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关键时候还看魏五!”魏五咧嘴一笑,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用嘴吹了半响,才发现这火折子在刚才自己跌倒的时候,已经被压瘪了,此刻里面哪里还有火星?又一摸,却是火镰也在方才打斗中不知去向了。
李慕馨瞠了魏五一眼,从怀里摸出火镰取出燧石,轻轻砸了两下,点着了火折,在地面寻找了起来。
“诶?馨儿,过两日我要送你个宝贝儿!”魏五引着了自己的火折子,眉开眼笑,龇牙咧嘴地道。
“嗯?什么宝贝?”李慕馨头也不抬地低头寻找着,她自幼富贵万分,什么宝贝没有见过,是以对于魏五这区区店小二所说的宝贝颇为不屑一顾。
“这个宝贝,我给他取个名字,叫做打火机!”魏五满面青光,突然见到草丛里一抹亮光闪过,急忙拾了起来,只觉得手中温润,正是个圆形玉佩无疑,口中喊道:“馨儿,为夫找到了!”
魏五拾起玉佩,刚欲对着亮光仔细看看,李慕馨却遽然伸手夺了过去,站起身来,俏脸有些萧索,柔声道:“这个玉佩,你看不得的!”
“嗯?为什么看不得?”魏五疑惑不解。
“看不得就是看不得!”李慕馨情绪骤然有些激动,声音提高,不耐烦地道,继而她微微吁了口气,声音柔和了起来,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打火机?做什么用的?也是生火的吗?”
唉,女孩子的心思可真难猜,魏五一脸十分理解地表情,张口神采飞扬地道:“嘿嘿,叫打火机,自然是生火的了!”
“嗯?比火镰子要方便吗?生火的怎么会是宝贝?”李慕馨却是有些疑惑了。
“怎么不是宝贝,有了打火机,火镰子就可以扔了!”魏五意气风发。
“嗯?还是个生火的工具而已!”李慕馨摇了摇头,不屑地道。
一直被无视,从未被重视。魏五抓狂了,龇牙咧嘴手舞足蹈地解释道:“火镰子这么大!打火机,很小很小!”
“噢。”李慕馨对于魏五的抓狂表现颇为不在意,将玉佩揣入怀中,站起身来,柔声道:“魏五,我走了。”
“啊?馨儿,你就这么走了啊?”魏五一把拉住李慕馨的柔荑,却发觉她的掌心还包裹着自己的破旧衣服,心中扫骚然,这馨儿定然还是对我有意思啊,不然决计不会还用我的衣服包着她的小手
“馨儿,明晚,你来老地方啊!”魏五咧着嘴,嘻嘻笑道。
“哼,什么老地方!”李慕馨嘴上嗤之以鼻,俏脸晕红,口中细若游丝地微微“嗯”了一声,螓首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点。
方才一阵狂奔,魏五身上的酒精也随着汗珠排出了体外,此刻却是醉意去了大半。不敢稍作停留,生怕那阎文厚再带来几个家丁、打手什么的前来报复自己,急急忙忙地赶回小屋中。
“嘎吱——”魏五也不顾一身臭汗,胡乱地扒拉掉衣服,一屁股拍到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魏五尚在美梦中,却听到院中一声粗野地嗓音传来:“魏小兄弟!魏小兄弟!你在里面吗?”话音刚落,还未带魏五作答,这人伸出粗壮地手臂便嘎吱一声,推开了木门,大咧咧地望着躺在床上,一脸诧异地瞅着自己的魏五道:“嗯,魏小兄弟,俺们大帅听说昨晚你被人追杀,衣衫也破了,是以今天早上叫俺来给你送套衣服来!”
魏五揉了揉满是某种结晶地眼睛,撑了个懒腰坐了起来,一脸倦然皱眉眯眼地对着这毫无礼貌地闯入者孙卓衣道:“孙大哥,我知道了话说昨晚我也算工伤,怎么今天也不给我放个假啊?”
“哈哈,魏五,既然你想放假,那便放假罢。我刚好等来了一位老友”安禄山浑厚、粗犷地声音从门外传来,话音未落,他人便已经挤进了小屋中。本来就不大的小屋,骤然进入了两个彪形大汉,顿时显得空间狭窄,似乎连风都无法从门中挤进来了。
奶奶地,这哪里是来探望我,连大反贼安禄山都来了,这不是来吓我的吗?魏五噗通一声坐了起来,却见身上衣服处处破碎,哪里还能出去见人,急急忙忙地接过孙卓衣递来的一袭紫色的印花锦缎袍,腰间系着一根白鹤展翅带,却也是英姿飒爽,潇洒迫人。
安禄山满脸是扎里扎煞的胡须,好像刀枪林立,微微颌首道:“嗯,不错,魏五,你这身板儿穿上这身衣服倒也颇像个风流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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