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并没有淹死,因为国度中人永生不死,这人就成了一个智者。
智者说,顺向而去逆向而回,他领悟了一件事,每件事都有它的相反面。
丑相反于美,恶相反于善,死相反于生,缺陷相反于圆满。
智者率先发现了一件事,原来他们这个时间无始无终,空间无边无缘的国度就叫天堂。
只是智者开始发问,如果天堂应该完美,缺少了缺陷,怎么能叫完美?
一个问题将智者变成了造反者。
造反者的问题震撼了奇异国度,原本困于“不是幸福”无解的子民们开始怀疑了,不经缺陷,他们无法再相信天堂。子民一怀疑,奇异国度瞬间崩裂,边缘始终俱现,子民们同时都老了,他们一老沙巴女王就病了,她的奇异国度终于陷入了解体边缘。
几千字的文章戛然而止,我拿起这一小叠皱褶处处的计算机纸,紧紧贴在胸前,从窗口边望出去,今晚的月亮全圆了。
计算机纸的最末处,是一排手写字,字字震动我的心弦。我望着月光灿烂。
“阿芳,我只帮你跳到彩排,请你早点回来。”
那是龙仔漂亮的笔迹。
站在枯死的梧桐树下,我看见它全秃的枝桠,正好用来挂晒不少新漆的布景片,片片艳彩逼人,迎风轻轻摆荡互相撞击。台北真冷。
领着人在小院子里漆景片的穆先生第一个看见了我,他含笑对我挥挥手。
朝穆先生招完手,我就见到了龙仔,就站在教室门口,他用微幅的手语喊我,阿芳。
阿是五瓣花蕊绽放,芳是一道柔软的波浪,差点远离了,我这一个如此美丽的手语代号,龙仔推门而出,我不禁敞开了怀抱,在寒风中和龙仔结实抱个满怀。
有人扯弄我的衣袖,从龙仔胸膛前望过去,我见到荣恩的俏脸。
“抱完龙仔,也要抱荣恩喔。”荣恩笑意灿然地说“我哥说过你今天一定会回来,我还说她骗人呢。”
荣恩牵着我进了教室。昨夜决定回舞团,今天就一路赶来,我的行李潦草,只带齐了舞蹈用物。
“教授呢?”我问荣恩。
“在医院,她现在都是晚上才进来。”荣恩说。
见到我,舞团的伙伴们都喧闹了起来,轮流和我说话不休,我从人群望出去,见到了穿着舞衣的二哥,正坐在卓教授的办公位置上,隔着玻璃窗,她笑吟吟望着我,抽了口烟。
更衣前我先去办公室,二哥搁下手上文件,她果真接手了卓教授的工作。
“二哥,我回来了。”我说。
“知道你会回来。”
“请批准我回舞团。”我正色说。
二哥也正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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