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夫妇来来回回往浴桶里注满热水,见浴桶已半满,南宫绫赶忙道谢“有劳陈大哥、陈大嫂了。”
“哪里,有什么需要,玉夫人只管跟咱们说,咱们先出去了。”陈氏夫妇客套一番后,便乐呵呵的提着桶子走了出去。
昨夜这两个陌生男女突然来借住,那玉公子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请他们沿着江边找回马车,两人的行囊完好如初,他便又大方的再赏了两绽银子,光是这三锭银子便足够他们吃喝好几年,这样的客人他们怎敢怠慢,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呼他们。
待陈氏夫妇出去后,南宫绫走到床榻前,轻声对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玉如意说:“相公,热水准备好了,我扶你过去沐浴。”
徐徐张开那双狐媚的眼,玉如意慵懒的伸出手让她搀扶起身,赤着脚来到浴桶边,他很自然的张开双臂,让她为他除下身上的衣物。
南宫绫低垂着脸,面红耳热的脱下他的衣裳,扶着他跨进浴桶坐下,纵使这不是她第一次看他的裸身,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双颊滚烫。
坐进浴桶后,玉如意斜瞄着她,勾唇笑道:“绫儿,你也一块进来洗吧。”
“不用了,相公你快洗吧。”她飞快拒绝,接着想到什么,忍不住叮咛“当心别碰到肩上的伤口。”
被她拒绝,他不满的微眯了眼,朝她身上嗅了嗅,嫌恶道:“啧,你身上臭死了,还不快进来洗干净。”
闻言,南宫绫盖红了脸,飞快的低头闻了闻身上,她哪有他说的那么臭?
“你自个儿是闻不出来的,快点过来,我帮你脱衣裳,我们一起洗。”说着,他的眼神难掩兴奋。
她警戒的往后退了几步“我等相公沐浴完再洗。”
见她一再违逆他的话,他脸一沉,须臾,又改口说:“罢了,你若不一起洗就算了,你瞧我肩上有伤,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我哪有力气自个儿洗?你过来帮我洗吧。”
“可是”
见她仍有迟疑,玉如意长睫垂下,语气满是哀怨“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帮我,我也不好勉强你,我就自个儿洗吧,要是弄湿了伤口加重伤势,我也只能怪自个儿笨,怨不得别人。”
南宫绫轻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后妥协了“让我帮相公洗吧。”明知他也是故意的,但只要一想到他会受伤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她就没办法丢下他不管。
“娘子真好。”玉如意立刻笑开了脸,在她走过来时,猝不及防的勾下她的脖颈,在她粉唇印上一吻。
“你规矩一点。”她红着脸娇斥。
“我为什么要规矩一点?你可是我的娘子,我不能碰你吗?”他改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说完又啄吻了她的唇瓣好几口。
“你受了伤,不好在浴桶里待太久,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南宫绫又嗔又羞,心头却又隐隐泛起一丝甜蜜,拿起皂角和巾帕,开始为他擦洗身子。
怎知他明明受了伤,手还是非常不安分的摸着她的脸,然后抚向颈子,再慢慢探进衣内,她羞红了粉脸,急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乱摸,板起脸,正色说:“你若是再乱来,我就不帮你洗了。”
“娘子真小气,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他不满的抗议。
她不理他,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以很快的速度替他擦洗完毕,接着拿来一条干净的帕子。“好了,你起来吧。”
玉如意跨出浴桶,见她专心的替他把身子擦干,表情非常严肃,看不出丝毫波动,他无趣的撇撇嘴,等她替他把衣服一件件穿妥后,他的眼眸瞬间一亮。
“我洗好了,换我帮娘子洗吧。”他兴匆匆的说。
南宫绫毫不迟疑的一口拒绝“无需劳烦相公,我没受伤,会自个儿洗。”
“那你快洗呀,趁水还热着。”他催促着,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就要替她脱衣。
她慌张的避开他,隔着一张桌子与他对峙。“相公,你身上有伤,先回床上休息吧。”
“沐浴完,我觉得精神好多了,也比较有力气,娘子就让为夫的帮你沐浴吧。”他的语气极为暧昧,笑容更是邪魅。
他往右进一步,她便也延着圆桌向右移一步,两人隔着桌子,就这么追逐了好几步,他终于耐心渐失。“你立刻给我过来!”
要不是他受了重伤,懒得出力,哪容得了她这般撒野。
“不要。”她难得大胆的拒绝他的命令。
“你说什么?”
“我不过去。”南宫绫仰起脸,非常坚决。
其实她虽然大概了解他的脾性,但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微的恐惧,不过这次他愿意舍身救她,就表示他绝对不会伤害她,所以她心中的畏惧消去大半,甚至还敢出言顶撞他了。
玉如意阴森森的眯起眼。“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忤逆他?
“我是很想吃,不过买不到。”她神色镇定的回答。
“你”狠狠瞪她一眼,下一刻,他却突然纵声大笑。
南宫绫惊疑不定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以前像个马屁精,只会挑好听的话说,这会我居然胆敢跟我顶嘴了,很好。”
他这是在称赞她吗冷不防想起一件事,她神色紧张的说:“相公,今天的解药你还没有给我。”
玉如意眉一挑,走到床边,从包袱里摸出个瓷瓶,倒出一颗药,再走到桌边要递给她。“拿去。”
她不疑有他,向他走近一点,伸手准备接过,他便趁机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南宫绫没有防备的低呼一声“相公!”
他轻柔的含住她的唇,下一瞬,放肆的缠吻着她。
她来不及挣扎,便陷进他骛猛的吻里,他仿佛要掠夺她的一切,狂烈得令她窒息,她情不自禁住他的后颈,努力回应着他,才不至于被那汹涌袭来的吻给淹没。
片刻,玉如意放开她,在她耳畔低喃一句“你快熏死我了。”
“”她原本还陷在方才的缱绻甜蜜之中,听到他这么说,她先是一愣,随即羞怒的用力推开他,娇嗔道:“熏死你最好。”
他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开心的放声大笑。“熏死我,你就变寡妇了,你舍得吗?”
她难得看他笑得这么开怀,邪魅中透着抹天真,教她一时痴了,须臾,仿佛被他感染了笑意,不禁也展颜而笑。
随他吧,他高兴就好。她在心里纵容的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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