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线让他不得好眠,忍不住发出不满的咕哝声,百般不情愿地睁开眼。
昏昏沉沉的坐起身来,手下意识地探向床的另一边,发现——空的,冷的,没有余留在被窝里的温度,代表那里该有的人离开很久了。
魏敬尧蓦然清醒,好看的剑眉拧了起来,他下床,踩着有些迟钝的踉跄步伐,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赤脚踩在磁砖地面上,任凭凉意自脚底窜上,他走过小廊来到客厅,只见乳白色沙发上凌乱不已,抱枕散落一地。
再度转身,走向开放式的厨房,碗槽里还有几个待洗的碗,水龙头未扭紧,水一滴一滴地滴在碗筷上。
要节约能源。一个女声在脑中响起,声音有点低沉、沙哑,这个声音驱使他走向水龙头,伸手扭紧。
接着再走出厨房,绕到摆放许多书籍的超大书房,没有,没有看到人。
他不禁慌了起来,脚步开始紊乱,像无头苍蝇般原地乱转。
“她走了她不见了”任凭恐慌袭上心头,他胡乱的在房子里四处冲撞,弄倒了摆放在客厅和小廊之间的花瓶——匡啷,发出好大的声响,吓了他一跳。
“敬尧少爷,你醒了吗?”低沉沙哑的女声自阁楼传来,对无头苍蝇的他来说这简直像是天籁!
对,他怎么忘了阁楼呢?
迈开步伐,走到小廊最深处,绕过阳台,终于看见自天花板垂下的木制阶梯,魏敬尧立刻三步并做两步爬上。
达达达达扰人的缝纫机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当他头探出阁楼楼板,看见在自然光照射下的阁楼里,有个随意把一头黑发扎成一把垂在脑后的女人,正聚精会神的踩着缝纫机,专注的看着车针在布料上点成一直线。
达达达达缝纫机的声音停了,女人抬起头,朝他一笑。
“你醒啦?”
“巧卉”
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他也跟着女人一同笑了,脚步飞快地踩在木阶上,急欲朝她飞奔而去的结果,是被绊倒,狠狠跌了一跤。
“小心一点!”华巧卉笑容尽失,丢下车到一半的布料,匆匆朝他走去。“急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慢慢来吗?你看你又不听,有没有哪里痛?”
扶他起来后立刻拉着他的手,查看是不是哪里摔伤了。
“痛。”魏敬尧拧起好看的眉,苦着一张脸,像小孩似的撒娇诉苦。
“哪里痛?哪里?”她焦急地问。
他拎起裤管,朝她秀出疼痛的部位。“小指头。”
视线朝下,看见他脚的小指,指甲翻掀,鲜红色的血沾染在他米白色长裤上头,更显得怵目惊心。
“快坐下!我就跟你说小心点嘛,急什么呢?真是的!”华巧卉又急又心疼,口吻难免严厉,牵着他坐在椅子上,对他耳提面命。“坐好,不许动!等我回来,听见没?”
“好。”魏敬尧乖巧听话的应声,如小学生般坐在椅子上,不敢乱动。
“我马上回来,不可以乱走乱跑。”她转身下楼,但不放心的又回头叮咛,一点也不意外看见他正想要起身,于是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噢,好啦。”被瞪了,屁股连忙再度黏回椅子上。
华巧卉快速的下楼,拎着急救箱回来,跑得气喘吁吁,一看就知道很急。
“会很痛,忍耐一下。”她半跪在他脚旁,将他受伤那只脚放在大腿上,拿起棉花棒和生理食盐水清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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