知,当年梵清慧与天刀曾有一段情缘。
日子便是如此悠悠地流过,流转在指尖的便是流霓晚霞,看着云卷风动,白云苍狗,这世间已是过了许多年,当师妃媗此次出现在师门的比斗之上,是如此的惊才绝艳,便是女子也忍不住对她赞叹不已,身上不过是一身简单的道袍,长长的秀发轻轻地挽在背后,不施脂粉,脸上出尘的气质仿佛是天下仙子一般,手中一柄长剑,却是仿佛天下幽静皆是集中在她的身上,如此的圣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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