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用直系亲属的血液为他提高xi因子───令公子的血型是少有的b型rh阴性型,您也知道,除了直系亲属的血液,其他的恐怕不能救他的性命。”
“直系亲属?”我像傻子般立在那里。
这么说,light得跟他的父亲lawrence在一起才安全吗?他的血型与我的不同,那么就只有lawrence才能在他发病时救他!
我恍恍惚惚地走回病房,在病床旁坐了下来。
“妈妈,我病得很严重吗?”light静静地望着我,用那双和他父亲一样冷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不,不是”我努力想要忍住眼泪、平覆情绪,但是看着孩子那张懂事的脸,和那洞悉一切的眸子,所有努力都化为悲痛,无法抑止地流露出来。
“哦,不,light!我的孩子,你不会有事的!妈妈带你去香港,在那儿有人可以保护你!”我扑上前,一把抱住他,痛哭失声。
“”light伸出柔弱的手臂,把我搂在他小小的怀抱里,安慰道:“妈妈,别哭,别难过!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会死,我不过是会比别人更早一些而已,我并不怕,妈妈你也不怕好吗?”
“不,不!是妈妈害了你,light!是妈妈的自私害了你!”我不能跟他说什么,不能告诉他,因为他的父亲其实就是他的舅舅,所以才害他得了这个病!
“妈妈,别难过!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病?真的会死吗?”light的小脸上呈现出严肃的表情,用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着问我。
“不,宝贝儿,你不会死!”我抹去眼泪,强笑着说:“你不会死!只是得了一个比较严重的病,那需要随时有人在你身边照看你,不让你受伤流血。因为你的血液中缺少了一种东西,我们叫它凝血因子───缺少它,人类的血液就无法凝固。倘若你受了伤,而伤口无法愈合的话,你就会流血不止。我们知道,人的身体不能失血过多,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懂了吗?”
我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接着道:“不过这个也不用担心!目前我们有两种法子来处理这个事情,一个就是───你以后要乖乖地,涉及危险的东西都不要碰,会令你受伤的行为都不许做,明白吗?”
见他听话地点头答应,我又道:“另一个法子是───我们去香港,你舅舅在那儿,他的血型和你的相同,如果你不小心受了伤,他可以立即输血给你,你就不会有事!但这个只是以防万一,最主要是你得小心些,不能令自己受伤,懂吗?”
“懂了!”light头一回听我提及我以外的亲人,显得十分兴奋。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去香港呢?妈妈?”他接着又问:“舅舅长得什么样儿?像您吗?”
见他对自己的父亲这么好奇,我不禁坏心眼地兴起捉弄他的念头。
“嗯───他长得很英俊,跟light有八分相像,不过他很严厉,不喜欢太调皮的小孩子,所以你得当心些!倘若被他抓到你淘气,他会毫不客气地把你按在腿上,请你大吃一顿!”
“哦?是请我吃一顿什么?”light明显是相信了我的话,紧张起来,心里也想象到了那会是“一顿”什么“好吃的”但他仍不死心地问我。
“呵呵呵,你以为呢?难道还会请一个淘气的孩子吃一顿好果子吗?呵呵”我恶意地笑着,让他自己去猜。
“舅舅真的很凶吗?真的会打人吗?”可爱的儿子被我吓到了,忧心忡忡地乞求我:“妈妈,我会乖乖儿地!不过我不熟悉舅舅的脾性呀,要是我一不小心惹恼了他───我是说万一的话,您给我说说情吧!不要让舅舅生我的气,我保证我会乖乖儿地!”
他这模样,叫我内疚起来,唉,我不该这么吓他!他还病着呢!
于是我亲亲他的脸蛋儿,柔声地说:“小傻瓜,我是吓你的!你舅舅虽然有点严肃,可是从不打小孩子───至少我没见过。他只是爱板起面孔教训人,像个老头子似的!我以前闯过很多祸,他从来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他其实是个温柔的人!”
一个礼拜后,我们母子二人安排妥当圣马力诺的事情,便离开了那个居住七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