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拉出他衬衫下摆,慢慢解着剩下的扣子。
呜呜呜,为什么剩下的两颗这么难解?她努力了几次,徒劳无功,那两颗扣子就是不肯妥协。
牙一咬,她决定用扯的,一定要把它们扯掉。
林凡摇头失笑,决定出手相救。那两颗扣子,乖乖在他手中分开。
方若海学着自成人频道看来的知识,逐一实践那姿势
他们真的要“出代志”了。
她既是肇事者,在他身上点了火,当然她也就必须负责兼差消防员,勇敢灭火。于是,他任由她将他啃得干干净净。
她从这边啃过来,又从那边咬过去,技术糟糕,但她的主动亲近,让他被啃得很欢快。
然后,礼尚往来,为了弥补她啃咬他的辛苦,他也决定要把她吃得津津有味就像这样子,慢慢地吃过来,又慢慢地吃回去欸,等等等,两块五一个吻,那他刚才总共吻了几个?
嗯,等等吃完她后,一定得好好算算,一共该跟她收几块又几毛
时序进入冬天。
这晚,才刚过九点,但夜风却寒冷如冰霜,拂在脸上是有些痛意的。
林凡颀长的身影,在铺着华丽月色的椰林大道上慢慢前进着。他的目标,是这所大学的礼堂。
调查完好友向亦辰的身世,还他殷昊身分后,他跟着殷昊离开了视心研究室,顿时成为无业游民。
对于他和殷昊,季深深并不怨怼,却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样的伤害释怀。最重要的是,她要的人是记得那段儿时回忆的殷昊,而不是失去记忆的殷昊。
她决定搬到台中,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待殷昊恢复记忆时,她将再度接受殷昊。花店搬到台中,原来的店面空着,等待下个有缘人。
林凡离开研究室的工作后,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
钱他不是没有,投资股票和基金让他存了不少,但总不能一辈子都靠股票,那是很没保障的生活。再者,就算他有上亿元的财产,若不事生产,也终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他学法律,却没有任何实际经验,这条路大概是没有发展的机会。而心理研究的工作他不想继续下去,在知道季深深要离开台北时,他决定租下她退掉的店面。
租下那个店面要做什么呢?他苦思很久,决定开个舞蹈教室。当然,他是负责人,不过他不懂舞,自然是挂个名就好,而实际经营者,方若海是他唯一的最佳人选。
或者该这么说,想开舞蹈教室其实是为了方若海。
他不过是个平凡人,也要填饱肚子,他必须要有个稳定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舞蹈教室是他预定中的生财工具,搭配方若海的专业,他相信即使是门外汉的他,也能把教室经营得有声有色。
他是这么想的,但尚未让方若海知悉此事。
那夜确定自己的心意,勇敢承认爱情再度降临他身上的事实后,他顿时开朗无比,虽仍会不安,虽仍害怕失去,但至少他敢再去爱。
这阵子,他忙着帮季深深搬家,他忙着思考自己的未来,他忙着陪伴那个刚得知自己身分,且因季深深离开而显得孤单和无奈的殷昊,他忙着店面重新装潢成教室的事他忙到很久没能和方若海好好坐下吃顿饭。
他俩亲密后的隔日,方若海醒来时才知晓所有的一切并非她原以为的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他能体会女孩子家脸皮薄,所以当他想与她深谈他俩的未来,她却以第一节有课为理由而逃离他时,他不急着去追回。
不过,她也未免逃太久了吧?
他深夜回到家时,她睡了,餐桌上有她留给他的饭菜;他醒来时,她出门了,餐桌上有她留给他的早餐。
一日过一日,他总是遇不上她,就连假日她也能逃到不见人影。他知道她也忙,忙着毕业公演,她忙碌的程度不亚于他,但是但是他们总不能在亲密后,却因忙碌而让两人愈离愈远吧?
所以当季深深在台中安定下来,殷昊也等着接受脑部手术,他忙碌的事情总算逐一告一段落后,他终于有较多的时间。
于是,他来寻她了。
寒风沁骨,叶缝细筛过的月光轻洒下来,林凡脚步缓慢地踩着月光下的椰林大道,偶尔踩过落叶时的窸?声,仍不影响这份宁静。
他啊,现在一想起若海,总是有股暖意流淌过心里。纵然在这个寒流发威的夜里,他可以选择待在家里等她进门,却宁可出门来接她回家的原因就在此。她是他的暖流啊有她在,他的生命不会有秋天了吧?不会有冬天了吧?他是如此希冀着。
停下脚步,抬眼,他要找的建筑物耸立在眼前。
整个校园一片静谧,唯有这栋建筑物里不断有着音乐声和说话声,热闹得不得了,若有不知情的人经过,也许会以为里面正在举办什么派对活动呢。
眼前的门是闭着的,林凡绕到另一旁,从小侧门进入礼堂。
舞台上,打着柔和的鹅黄色灯光,音乐从各角落的喇叭传送出来,舞者们正在台上练习着。
只消一眼,他便在众多舞者中,认出了方若海。
她身着一件白色的连身舞衣,上半身采马甲剪裁样式,下半身则是及膝的纱裙。性感与浪漫兼具,加上她双臂上方各束着白色的纺纱,看起来像是仙子的羽翼,又为她增添几许可爱和梦幻。
她右手平举至与肩膀同高度,左手扬高至头顶上方,双足轻点,身子向前微倾。
她的前方有张椅子,椅子上坐了个正处于沉睡中的男人,她小脚点啊点、眺啊跳,一小步一小步接近椅上的男人,接着她微弯身,轻轻在男人脸上印了一吻。
“很好,今天就练到这里。”台下的老师拍拍手,示意大家可以收工休息了。
音乐停止,台上练习的舞者们纷纷露出兴奋的笑容,然后嘻闹着离开舞台,回到后台的休息室更衣。累了一天,终于能回家休息了,谁下兴奋?
