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什么簪子?我不知道啊!”欧阳紫芋疑惑的问道,看来她定然不知情了。那那个簪子只会是他了。
流锦黛眉紧蹙,心中越的着急起来,她似乎知道了清儿被罚的原因了。可是,贤明聪睿如他,会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他们之间的事,和清儿无关啊!脚下不由加快度,不一会儿,便到了茗轩院。
在五年前,她被罚跪的地方,清儿愣怔的跪在地上,垂着头低低的抽泣。头上的那支桔梗花簪子,早已不见了踪影,难道真的是那样。流锦心中一痛,她连累了清儿吗?像五年前,连累沫儿一样!不堪回的往事,渐渐浮上心头,流锦越的难过酸楚,一只手默默的紧撰起衣襟,贝齿咬起下唇,宛若清泉般的明眸,染上浓浓的伤悲,盈盈的水光缓缓溢满瞳眸,流锦蹲在清儿的身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儿,你怎么了?闯什么祸了吗?大哥为什么要罚你?”不明内情的紫芋焦急的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今日撞见了王爷,他命奴婢去茗轩院伺候,我进了房间,他却一直不言语,奴婢便在屋内站了一个下午,见天色晚了,奴婢便开口说要回去了,谁知王爷就勃然大怒,把杯子都给摔了,还罚奴婢跪在这里。呜呜我真的没做什么啊!”一向被公主放纵疼爱的清儿,从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这次却无端被罚,不由很是委屈,说着今日的情形,早已泣不成声了。
“怎么会这样?”紫芋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情况了,最近她越来越看不懂大哥了。站起身,紫芋向茗轩居走去。
流锦看着双肩因哭泣而颤动着的清儿,心下很是心痛,自责的暗暗埋怨着自己,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应该先找公主问清楚才是啊!
“清儿姐姐,我问你,你髻上的桔梗花簪子呢?”流锦轻声问道,心中却在默默祈祷,但愿不是因为簪子的事,才害的清儿被罚的。
“啊!咦!我一直戴在头上的啊!什么时候竟不见了?”清儿闻言,便抬手在髻上摸了摸,哪里还有簪子的影儿?她也不禁疑惑起来,一时便忘了哭泣。
原来真的是这样!他欧阳亦宗武功高深莫测,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摘下清儿间的簪子,岂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流锦越想越气,他欧阳亦宗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吗?他是在逼她是吗?贝齿愈来愈用力,直咬得唇瓣一阵疼痛,流锦站起身,双手紧撰衣摆,垂头走进了茗轩居。
“哼!一个不识好歹的奴才,也配妹妹费尽唇舌的来求情?”欧阳亦宗俊脸上覆着一层寒霜,薄唇微微抿起,深若潭渊的星目,直直睨视着进了门的流锦,大声的说道,他语气凌厉恼怒,似乎心中有无尽的怒气,看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哥,都是为什么啊!清儿可没有得罪你啊?”欧阳紫芋看着满脸怒气的大哥,却兀自大笑了起来。
“王爷,原来您就是这般不讲理的人吗?难道身份尊贵的您,就能随意无端的责骂下人吗?我们虽然是小小的奴婢,但也是有尊严的不是吗?”‘不识好歹’,不正是在说她吗?流锦知道他是在拿清儿撒气,心中很是不满和气恼,听着他讽刺的话语,更是怒火翻涌,也不管什么尊卑,豁出去似的连声质问着他。不就是因为清儿无意中接受了自己转送的簪子吗?可那时她又不知道是谁送的!蛮不讲理的人真是可气!
欧阳亦宗见流锦气的双颊绯红一片,大胆的抬头直视这自己的眼睛,气呼呼的质问着,明眸中净是不满和抱怨,那娇嫩如花的唇瓣,早已被咬的嫣红欲滴,让他不由的想起了那个香甜无比的吻,心中的怒气竟像雨后的薄雾,被流锦的目光缓缓吹散。然而他却还是不能释怀,看吧!她对谁都好,偏偏就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小摊前,她已摆明让他难堪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买了一支她最喜欢的桔梗花样式的簪子,悄悄送给了她,谁知她仍然不领情,竟把簪子转送给了清儿,他都放下尊严,主动示好了,偏偏她还是如此,也忒不识好歹了吧!
剑眉微挑,欧阳亦宗开口,颇有深意的说道:“无端?会是无端吗?她被罚总是有原因的吧!这一切都是拜某人所赐,可怨不得本王。”
欧阳紫芋见被流锦唐突质问的大哥,竟然丝毫没有生气,在听着他怪里怪气的话,便笑的更欢了,看看!多像闹了矛盾的小夫妻啊,把她晾在一边,径自口舌之争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