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你了?”阿慎道。
是真的吓到我了。
你从不曾提及你的过去,我也不愿追问,因为我并不是个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觉得很惋惜,但我认为你很勇敢,很有毅力。
“你有留着你***照片吗?”我轻声问道。
“没有,一张也没有,全被我爸烧掉了他说,他不想看到这些伤心的东西,所以全烧光了”
“那我上次打电话给你时,接电话的人是”
接电话的人是一个女人,说话很轻柔,听得出来是个好脾气的人。
“是我爸娶的第二任老婆,人很漂亮,很温柔,我并不讨厌她”
“但是也不太喜欢,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吧”阿慎并不反驳我说的话。“其实我妈的死大概是因为我当时年纪小,不会觉得特别难过可是每一次我进入医院,闻到医院里飘散在空中的药水味,我就会想起这件事,虽然印象很模糊,可是感觉特别强烈”
“我想”我顿了一下,才道:“一定是你妈妈要你别忘了她,你才会这个样子吧”
我可以体会阿慎此刻的心情。有时来到一个地方,会有莫名的感觉不时地涌上心头,渐渐地也习以为常,不愿去深究背后的原因
我道:“你的爸爸也一定很爱你妈妈,非常非常的深爱”
“为什么?”阿慎问道。
“因为我也曾有过这种感觉”我微笑道,拿起一瓶机能饮料呼噜呼噜地阳光。“一个最爱的人离开自己的身边,最不希望的,就是身边留着任何会想起对方的东西,这只有极度深爱对方或是
深恨对方的人才会有的举动。因为心里已经烙下深刻的痕迹,东西留着,只是徒留伤感,只好眼不见为净。“
“别说了我不想听”阿慎侧身,不想再谈下去。
“好吧!你好好休息”也许我的话太多了
“阿伦”阿慎忽然口叫住我。
“怎样?”
“我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过这件事”
“我知道我不是那么大嘴巴”
“还有谢谢你,我想我多少已经能体谅我爸爸的心情”
“要通知你爸爸,说你人在医院里吗?”我问道。
“不用了,他人在大陆另外有一件事虽然我爸爸把***照片烧光了,但是张***素描放在我的房间里,是他特地留给我的,那是妈妈当初跟爸爸交往时,在淡水请人画的。即使我不记得妈妈说话的声音,但是我永远看得到妈妈微笑的样子”
“我了解好好睡,我先出去一下,待会儿再回来”
“嗯”我想我的眼泪快亲出来了。
没办法,我就是不善处理这样的心情,太过于贴近对方的感觉,弄得自己险些也梨花带泪的。
走出急诊室,到隔壁的便利商店买包好久没抽的大卫淡烟。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急诊室门口抽烟
看着袅袅余烟,我忽然想起和阿慎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看到阿慎,我只有一个想法:真***讨人厌的帅。
偏偏我的周遭朋友,一个比一个帅的不像话,交到像阿慎这样的帅哥,其实一点都不奇至。
该赞叹我有这样的帅哥缘呢?还是该怨叹天生具有的性别?
算了,不研究。
总之,就在冷气冷死人的补习班里认识了阿慎,直到现在。
撇开他的外表不谈(这通常都是说外表长得很爱国的人),他还是一个蛮有内涵的人
只是他从不把这种内涵表现给女孩子看。
有一次,我们莫名其妙地争论人的宗教信仰,一争便争论了个把钟头,我无力招架。
那时才知道,阿慎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猜也许他认为女孩子不会有兴趣了解这种东西,所以从不表现吧!
女孩子,只要享受男人给予的幽默、快乐和刺激,大概就搞定了。阿慎每次跟我聊起女孩子时,总是会提起的一句话。
抽到第五根烟,索性把整包烟丢进垃圾筒,又跑到便利商店买一条口香糖,希望借着口香糖消除口中的烟味。
前面的马路,几时没有车子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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