林凡伫立在台下的某一处,默默看着舞台灯光熄灭,只留下一盏照明用的小灯。他不懂舞,不明白为什么方若海跳着跳着,要跳到那男人面前,还给了那男人一个轻吻?
那是她的兴趣,是她的专长,将来也可能是她的职业,他至今才发觉关于她的一切,他似乎了解不够,她每次练舞,都要吻男人吗?
他低下头,双眼透过微弱的灯光凝望着自己的鞋尖。他知晓那只是无意义的一个吻,但心里还是不舒坦。
换下舞衣恢复平日穿着的学生们,陆陆续续从舞台两侧的阶梯走下,打打闹闹地往林凡身后的小侧门移动。
绝大部分的人没想到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会有人站在舞台下看他们练舞,加上灯光微弱,他又一袭黑色长大衣,所以几乎无人察觉他的存在。学生们成群结伴,说说笑笑经过他身侧,然后穿过小门离开礼堂。
林凡逐一搜寻那些身影,没有她。
待学生们离开的差不多了,几个慢吞吞的女学生,才从舞台旁的阶梯走下。
“啊,肚子饿啦!去吃消夜?”a片五人组之一的邱小萍,征询其余四人的意见。
那日在淋浴间的对话,被班上一名男同学听到,他把那些内容当成八卦传啊传,最后甚至还帮她们取了一个团体名a片五人组。
很不雅的名,但没办法,她们也只能摸摸鼻子,无法反驳。
“嗯嗯嗯,我也好饿。吃什么好呢?”王美芳的脑袋里,开始跑着各类食物的幻灯片。
“我在减肥啦!”林倾霞一脸挫败。
“减肥?咦咦?”清亮可爱的嗓音响起,加上那特有的说话模式,远处的林凡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
“咦什么咦?你有意见?”林倾霞手肘朝身旁的方若海碰撞了一下,这是死党间的亲匿方式。
方若海哈哈笑两声“不敢,我只是在想啊”她恶质地朝林倾霞的胸前看了一眼“咳咳某人的胸部好像不大,如果再减下去,那会变得更小喔。”
“耶!绑下好像有幸灾乐祸的嫌疑,难不成你的就很大?”林倾霞不甘示弱,也回望了好友的胸部一眼,甚至已伸出魔爪。“我看,我直接摸就知道了。”
她们的对话其实不大声,但在这种回声大的空间里,却格外清晰透彻。林凡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仔仔细细,一字不漏。
她的胸部?他想了想是真的没有“很大”但却适合她身形的大小,他觉得很满意。况且女人那里太大,真的不好看,又不是乳牛。
“不行,这不是给你摸的。”方若海闻言,迅速跳离林倾霞三步远,双手紧紧护在胸前。
“不然是给谁摸的?”一旁看好戏的邱小萍,忍不住发问。
“啊?”那夜和林凡的“啃啃咬咬”画面,忽地飞过脑海,方若海红了双颊。“我我”
“我想会不会是之前在校门口把你带走的那位帅哥?就是校庆那天,到餐厅接你的那一位?”王美芳猛然想那位帅哥,讷讷的开口。
“”方若海哑口无言。
“真的吗?”邱小萍瞠大双眼“若海,你你你和那天那个男人真的那个那个了?”
“哦,嘿嘿”林倾霞不怀好意,暧昧地开口:“真的那个了呀?感觉怎么样?还满意吗?”
“”方若海开始怀疑朋友这两字的定义。
“嗯咳!”那个始终不吭声的男人,在听见她们讨论起他时,终于轻咳几声。
“啊!”陈淑惠先是惊呼了声“是他耶!”
五名女孩的视线,同时循着那嗓音,看见了就站在她们前方,脸上带着和煦笑容的林凡。
“我来接若海。”朝她们微颔首,他走了过来。话是对其他四人说,但眸光却停留在方若海那张带着讶异的红红小脸上。
“那我们先走了。”林倾霞尴尬地开口,与另外三人识相地离去,将空间留给他俩。
她们纷纷在心里暗自决定下次聊天前,一定要先找个隐密的地方,不然老被男人听见,乱没形象。
方若海偷偷颅着他的侧脸。他为什么来呢?
那夜之后,她隔日醒来才发现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想起自己的主动,想起自己的告白,想起自己热情的行为她觉得自己真是糟糕,竟然趁酒醉时对他那样那样,他会觉得她随便吗?
她喜欢他,所以主动亲近,但未料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却因为那夜的事而变得退缩。她怕他以为她随便,她怕他误会她借酒装疯,她怕他看不起她,她怕他对她说那夜只是个错误她怕呀!
是以她只能藉由忙碌,尽量痹篇和他相处的机会。她甚至想过干脆离开他的住处,偏偏又舍不得人是不是只要一遇上爱情,都会变得这般敏感?
目送那四人的背影离去后,林凡转首,视线对上她的。
“累吗?”光线虽然昏暗,但他的双眼异常璀璨,依然好看得让她心脏卜通卜通跳。
“还好。”她轻摇螓首。
“嗯。”林凡上前一步,大掌抚上她发烫的小脸。想必是方才那女同学过于露骨的话,才造成她脸红的。“那饿吗?”
“不饿。”
“那陪我走走,好吗?”
“好。”她轻点螓首,任由他牵着离开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