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和城市那死气沉沉的公墓相比。这里有青山绿水相伴,倒也不错。再加上罗蒙的舅舅张平住在村中,平时有他照看一下坟墓,总比冷冷清清的公墓要好。
父子二人走到那片小山前,忽然之间傻眼了,小山前的那块地被推平,坟墓不见,破碎的墓碑扔在四周。。
一股无名的怒火,让罗英整个人浑身颤抖。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一向脾气很好的罗英,像只发疯的狮子。对着四周的旷野,血红着眼睛怒吼了起来。一生最爱的人,死后坟墓被毁,身为男人。这口怒气让罗英再也无法忍受。
泪水哗啦啦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八个月不见,爱妻坟墓被毁,墓土被推平,这种难受,让罗英有很杀人的冲动。
罗蒙眼睛也红了,虽然他对这个死去好多年的母亲没有什么印象,没有什么记忆。但无论如何,这坟墓之中,躺的都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亲人,眼下坟墓被毁。罗蒙也气炸了胸膛。
“狗娘养的,让老子知道是谁,不宰了他,我就不姓罗。”罗蒙暴怒,一拳在地上砸一个大坑。
罗英颤抖着。将那一块块被打碎的碑墓从四周收集好后。
抹干了眼中的泪水,罗英满腔怒气:“儿子,这块地是你舅舅,当初我给了他一百万。买下了这块地,给你妈妈做墓地。现在墓地被推平,此事肯定跟你那个舅舅有关。跟我走。去找张平问问。”
“爸,你放心,不管是谁,反正只要让我知道谁推了这坟,老子绝对不会让他们活过今天。”罗蒙控制自己杀人的冲动。跟随父亲,离开了这块地,向着村庄走去。
村子的中一户人家门前,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爷爷,看到罗英和罗蒙后,高兴的走了过来:“哎呀!这是罗英和罗蒙吧。”
罗英心情极度不好,只能点点头。
罗蒙强忍快要炸膛的怒气,低声相问:“大爷,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这娃儿长得跟你妈有七分相似,不用猜,我就知道你是张媛那丫头的孩子。想当年,我可是看着你妈长大的,那闺女天生就是美人胚子,可惜,红颜薄命啊。”
“大爷,我想问你一件事。”
“孩子,说吧,我记性可好着呢!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大爷,我妈不是葬在那座小山前的地中吗,怎么坟墓不见了?”
罗蒙这话问出之后,那老头连连摇头:“唉!这事啊,去问你那个舅舅吧,唉!这年头,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老头说罢,摇头叹气的转身进了大院,不愿多说。
“果然跟张平那杂种有关,爸。我们去张家,找那个杂种问问。”罗蒙阴沉着脸,拉着老爸,向着舅舅张平家走去。
村中,一幢别墅靠山而立,连院子和房子,约有三百多平方米,高大的围墙将院子围住,两扇铁门紧锁院子。罗蒙怒气冲冲,就要上去砸门。罗英拉住了他:“不管怎么说,张平都是你舅舅,这件事,我们先问问,看看到底是谁做的。你太冲动了,还是我来问吧。”
罗英将罗蒙拉在了身后,走到铁门前,轻轻敲起了门来。
“有人吗?有人吗?”罗英轻轻敲着铁门。
几分钟后,院子里传出一阵狼狗的吠声。
“谁啊,谁他妈鬼叫鬼叫的。”一个青年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隔着铁门,那青年一下看到了罗蒙父子,一声冷笑:“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父子二人啊。”
眼前这满脸肉的光头,就是罗蒙的表哥,也就是他二舅张平的儿子张横。
罗英满脸怒气:“张横,我和罗蒙有点事想问问你妈和你爸,叫他们出来一下吧。”
这个张横人如其名,靠着老子张平在镇上当了个小老板,作威作福,挖了挖鼻孔,张横没有打开铁门,而对着别墅,得意的叫了起来:“妈,爸,有两个要饭的找你们。”
“妈拉个巴子,你这杂种怎么说话的。”罗蒙火气冲天,这个表哥如此无礼,不念亲戚关系也罢了。估计是听说罗家家财被封,一无所有,罗蒙蹲了大牢,现在狗眼看人低,居然嘲笑自己和老爸是要饭的,罗蒙气不打一处来。
“罗蒙,你这个狗日的,你骂谁是杂种?”那个张横听到罗蒙这样骂他,满脸横肉顿时凶了起来,牵着两只狼狗走了过来。
“罗蒙……别跟这二愣子二傻子,一般见识。”罗英拦住了暴怒的儿子。
罗英的阻拦,让那个张横以为罗蒙父子怕他,当下更是嚣张了起来:“你们两个狗东西,有多远跟我滚多远,这里是我家。自从我姑姑死后,我们张家跟你们罗家没有任何关系,要饭到别家去,我们张家不欠你们的,有饭老子宁愿喂狗。”
“就你们这种亲戚,谁跟你们拉上关系,那是倒了八辈子霉。”这个傻逼表哥,让罗蒙恨得牙痒痒,很想上去暴揍一般。