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彼此,玩一场成熟男女的危险游戏。
音乐节拍缓下,dj换了一首轻柔的慢舞。
他轻轻搂着她细腰,深幽的眸光一直凝定在她脸上,不曾稍离。
“你的男伴呢?为什么放你孤单一个人?”他低声问。
“那你呢?”她不答反问。“为什么抛下你的女伴?”
“她跟别的男人去跳舞了。”
“我的也是。”
“那不同。我的女伴爱当花蝴蝶,享受众星拱月的感觉,所以我让她多跟别的男人跳舞,可你的男伴却是自顾自地玩乐,把你冷落在一旁。”
“你听起来好像在批判我的男伴。”
“难道你不怨他吗?”
“不会啊,他玩得开心就好。”
她平淡的语气激怒了他,臂膀倏地使个巧劲,让她更贴靠自己胸膛。“你太放纵他了,这样他会更不把你看在眼里。”
她满不在乎地微笑。
“他不适合你。”湛眸锐气逼人。
她一凛,倔气陡升,有意无意地绽放更灿烂的笑颜。“关你什么事呢?先生。”
他出神地看着她可掬的笑容,胸臆翻涌着一股冲动,几乎想唤她的名,但一旦喊了,这场假戏就不得不回到真实。
他舍不得。
自从上回在旋转餐厅不欢而散后,他好一阵子没见到她了,因为控制不住心头的渴望,他才在言语之间暗示林总经理也邀请她来参加这场化妆舞会,他希望见到她,即便只是远远地望着都好。
但欲望无止境,一旦见着她的倩影,他又盼着能与她说话、与她共舞,他盼着能将她牢牢地囚禁在自己怀里,不许她离开。
他疯了。
明明就该离她远一点的
一曲舞毕,她稍稍后退,在两人之间拉出微妙的距离。“你该回你的女伴身边了。”
“跟我再跳一支舞。”他强硬地要求。
“这不好吧?”她嘲讽地抿唇。“我不想害你也担上冷落女伴的罪名。”
他凝望她,拇指挑逗似地抚过她柔软的唇瓣。“你这张嘴,一定要这么带刺吗?”
她心跳乍停,好片刻,才找回说话的声音。“我是为你好。快去哄她吧,否则她又要撒娇你不把她当回事了。”
他听出她话里浸着某种酸味,剑眉一挑。“你吃醋?”
“什么?”她呛到。
他勾揽她的腰,再度将她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你不喜欢别的女人对我撒娇?”
意味深长的询问,换来的是她傲气的沉默,她坚持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让时间在他心上划着凌迟的刻度。
拜托,承认吧!他想听她说“是”只要她愿意轻轻点个头,他可以,他就可以
可以怎样?
他忽地惘然,连自己也厘不清复杂的思绪。
“先生,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她终于开口了,话锋却毫不留情地刺痛他。“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又没有什么瓜葛——”
别说了!
他用自己的嘴,堵住她带刺的朱唇,舌尖自虐地品尝着六神无主的痛,惩罚她,也惩罚自己。
他激烈地吻着她,将她唇上的刺,一根一根拔去,他吻得她头晕目眩,娇喘细细。
“你疯了吗?”许久,她才勉强凝聚理智,寻出吻与吻之间的空隙,指责他。“你不怕被人看到?”
“没有人会注意我们。”他扬起脸,她以为他要结束这个吻了,一股奇异的失落霎时占据胸臆。
但他紧盯着她,星眸邃亮,藏不住男性的欲火,然后,他倏地扣住她手腕,将她拖出落地窗外,隐身树丛后,大掌托住她后颈,更彻底地吻她。
她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仿佛意欲挣脱,却更似狂野的挑情,润泽的肌肤透出热气,烫着他。
他感觉到体内欲望的潮涌,蒸发他所剩不多的理智,他放纵自己在她身上烙下点点吻痕,舌尖灵巧地舔过她敏感的耳壳,吸吮她颈间跳动的血脉。
她恍惚地吟唱,一波波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她品味着类似偷情的快感,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不觉更加贴近他,大腿柔媚地磨蹭他。
他呼吸一紧,一阵颤栗。
“妖精。”他低斥,难耐地咬了咬她圆润的耳垂。
她痒得娇笑。
那清脆无辜的笑音更勾引了他,忍不住情动,牵起她的手,顺着花间小径,绕过庭园的另一头,顺着阶梯爬上,昏蒙的月光晕亮一栋栋木造的villa。
他一面吻着她,一面将她诱进其中一间,刷卡进门,迎向他们的,便是一方私密天地。
他拨下她礼服的细肩带,方唇埋进软嫩浑圆的乳峰,恣意肆虐,而她轻颤不止,玉手不甘示弱似地探进他衣襟,揉抚他坚硬的胸膛,接着蜿蜒而下,来到他平坦精实的小腹
“妖精。”他再次感受到不可抑制的欲望,似恼非恼地叹斥,右手抚上她脸蛋,试图摘下她面具。
“不行。”她后退,抗拒他的躁进。
“为什么?”他不解。
她抚摸他坚毅的脸庞。“今夜的我们,只是陌生人。”
他们未曾相识,不问彼此的名字,她不是他的前妻,他也与她的过去无涉,他们不牵扯未来,只有现在。
只有这个神智游走在梦幻与现实边界的夜晚。
今夜的她,想放纵自己,并非她对他有情欲,更不可能还有爱,只因周遭的氛围感染了她,这火热的、放荡的、令人神魂颠倒的氛围。
她不爱他,一点点都没有。
她只是想使坏,偶尔也想当个坏女人。
“可以吗?”她祈求地低语,迷惘痛楚的眼神切割他的心。
“”“不可以?”她往后退,就像只忽然胆怯的兔子,眼看着又要逃离他。
他心弦一扯,展臂将她拉回来,以一个缠绵到底的吻作为无法言语的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