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乔诗语小跑着就去卧室了。
因为跑着,拖鞋还差点儿掉了。
她回过头去偷看江延远有没有追上她,弯腰捡起自己的拖鞋就跑了。
就见江延远还坐在原来的地方,挡着自己的下巴。
他好像在笑,因为乔诗语看见他的牙了。
乔诗语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过江延远笑了。
忘了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犹记得他笑起来很好看。
看到他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笑,乔诗语竟然没来由地心动了几下。
乔诗语上床很久,江延远也才上床。
江延远那边的床头灯已经关了。
“你睡了吗?”乔诗语问。
“嗯。”这话好像是从睡梦中说出来的。
“若你睡了,那我关灯了。”
“嗯。”
第二日,江景程找了江延远。
江景程很严肃,问江延远孟昭华的儿子该怎么办?
“你是不是认为现在弃了她,她也会弃了你?”江景程说到。
江延远也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可孩子毕竟是他的,若让他杀死,他下不了手。
他是真的下不了手。
“我没这么想过!”江延远说到。
“没这么想过最好。你要知道,你弃了她,不等于她弃了你。你现在结婚了,孟昭华怀上孩子,只是开始,将来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钱财,要进江家,很多很多。可能烦恼比我说的还要大。”江景程又说。
“我明白。”
“你对这个孩子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江景程又问。
“几乎没有。”
“没有那是因为还没有生下来。若有一日,生下来了,你会发现他的眉眼很像你,你到时候,不会这么说的。孟昭华那个个性,会拿捏住你的性子,提要求。到时候孩子一生下来,一切都不可控。”
“我也明白。”
“让乔诗语呢?让乔诗语用计去把这个孩子弄掉?”江景程又问,“凭她,能够想出来天衣无缝的法子。”
“不行!”江延远紧紧地皱了眉头说到,“不许让她。”
江景程点了一根烟,目光盯着江延远,“当真是护上了。我一直以为你被她迷惑了。”
“她从没迷惑过我。”
“孩子呢?”江景程又问,“不是她处心积虑?”
“自然不是。是我——”江延远垂了眼睑,“是我强的她。”
江景程盯了江延远足足有二分钟,然后,把手里的一盒烟扔到了江延远的脸上,他本来想扔烟灰缸的,可烟灰缸太重,那终究是他的亲儿子。
“简直荒唐!我去办!”江景程置气地说到。
“办什么?”
“弄掉孟昭华的孩子。你别心疼就行。孩子对我,就是一颗精子,更何况,还是你不要的一颗精子,你不要了,她当成宝,要挟你,要挟江家。我江景程这一辈子,还就是不受人要挟!”说完,他把手里的烟蒂掐灭到了烟灰缸里。
“不心疼!您去最好。”江延远又说。
江景程又看了江延远一眼,“怕乔诗语沾上人命,怕她过意不去,不怕我过意不去?你怎么就不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