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伦圣学院却是教廷三大圣学院之一,每一年,都有着数万人参加圣学院的入学考试,可圣学院每年只招收三千人,而且,还有着大量的保送和面试名额,真正公开招收的,仅仅一千人左右。
无法进入圣学院,就表示着无法成为牧师,无法成为牧师,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难道真的去当铁匠吗?盖默感觉到脑子一阵阵发胀,登时的从修炼中惊醒过来。
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的控制不住自己了,这还有一个月了,自己还整天的在这里胡思乱想,这还怎么突破?
“老师说了,我是最有希望成为一个牧师的人,我绝对不能放弃。”努力的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情绪,他的眼睛里闪过无比的坚毅。
闭上眼睛,凝神静气,渐渐的,他的内心也是变为了一片空白,再次的睁开眼睛,凝视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捕捉着自己内心的情绪。
“一个低贱的铁匠,竟然也妄图当高贵的牧师。”
“铁匠,最开始他还只是一个叫花子呢,是老铁匠捡回来的。”
各种嘲弄纷至沓来,盖默的内心再次的涌起了无尽的波澜。此时的他,脑海却是一片宁静,似乎,那些人说的根本不是他,他依旧该学习的学习,该修炼的修炼,该锻造的时候就去锻造。同时,老师的谆谆教导在他的内心升起。
“别人嘲弄你,只是因为你比他们更优秀,嘲弄和耻笑别人,那是不自信者的表现,那是弱者的表现,一个真正的强者,一个伟大的人,是不屑于嘲弄别人的。”
“你的天赋虽然不是最好的,可也算是很不错的了,完全有着成为一个优秀牧师的天赋,天赋很好的人,毕竟只是少数。”
“盖默,上帝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就要做百分百的努力,只有善于抓住机会的人,才有可能成功,就算最终失败了,只要自己努力了,你也不会因此而后悔。”
自己这一声努力了吗?盖默的心里禁不住的问自己,同时,他人生的轨迹一幕幕的在心底涌现。
已经记不起过了多少年了,只是隐约的知道,那时他似乎还很小,他的父亲还在,父亲似乎有点高,又好像不对,大约也不是很高的样子,面容,面容有点和蔼吧,恩,应该是很和蔼吧,他可没有父亲严肃的形象,后来,后来父亲睡着了,对,就是睡着了,睡着了很久都没有醒来,他肚子饿了,也没吃的,他好像哭了,有好多的人围了过来,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出现了,那是牧师,不过他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那白衣服的人是牧师的。
牧师好像给了他一些吃的,还做了一些什么,最后,父亲被白色的布包裹了起来,连眼睛也没有露出,他当时看的很起劲,似乎,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然后,父亲被装进了一个盒子,他要进去和父亲一起睡,可是,却被一个人抓了出来,盒子被盖上了,看不到父亲,他终于哭了起来。
盒子被人埋进了土里,他也被白色衣服的人带了回去,父亲再也没有出现过,他跑了出来,他要去找到父亲,他记得装父亲的盒子是埋在一个山坡上,他要去将父亲挖出来,可是,他迷了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饿了,去找一些吃的,或者找人要些吃的,有什么吃什么,究竟吃了些什么,他也不记得了。
他没有找到埋装父亲的盒子的地方,后来,他又见到了几次人被白布包裹起来,他也渐渐的明白,父亲那叫死亡了,他永远的见不到父亲了。
那一年,天气有点热,他要不到吃的,惯常爱去的教堂施舍的稀粥也越来越少了,甚至连水也找不到喝的了,终于,他扛不住饥饿晕倒了,醒来时,也在铁匠铺里了。
铁匠米斯让他住在了铁匠铺,他也就成了老铁匠的徒弟。那时,他只能帮师傅拉拉风箱,帮师傅干一些杂活什么的。
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力气渐渐的大了起来,他也渐渐的学会了打铁的技艺,师傅毫无保留的传授着他打铁的诀窍和手艺,若非十岁那年遇到罗卡,他现在的老师,他铁定会安心的在他的铁匠道路上走下去,而且,肯定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铁匠。
老师告诉他,他有着成为牧师的天赋,让他去教堂上课。
人往高处走,牧师的诱惑自然是比铁匠大的多,于是,他成了罗卡的学生,开始了读书识字,他的确也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无论学习还是修炼,他都非常的努力,两年的时间,就赶上了那些学了六年的同学,成为了其中的佼佼者。
接着,他的心底出现了一幅幅略显模糊的画面,一片宽阔的、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操场上,密密麻麻的到处是人,他无法知道那究竟有多少的人,他只知道,他自己混杂在其中,他们的跟前,站着一个面容严肃,身材高大威武的男子,似乎在说着什么。
那个男子似乎说完了,周围的人逐渐的离开了许多,他和剩下的人分别的进入一间间的教室,老师发下了一张张的试卷,他拿出了笔,快速的写了起来。
紧接着,画面出现了一面墙壁,墙壁上,有着一个个的名字,他赫然在其中找到了他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学习、修炼、再学习、再修炼
最后,一个年轻的男子,穿上了牧师袍,站在教堂的前方,人们虔诚的祷告着,那男子,恍惚和他有着那么一丝的相像。
心底阵阵的波澜起伏,可他的眼神,却始终显得那么清澈,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