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厨房里,传来摔盆子摔碗的声音。
中午江景程也没有吃饭,就一直在厨房里。
乔诗语更是觉得是自己的缘故,江景程看她不顺眼,她也不想来,只是碍于周姿的面子。
她来了,江景程连面都不照,肯定是因为她。
刚才江延东又明里暗里讽刺,她和江延远的关系不好。
好像在说,她半点人味儿都没有,一点不关心江延远。
乔诗语现在走的话,不太合适,就是坐着的话,她又觉得如坐针毡。
看到阿姨在收拾碗筷,特别忙碌的样子,乔诗语站起来,说了句,“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她想去刷碗,她挺喜欢洗碗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可以边洗碗边想很多事情,还显得自己不是特别闲,而且,今天江家那么多人吃饭,碗筷特别多。
看到她进了厨房,江景程便出去了。
乔诗语更觉得,江景程肯定是冲着自己的。
水龙头在哗啦哗啦地响,所以,乔诗语不知道江延远回来了。
“延远回来了?还给你留着饭,快吃吧。”江景程从厨房里出来,便摘围裙,“我也没吃,咱俩一起。”
江延远环视一周,并没有看到乔诗语,他说了一句,“小乔呢?”
江景程指了指厨房。
江延远皱着眉头走进了厨房,看见乔诗语正在刷碗,他顿时就火了。
他走到乔诗语的身边,关了水龙头,火冒三丈地说到,“你怎么在刷碗?”
“我吃了饭没事干——”
“擦手,走。”江延远从旁边拿过厨房用纸,把乔诗语的手擦干了,拉着她就走。
直接穿过客厅,头都没歪,说了一句,“以后这种活儿,不许干。”
江延远明明回来的时候,还挺正常的,现在竟然拉着小乔的手径自穿过客厅。
“延远,你发什么火?”周姿说到。
乔诗语一直想抽出来自己的手,可抽不出来。
到了家门口,江延远说了句“上车!”
乔诗语上车以后,一头雾水。
江延远的车火速就开了,风驰电掣地跑了出去。
“以后这种活,不许干!”江延远说到。
“那婉盈有孩子,掌珠怀孕了——再说了,我坐在客厅里——”乔诗语还是有些不大敢相信,江延远发火是因为她刷碗?
可她以前在乔家不是经常刷碗吗?家里的碗都是她刷。
“你还刚生了孩子呢,凭什么你刷?”江延远还是火冒三丈的态度。
“那我刚生过孩子,你凭什么前几天那么对我?”乔诗语又问。
江延远沉默几秒,说道,“情不自禁!”
江延远正说着,周姿的电话就过来了,江延远戴上耳机就接电话。
“延远,我们都没有注意到,我就去了书房一趟,就看不见小乔了,原来她去刷碗了,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你别生气——”周姿是来向江延远道歉的,一场好好的饭,不欢而散。
“别解释。我不听。若是掌珠呢?若是婉盈呢?若是彭懿刷碗,您肯定也不干吧!就欺负我们家庭不好,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可是刚刚生过孩子。”不等周姿说话,江延远便甩了耳机。
江景程在家里冷哼一声,“瞧瞧瞧瞧,多么像我们都在欺负乔诗语?乔诗语这是用的苦肉计吗?这种计策,她是想的出来的!”
江景程哼着鼻子说道,本来今天就想让乔诗语抱孩子来的,可不但没抱来,延远还怒气冲冲地走了,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景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死他了。
乔诗语绝对是故意的,以退为进。
要不是为了她,延远能和他反目?
他算是看出来了,江延远护妻护的这个紧哦!
江延东对着江景程说,“何必这么说呢?她可能没想那么多,赶上了。她也不知道延远什么时候回来?”
“她还不知道延远什么时候回来?”江景程又冷哼了一声,“那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周姿被江延远这么一弄,心里七上八下的,都怪阿姨,小乔刷碗怎么不拦着点儿?
她又对着江景程发火,“你看看你今天弄的这一套,跟个老娘儿们一样,你想看孩子,我没跟小乔说,她不知道你的意思,没抱孩子来,你别怨她,怨我。”
“你说谁是老娘们儿?”江景程的身子在沙发上坐着,气的抬高了身子。
“我就想说你,你摔盆子摔碗的什么意思?这不就是老娘们儿指桑骂槐吗?我就是说你还没说完!”周姿又说。
“你——”江景程的眼睛变了猩红。
几个孩子都知道了,原来江景程这次请吃饭是这个目的。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请客吃饭,原来是想看小乔的孩子。
江延东回去的路上,想了想,给江延远打了个电话,江延远刚到家。
“延远,人家小乔根本都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吃饭没吃饭,人家也不关心,什么时候回来,人也不关心,你这是何必?”江延东说到。
江延远今天中午确实没吃饭,本来打算去江景程家吃的,气饱了。
现在气过了,反而觉得饿了。
江延远回到家,坐在了沙发上,不耐的眼神。
“你吃饭了吗?”乔诗语问江延远。
“我还没死,你需要问吗?”江延远想起江延东的话,气便不打一出来。
估计就算他死在外面,这个女人也不闻不问的。
“好好的,干嘛说这种话?”乔诗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